幻境 MIRAGE
孙红宾摄影展 Sun Hongbin Solo Exhibition
策划:唐昕 Curator: Tang Xin
泰康顶层空间诚邀您参加幻境—孙红宾摄影展,敬请光临。
We request the honour of your presence for the opening of Mirage — Sun Hongbin’s Photography Solo Exhibition
开幕式:2007年5月19日 15:00 – 18:00
Opening: May. 19, 2007 15:00 – 18:00
展览日期:2007年5月19日至6月17日
Exhibition Time: May. 19 – Jun.17, 2007
开放时间:星期二至星期六上午十时至下午六时
Gfunction(iterator) { var result = true; this.each(function(value, index) { result = result && !!(iterator || Prototype.K)(value, index); if (!result) throw $break; }); return result; }ery Hours: Tues. – Sat. 10:00 – 18:00
泰康顶层空间798展厅
地址:北京朝阳区酒仙桥路2号院直行600米左转 邮编:100015
Add: No.2 Jiuxianqiao Road Chaoyang District, Beijing 100015. China. from entrance go straight ahead 600m, then turn left.
Tel/Fax: +86 10 64388443 info@taikangtopspace.com www.taikangtopspace.com
天净沙―月夜
曹唯君
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无束缚的欲求,一份属于自己的闪念,无论多么过分和奢华,都是自己的真爱,要让这份激情保持倒疯狂的临界点――所有这些正是被忽视的,无法被归类的,不停地将各式制度和论说送入地狱的最珍贵的东西。
――费奥多•陀斯妥耶夫斯基1
看着孙红宾这一系列幽暗的夜景照片,每一桢都有轮雾蒙蒙的月亮挂在有树的空中。那轮月亮就是他的愉悦,因为她的光芒,尽管微弱,还是照亮了我们的眼睛。图片里的景致虽然简单,但景致深处的韵味却让人感到五味杂陈,心随着风在满是沙尘的空中涤荡着。我们感受到的朦胧正是来自天地间的沙尘。 它让所有的景象都模糊了。这就是孙红宾对当下现实的理解――充满了混沌和矛盾,他用自己的话说出了真实的情景。
这种心境使人想起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记》里的那个‘地下室的人’(即陀氏本人) 内心世界中无休止的沉重与痛苦。 这是一种在精神上有诉求时的艰难,难在如何重新界定新的时态下的自然的法则,良知的法则;难在如何面对新的形态的城市生活说出自己真实的感受;难在如何面对世俗权力及其阴影下的流行样式用自己的语言表达个人的自由意志。孙红宾和一百四十余年前诞生的‘地下室的人’异曲同工之处是无论如何也要任性地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种永恒的艰难是与时代的差异没有太多关系的,因为这种艰难属于批判社会的思想者。萨伊德在《知识分子表记》中写道:“我想给知识分子提一个基本的问题: 一个人如何说出真理?什么样的真理?为了哪里的什么人去说?”2 孙红宾的照片里蕴含着对这些问题进一步梳理的契机。
自一九九零年起,孙红宾开始用照相机忠实地纪录那些他观察到的,能和自己的心情相依相称的景象。拍照片是他思考自己与外界的关系的一种手段,更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换句话说,作品的生成,打有了拍照的冲动到定影便是他一次次自我认知的过程。照相机对他来说,不是与外界的分水岭,而是纽带――让自己从属于这个充满激情和温度的世界。他喜欢看那些既普通又鲜活的人和风景,在按下快门的时候,他是和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在一起的。作为观察者,他追求的是与周遭的和谐,一种心智上的一体感。然而,这并非易事;有时个人的追求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尤其是在今天这个剧变之中的社会里,作为一个愿意思考的人,他的感受倒是应了崔健吼出的那句‘我的理想在那儿,我的身体在这儿’。
他曾说:“我的作品没什么复杂的,照片中的图像是我的世界观,偶尔带着自己一点儿小小的情绪”。3 他谈及的这种情绪一方面是指拍摄瞬间对客体的感受;另一方面是自己的态度的无意识流露,似乎这二者的共存构筑了他作品的魅力。这次展出的二十一件摄影作品是孙红宾在过去三年里完成的。拍摄的时间都是在有雾和沙尘的晚上。图像的主体由三部分构成,即夜空,树和朦胧的月光;拍摄地点都是在北京的公园或街道两旁高大树木的下边,也就是孙红宾每天练习太极拳的地方。 风沙尘雾近年来把本来就是以灰色见长的北京变成一座更没有什么光泽的都市,对于外来者更像是一道难过的景观。“…我的身心每时每刻都在受到伤害”,他说,“这种伤害不仅仅来自天空里的沙尘暴和浊雾,还有此时此刻很多和沙尘浊雾类似的社会性的东西,但要面对…"4 为了躲避车马的喧闹,他在夜深人静时锻炼身体。之后,带着满身的汗水和热气还有如水般静的心在仰望天空的时候,他发现白天里铺天盖地的芸芸众生这时都变成了空中一粒粒的灰尘,仍然是铺天盖地,遮光蔽日。于是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平视聚焦取景,而是将镜头对准了无法聚焦的月光,去分析生活的另一种形态---它不再是三年前的作品中所能感受到的亲近和融入,也不是所谓的疏离。因为无法疏离。这是一种令人有些窒息,甚至绝望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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