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专版
欣岩
据报道,艺术家艾未未带着1001名中国人来到德国小城卡塞尔表演行为艺术。他们在全城摆上了1001张中国木椅,还做了有中国特色的巨大建筑。据悉,“裸体诗人”苏菲舒本来也要参加这次活动,却成为活动中唯一被拒签的人。
主题为“中国人来了”(正式的名字为《童话》)的行为艺术作品,尽管天公不作美,被大风吹倒了,仍得到不少德国人的称赞。然而,这个行为艺术的“花絮新闻”苏菲舒被德国使馆拒绝发放签证一事,在“遗憾”之中,却有值得反思的必要。
从报道中不难猜测,“裸体诗人”是行为艺术作品“中国人来了”的一个角色。虽然他的缺席并没给这次表演带来太多的损失,我在想,假如当初德国大使馆给苏菲舒发放签证,假如苏菲舒故伎重演,在卡塞尔再次以“裸体诗人”的形象出现,德国人眼里的“中国人来了”,会不会变味?也许,德国驻北京的大使馆,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为保护德国人的视觉不受污染,为保持中国人在德国人心目中的良好形象,才拒绝给“裸体诗人”办理签证的。
据悉,1001位中国演员,惟独苏菲舒受到拒签的待遇。德国使馆对苏菲舒为何如此“不公”?拒签函给出的理由是:“在按德国的外国人管理法对您的签证申请审查后,本使馆不得不遗憾地通知您,您的签证申请未被批准。根据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现行法律和国际惯例无需告知拒签理由,请谅解。”显然,一度以行为艺术式“裸体诗人”自居的苏菲舒,其在中国境内的所作所为,并不符合德国法律和国际惯例的审美眼光。亦即,“裸体诗人”的行为,不仅有悖于德国现行的法律,而且违背了国际惯例。
德国法律和国际惯例对中国“裸体诗人”的“歧视”,除了苏菲舒本人生气、领队的艾未未遗憾外,其他国人还会有同感吗?别人不清楚,至少笔者没有这种感觉。不仅没有丝毫的遗憾,而且对德国使馆的决定,持肯定态度。艺术需要创新,而不是哗众取宠。靠裸体演绎艺术的人,不管他们的自我感觉多么良好,不管他们嘴上赋予艺术多少的含义,可惜,这种牵强的关联,往往缺乏说服力。遗憾的是,并非所有的艺术家都能意识到这一点。举个例子吧:
毕业前夕,没去找工作的云南艺术学院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大四学生王军策划了一次行为艺术,和同班的5名同学在昆明的闹市区街头免费为市民画像。他把这个行为艺术的名字叫作“艺术家的遭遇”。(《中国青年报》2007年7月4日)
把艺术专业学生的照片扔在地上供人随意踩,以显示“艺术家到了人人可以践踏的地步”,这种纯属臆测的逻辑,是对艺术家的侮辱还是别的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当地派出所把这个王军“请”去了。我在想,如果这个学生“艺术家”申请去德国重演这个行为艺术,能拿得到使馆的签证吗?
艺术没有国界,艺术也不用牵强的关联式解释。某些只为了哗众取宠的所谓艺术行为,想走出国门,除了碰壁,就是无路可走。苏菲舒的遭遇,该让更多的以行为艺术家自居的病态艺术爱好者有所醒悟了。
图:
插图/张旭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