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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城轶事

  墨西哥城轶事

  Text 文/ 本刊特约记者 沈绿

  墨西哥城是用土填湖积聚起来的,海拔2259米。市区1500平方公里,号称世界最大的城市。市中心的宪法广场据说是世界第二大广场,每天升降旗,是他们的“天安门广场”。

广场平整,被一圈历史围着。

  地标性的城市建筑

  太阳从总统府的方向升起。这里曾经也是西班牙殖民时期的总督府。建筑就这么一长排地占据了广场的一条边。正中有只钟悬于三楼,那就是多洛雷斯呼声的那只钟。因为里面有著名的壁画群,总让我错觉:大兵把守着的不是总统府而是里维拉等壁画家的画作吧。壁画画在中央楼梯一到二层的整面墙上,二楼的走廊也环绕着壁画。

  缓步上行,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看起,张扬的颜色,直接的描绘,平视的画面,类似中国画的散点透视,又不那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快走上二楼时,看见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站在左手的墙上,颇感亲切,甚至恍惚间还有些不知所措。后来才知道里维拉一直追崇共产主义。这幅画原本在美国洛克菲勒大厦里。美国当然不允这幅画作完工,在发现三位导师伫立墙上时迅速叫停。里维拉微笑着回到墨西哥,把同一幅壁画画在总统府的墙上。画的底边站着红衣的弗里达,他的爱人。

  二楼的画和浮雕描述了西班牙占领前的历史,穿插着玉米、可可、龙舌兰的传说。科尔第斯站在一面墙上,他的情人顺从地跟着,抱着他们的混血婴儿。那个婴儿有着一双蓝眼睛,散发着西班牙和土著的混和气息。这里的壁画,里维拉画了18年。

  逆着指南针的指向,是大主教堂和萨格锐利阿教堂。大主教堂是西班牙统治时期的第一座教堂,在19世纪初改建成现如今这般巴洛克的容貌,还戴上两只67 米高的钟塔式的耳环。内饰华美,两侧两排古老的管风琴只留下了一排,仍然硕大,但在空灵的空间里,只是不起眼的平常装饰,就像家里摆着的美丽的花瓶,小而精致。金色的木圣坛古朴又华美,彩色的玻璃沉稳又炫目,灵魂在流光溢彩中升华。萨格锐利阿同样是巴洛克风格,教堂正面的墙上站满圣像。据说太阳历就是在这里被挖掘出来的。可惜这个教堂年久失修,地震后就一直像比萨斜塔一样歪着。如今大门紧锁,只有一个巴洛克的穹顶在圣像墙后探头探脑。

  城里人的寻常生活

  这时候正是墨西哥的雨季,下午四五点钟准下雨。墨西哥人不爱打伞。他们自己说是因为懒,无所谓了。城里有不少擦鞋车,车上的座椅有些高,刚好让擦鞋人的视线和手腕运动与被擦的鞋处在一个和谐的平面。我想被擦鞋的人会很满足,因为感觉很高高在上。下雨了,擦鞋的人开始无所事事,擦起自己的鞋来。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低着头很专心。

  街道上的警察站在滑轮小车上,一副很神气的样子,在人行道上回味着少年时光。在一个被警察们封路的路口,因为相机“咔嚓”一声响。有个警察很威武地过来,理直气壮地告知:“我们没有被授权拍照。”但随后却很关心他们无意间定格的尊容是否周正,然后满意地让照片留存在相机里。

  公车站是没有站牌的。看见有车站,等着便是。车远远过来,视力好的看清楚车前的标识自主上车。近视的等车停稳了问司机到不到你要去的地方。等车时无事,看着过往行人,发现男士们的头发永远一丝不苟地竖着,摩丝打到油光锃亮,每根头发都清晰有设计地组合。

  在许多壁画上都看到曾经的印第安人井井有条的市场,所有的玉米在一起,所有的黄瓜排一排。今天依旧如此。卖菜爱扎堆,卖衣服店也扎堆,而且是裙子店和裙子店在一起,礼服店和礼服店在一起。整齐有序。在卖点心的小车上,我看见一次性塑料杯里盛满水果,上面火红火红星星点点。一问,说是辣椒面。小吃惊一把:这能好吃吗?

  墨西哥人酷爱吃盐,吃什么都抹一层盐,喝龙舌兰也舔盐,连吃张玉米饼都先撒上盐,就着咸味吃。其次酷爱吃辣,吃什么都配辣椒酱,不辣不要。这么想想,辣椒面水果还算好吃的那一种了。

  画家弗里达

  艺术就像阳光,在不同时期照射在不同地方。墨西哥艺术底蕴深厚,20 世纪上半叶,马克思主义、西班牙的浪漫和墨西哥的民族主义、爱国主义交织在一起,在壁画上充分地激进着。壁画深入公众,政治变成不那么政治,生活充满艺术。

  国家美术宫很壮观, 圆顶明黄得鲜亮,由浅入深过渡着,让人想到“艺术圣殿”四个字。因为地震,地面塌陷,原来停车道上的小车现在只能露个壳儿。去看画展时,半天时间有一半时间在排队,因为人太多。排队买票后,一楼两个展厅要排队,二楼三楼的展厅夸张到队伍排到美术宫右侧门外的广场上还绕上三圈。展览期间,每天如此。不过,墨西哥人实在有耐心,日头下,慢慢蠕动,每25 人一放。

  果然值得一看。画作不似中国画的含蓄,充满穿透力。画里,弗里达长得像男人,眉毛浓密,左右相连。乌黑的长发盘起,插着千娇百媚的鲜花。冷酷,也冷艳。画外,照片上的她比画里柔和一些。她的生活和思想无一不色彩烈艳地泼撒在画布上,常常有分裂的两个弗里达。

  弗里达1907年7月6日生于墨西哥城,是一位有争议的女画家、共产主义者、女权主义者。她是第一位被印在美国邮票上的拉丁裔女性,有点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味道。父亲是德国犹太裔摄影师,母亲是西班牙与美国印第安人的后裔。她6 岁小儿麻痹。15 岁入读预备学校,学校里2000 多学生,女生总共才35 个。如梁祝一般,弗里达遇上里维拉。里维拉当时在学校做壁画。弗里达爱上了里维拉。暗恋3 年,弗里达遭遇车祸,颈椎碎裂,脊柱断裂,多处骨折、脱臼,还丧失了成为女人的权力。杜冷丁不起作用的时候,她喝酒:“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淹没,但这该死的痛苦会游泳。”

  1929 年,弗里达和42 岁的里维拉走到了一起。她向里维拉学画,述说自己,并加入墨西哥的传统艺术和祭坛画的味道。她的画残忍地展示自己真实而又痛楚的境遇,生命黯淡而且赤裸裸地表现,荡气回肠。“我的画是对我自己最坦白的表达。”因为她的画几乎都以自己为模特,有人说她是受虐狂、超现实主义者、歇斯底里的臆想症患者,只是非学院派的一个无聊主妇的自恋。可是走进弗里达的线条与色彩中,我却从她的苦楚里看到更多的自怜,直观地感觉到她艰难的呼吸。“我没病,我只是坏掉了。”

  不画出来,痛苦会成为她每天的哀怨;画出来,哭泣便众人瞩目,就像婴儿啼哭是因为渴望被关注。爱是女人幸福和痛苦的起源,里维拉不曾专一。弗里达吸引男人女人也被男人女人吸引,流亡时期的托洛斯基也曾是弗里达的情人之一。弗里达和里维拉结婚、离婚又复婚。有一幅画里弗里达分身为二,一个是纯洁的车祸前的她,白色的欧式蓬裙,一个是现在的她,蓝绿色的墨西哥传统长裙,两颗鲜活的红心跳在裙身之外,手上颈上缠着血管,两人血脉相连。现在的她血管通向里维拉的相片吊坠,表情中立。因为爱,心相通。爱没了,心便血流不止,尽管可以从以前纯真的身子里汲取血液、透支生命,但总有一天会枯竭。

  1954年7月13日她在睡梦中死去,有人怀疑她是自杀。日记的末尾写着:“我希望死是令人愉快的,而且我希望永不再来。— 弗里达”

(责任编辑:王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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