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白释怀、愧疚又感谢
“今天看完报道,我才知道真相。”兰明说,其实这19年来,他一直在错怪战友程斌。
就在和记者谈话时,兰明突然接到了乔根法从北京打来的电话。
放下电话,兰明说,汇款后他一直没有收到乔云霞或指导员的回信。后来他又给乔云霞写过一封信,委婉地提到汇款的事。现在推算,那时乔云霞已毕业,这封信一定没收到。
1990年,兰明再次去北京时又见到了乔根法。“我很纳闷,指导员为什么只字不提?”兰明也不好意思主动询问。于是,他只能在心里猜测:是不是程斌没有帮他寄出这笔钱?后来,他跟程斌又失去了联系,这1500元更成了一个谜团。“说实在话,这些年我一直有些误会程斌。”
如今心中的种种疑惑顿然释怀,兰明说他十分感谢两家媒体帮他解开了埋藏在心中十多年的谜团,帮他和乔指导员等老战友又取得了联系。他希望能早日见到乔指导员、见到乔云霞,共话当年的情谊。
和乔云霞姐妹一样,兰明说,“校正”之母原也是为生活所迫,对她的做法表示原谅和理解。“她能在临死前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况且这么多年来,她倍受煎熬,乔家不责怪她,我也不会。”他表示,他目前生活殷实,如果乔云霞现在不需要这笔钱,而“校正”家里困难的话,他同意将这笔汇款捐给“校正”,或者捐给需要的人。
本报另一位读者受报道感召
“我也想还上一笔20多年的良心债”
□首席记者路红文首席记者张鸿飞 记者杜小伟图
生活永远比人们想象的更加精彩。连记者也无法预料,几天来本报“替母归还良心债”的报道让另一位读者寝食难安。昨天,这位读者郭先生在拨通本报热线倾吐心声后,又亲自来到了报社,他希望通过媒体寻找一位湖北的“债主”,还上自己20多年前欠下的一笔“良心债”。
【25年前,“缓兵之计”赖下一笔账】
“看完你们的报道,我也想还一笔良心债。”昨天中午12点,郑州读者郭荣中先生拨通了本报新闻热线:“这件事,我自责了20多年,请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吧。”
昨天下午,郭荣中赶到了本报。这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关掉了手机,满怀真诚地忏悔了20多年前的一段亲身经历——
1981年,郭荣中退伍回到了家乡开封县罗王乡,在乡镇企业开封县罗王皮鞋总厂工作。当时这家小厂生产中低档皮鞋,不是很景气。能吃苦、善动脑的郭荣中很快就从采购员成为一名副厂长。
郭荣中记得,那是1983年的冬天,天冷,厂里的销售更冷。一位湖北的年轻供货商到厂里催要货款,时任副厂长的郭荣中接待了他。“他给厂里供了一批人造革,厂里还欠他大概2000元。”由于厂里实在没钱,郭荣中就想赶快打发他走。
“我向他要凭证,他就把合同给了我”。郭荣中说,自己当采购员时没少受骗,当时脑子一热,就把合同揣了起来,“至少也是一个缓兵之计”。要债的湖北小伙子没了合同,要不到钱,住了几天就离开了。
【25年后,想起这件事常自责】
郭荣中说,后来他当上了厂长,将这家乡办企业搞得红红火火,还因此上过各大报纸、受过多次表彰。“可那个小伙子再也没有来过,我也很少想起这件事。”
1985年,郭荣中离开了该厂,到郑州发展。这些年,郭荣中早已事业有成。可他常常想起这件事,特别是年纪大了,经历多了,更是常常回顾过去,反省自己。“我不止一次对家人、对战友、对朋友说起过这件事”。郭荣中说:“我也捐过款,也做过善事,可是这件事却一直让我自责。”
郭荣中也曾想过要还这笔债,“虽然是公家的事,可这是我犯的错。也许小伙子是企业人员,也许是个体户,这件事不知会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
时间久远,郭荣中没有保存那份合同,也记不得那位供货商的详细情况。每次想起,也只能作罢。
昨天,记者与郭荣中原来的同事、现在开封县企业养老保险局工作的胡大社取得了联系。胡大社说,当年那个小伙子手中没了合同,以后就没有再来要过钱;现在该鞋厂也早已关闭。
“虽说是厂里欠的钱,但是老郭经手的。现在他愿意出面还债,我支持他。”胡大社说。
【受感召,寻找债主“湖北小伙”】
“你们的报道,深深触动了我。”郭荣中说,这次《大河报》、《楚天都市报》的报道,再次唤醒了他内心的忏悔,并决定像“校正”那样,借助媒体的力量付诸行动,“你们能找到乔云霞,就一定能帮我找到那个湖北的小伙子,了却我的心愿,让我改正错误,洗刷自己。”
郭荣中表示,他愿意拿出10倍甚至更多的钱来“还债”,即使找不到对方,他也会想法捐出这笔钱。“这不仅仅是还钱的问题,我已经50多岁了,我不怕在大家面前丢这个人。这也不是一件丢人的事。能改正了错误,这心就安了。”
据郭荣中回忆,1983年时,那位湖北“再生革厂”的小伙子20多岁,来自武汉或者附近县市;个子不高,身材瘦小;不爱讲话。“只要能见到他,我一定能认出他。”
本报将与《楚天都市报》再次联手,寻找这位“湖北小伙儿”。如果您了解情况,请拨打本报新闻热线0371-6576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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