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非典
这是本博第一篇“约稿”,代价据说是一顿饭,只要标准高于学五鸡腿,我就认了。
非典五周年,呃,已经那么久了么?五周年似乎是个庄重的词,用来描述值得铭记的事情,比如结婚五周年,非典五周年?仔细掂量一下,觉得也有些道理。
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事实上还是有些混乱,毕竟5年了,就连唯一非典时期留下的纪念——口罩,也在毕业的时候留给了楼管。回退,再回退,再回退……差不多了,我想已经快凑够100字了,再不写些东西恐怕那一顿饭会只剩下米饭。
大家都清楚,非典来的很突然,记得当时的英语老师bobo说过,某些同宿舍的女同学,经常会抱头痛哭,害怕明天早起再也见不到自己亲爱的舍友。《South Park》有一集更是恶搞过sars,整个小镇除了四个小p孩都染上了sars,stan的爸爸有气无力的对stan讲遗嘱:stan,我得的这个病,有99%的可能会死亡,&*……%。
非典对于学生,尤其是留守在学校的同学,未必是一件坏事,很像初中时候家里的地震,学校停课,天天放羊到不亦乐乎。学校的非典生活,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1)非典披露到封校
2)封校期
3)非典后期
第一个阶段生活基本还照旧,只是天天听新闻说哪里又发现了病例之类。学校开始限制入校人员,凭借学生证才能出入。可也照常的上。每天茶余饭后,去发放“药水”的摊位前,讨杯药汤,漱漱口。平平淡淡,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封校阶段,是整个非典过程中最值得怀念的时候。课虽然没停,但改成了隔天上课,教员们都带着大口罩,记着普通物理的老师操着浓重的闽南口音,带着大大的口罩说了三点:1,可以不用来;2,可以戴口罩;3,忘了……。回到宿舍,一片的祥和景象,该游戏的游戏,该睡觉睡觉,实在无聊就出去自习。平常人丁兴旺的三教,在非典的时候每个教室都稀稀拉拉座了几个人,倒也清静。好多人是从非典开始堕落的,原本很上进的小孩儿,经过了非典的磨砺变得平和了许多。不过我到还好,三教、图书馆、理教、系图,到处都留下了我屁股的痕迹。
借助非典这个良机,班级工作搞的有声有色,偶尔去静园互动一下,给清越过个生日什么的,原本不太熟悉的同学,都敞开心扉,享受这“美好时光”。
当时最英勇的事迹,也是这么多年来我少数值得提的BH事迹,就是集体跳墙出去吃涮肉事件了。话说,对门宿舍四个人有5个主要特点:1,馋;2,彪悍;3,爱吃涮肉;4,无组织、无纪律;5,二。而我是时正和他们打的火热,在学校关了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了,他们决定冒险跳墙出去吃涮肉(年轻人,喜欢荤腥),自然我也跟了去。踩了几个点,觉得西南门的石墙最好跳,但长期有警卫把守,不太安全,于是找了西门旁边一处矮墙,从校内看很矮,但从校外看还不低。想都没想几个人噌噌噌都跳了出去。吃饱喝足后,溜溜达达回到了墙下,傻眼了,跳不回去了。也是急中生智,找了一颗歪脖树,尽管已然吃的弯不下腰,但还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先爬树后爬墙,曲线回到了可爱的校园,也算是成就了一个一生难忘的回忆。
可惜快乐永远是短暂的,封校始终是要结束的,虽然发热门诊的牌子还一直挂着,但考试还是要如期的举行。考试前总算有了些从前的气氛,大家又开始发奋起来,自习室顿时又人满为患。记得后期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凡事发烧超过38度的人,都要被关到隔离区中,所谓隔离区就是北大招待所啦,条件还不错,3人间,能洗澡,有电视,记得有一个哥们儿被关了进去,还给他送过东西,当时觉得发烧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可怕”的非典过去5年了,虽然本科那帮同学还有一半多仍然在燕园流窜,但非典时大家相亲相爱的同学情谊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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