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探访问责风暴下的山西官场生态,临汾某县县长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在山西为官已属高危行业,搞不好就要锒铛入狱。我们现在是在鸡蛋上跳舞,当太平官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10月27日人民网)
“在鸡蛋上跳舞”,这句话在山西颇有历史渊源。
早在抗日战争时期,阎锡山就曾用“在三个鸡蛋上跳舞”概括自己的处境和“外交”策略———共产党、国民党、日本侵略者,自己谁也惹不起,干脆就谁也不招惹。自此,“在鸡蛋上跳舞”便成了油滑、投机的代名词。今天,人们再次从山西人口中听到这句话,只是其含义却已是大不相同了。
这位县长为什么说在山西当官是“在鸡蛋上跳舞”?在笔者看来,原因不外有二:其一,就是报道中所说的问责风暴愈刮愈烈,官员不受监督、“当太平官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其二,则是虽然报道中没说,却是人人尽知的事实———山西近来事故频发,已成问责风暴重点“光顾”的地区。
“在鸡蛋上跳舞”,这样的比喻可谓生动形象,既是问责风暴大环境下官员真实心态的写照,也道出了问责风暴所产生的积极效应。可喜可贺。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鸡蛋上跳舞”,本来就应该是当代中国“为官者”的常态;对这种迟来的清醒认识,也许并不值得大书特书。理由有三:首先,“官”意味着责任,一个地方的繁荣、稳定,一方百姓的幸福、平安,乃职责所系,必须临深履薄。其次,“官”代表着权力,而权力一旦被误用、滥用,则无异于洪水猛兽,所以本当倍加小心,慎之又慎。再次,和其他行业的人一样,对“为官者”而言,党纪、国法、人民的利益,都是不能踩破的“鸡蛋”,否则就会被问责、被惩处。况且较之他人,“为官者”所经受的诱惑要多得多,所以更须时时留心,处处在意。但现实却是,一些地方的干部却始终缺乏这种本该有的谨慎和认真,致使“踩破鸡蛋”的情况在他们那里居然成了常态,于是问责风暴一来,“为官”便成了“高危行业”。这难免让人平添许多痛心和不安。
问责风暴刮出了“在鸡蛋上跳舞”的心态(尽管多少有点无奈的感觉),固然是一个进步,但仅仅这样还不够,还需要进一步规范为官者的“舞步”。而要做到这一点,我们恐怕还应进行更多的探索和努力。比如,加强教育,让“在鸡蛋上跳舞”真正成为一种自觉;比如,下大力气改善官场的外部生态,等等。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真正做到“把公权力关进笼子”,严格规定“跳什么舞”、“怎么跳”,并加强事前监督和过程监督。否则,仍然会出现这样的怪状:问责来临之前,不受节制的权力肆意乱舞,一次次踩破鸡蛋;而当风暴来临,又视“当官”为畏途,搞得人心惶惶。
问责风暴刮出了“在鸡蛋上跳舞”的心态,刮走了当太平官的日子,值得高兴和称道。由此,我们更有理由期待,“在鸡蛋上跳舞”成为自觉、“为官者”的“舞步”从根本上得到规范的官场生态,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安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