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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60年报道之南京 国民党将军搬钢琴上飞机

  南京:解放消息凌晨传向世界

西蒙-托平近影
西蒙-托平近影

托平夫人奥黛丽和岳父郎宁与周总理在一起
托平夫人奥黛丽、托平岳父郎宁与周总理在一起

   前美联社记者托平难忘60年前的采访经历

  [核心人物] 西蒙-托平,前纽约时报执行主编及美国普利兹奖主管,1921年生于纽约。1946年加入国际新闻社并派驻北平,1948年在南京加盟美联社,是第一位报道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的外国记者。1950年至1959年先后任美联社法属印度支那战争报道组组长、伦敦对外办事处负责人、柏林分社社长。1959年起加盟《纽约时报》。新中国成立后,他是周恩来总理邀请来中国采访的第一位美国记者,为打开中美关系大门做出了贡献。2003年他重返南京并访问扬子晚报,2008年他访问徐州参加淮海战役60周年纪念活动。

  西蒙-托平已经88岁了,在纽约郊外斯卡斯黛尔的家里,和他结婚已有六十年的妻子奥黛丽-朗宁-托平陪伴着他,儿孙满堂让这位纽约老人格外快乐,他们甚至集体穿着唐装拍了全家福。这样的合影很容易让人联想起老人家的中国情缘,是的,60年前,托平在南京紫金山上向中央大学学生奥黛丽求婚成功,与此同时,他在中国的记者生涯也渐入佳境。在电话中,托平将思绪拉回到了1949年——

  4月23日白天:

  国民党将军搬钢琴上飞机

  用血气方刚来形容时年28岁的托平并不为过,这位美国联合通讯社南京分社记者,几个月前刚刚采访了淮海战役,还与刘伯承的部队照了面。不过他想采访解放军的要求被拒绝了,托平当时难过得流下了眼泪。四年前二战结束时他还是太平洋战区美军的一员,他从马尼拉来华想展开自己的新闻记者事业。去过北平到过延安之后,托平最终得到了现在这份美联社记者的好差使,他太想干出点名堂来了。

  4月23日那天的南京是混乱不堪的。托平的记忆从清晨开始,因为他“天刚破晓就被南京北面的炮声和爆炸声惊醒了”。托平立即穿衣起床,从高楼门101号那幢美联社的二层小洋楼出发,驾车沿着中山路向长江边传来爆炸声的下头码头方向疾驰。此刻的托平心中只有自己的工作了,因为整整五个月前也即1948年11月23日,他的未婚妻奥黛丽已经和她母亲、弟妹等家人离开南京飞往东京,并转赴加拿大家中。

  驾车的托平沿路看到了颓败的一幕:成千上万的难民和疲备不堪但尚存队型的国民党士兵,沿着中山路潮水般地向南涌来。从江北败退过来的士兵看到是中国人开的汽车就拦住不放,拼命往上爬,黄包车和三轮车也被他们强行征用。托平穿越半开着、早已无人看管的西北门(现称挹江门),来到了设施现代的下关车站--当时京沪线的起点。“垃圾遍地,空无一人”,托平感受到了一种末日的气氛,因为就在他四处探看的当儿,车站的一面墙“轰”的一声倒下了。这座由玻璃和白石墙体混合而成的塔楼式建筑,两年前刚刚在由建筑大师杨廷宝负责的扩建工程中竣工,如今就由国民党的爆破队破坏了。

  下关码头附近有很多仓库,“都被洗劫一空了”,托平看到仍有人在那些仓库附近转悠,想再看看还有什么好拿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时刻江对面的浦口很静,看不到共产党部队要渡江的样子”,托平于是放弃继续在江边进行采访,重新穿过市区赶往明故宫机场看看那边的情况。他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一位国民党将军扯着嗓子让士兵将他的大钢琴和其他一些家具搬上一架空军飞机。还有一位戴眼镜“立委”告诉托平说:“我们会回来的”,但口气中毫无底气。黄昏时分,南京一些军火库和油库的定时炸弹开始爆炸,托平看到熊熊大火映红了这座国民党首都的天空。

  4月23日的托平采访行程异常紧张,当天下午他还穿行在小街小巷中去看普通居民的状况,他看到了米店被砸,暴民们冲进去抢米,店主无助地站在路边看着人搬走他的财富。在市警署总部,托平则遇见了一队中央大学的学生在搬运枪支,“他们说要保卫自己的校园”。

  4月24日凌晨:

  法新社失误让托平抢先

  国民党退役军官马青苑及金陵女大校长吴贻芳任正副主任的“治安维持会”的告示23日下午出现在街头,一些维持治安的行动开始了。托平在傍晚六点开车接上了他的同行--法新社南京分社的中国记者比尔*管,他们再次前往明故宫机场,机场上只有一架飞机,这架美国空军的飞机将是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离开时的唯一座驾了。

  随后,托平和比尔一起在山西路附近破旧的开罗饭店里找到了马青苑。这位年届六旬的国民党前陆军师长此刻非常沮丧,他告诉前来采访的这两位外国记者:“张司令(国民党南京卫戍司令张耀明)承诺留下来维持治安的部队没有给我兑现”。托平从马那儿获悉,马已通过无线电与共产党联系过,告知对方“南京不会抵抗,随时准备投降”。

  跑了一天,采访到的信息够多的了。午夜时分,确切地说,应该已是4月24日凌晨3时20分,托平清楚地记得这个时间,他开车去电报局准备向社里发稿了。在向西北门缓缓行驶的路上,“路上空荡荡的,看到雄伟的司法院大厦被大火烧着了”,正在叹息这一损失时,托平和比尔听到路边有人从梧桐树下冲出并用中文喊“站住!”,随即两名持枪的士兵向他们的吉普车靠拢,并用手电筒照过来问“什么人?干什么的?”比尔先开的口:“我是法国新闻社记者,他是美国联合社的记者”。士兵们一听就叫起来“美国人!”然后就问托平:“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托平知道他碰上陈毅的部队了,是一支先遣队的尖兵,他们相遇的地方,“离西北门有一英里半”。很显然,解放军部队早已成功渡江进入南京,这支先遣队已穿过了西北门,让这两个外国记者给最先碰到了。

  几个小时前才告别马青苑的托平,此刻对如此之快就见到解放军颇为兴奋。先遣队的指挥员命令眼前的两位外国记者回到吉普车上原路返回城内,托平照办,开车就往电报局赶。在电报局里,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因为只有一条通讯线路,托平和比尔决定投掷硬币来决定谁先发稿。比尔赢了,他向法新社巴黎总部迅速发出了三字快电:Reds take Nanking(“赤党”占领南京)。托平随后发出了一篇66字的消息稿。托平刚发完电讯稿,南京到上海的电讯线路就被解放军切断了。然而法新社收到比尔的快电后以为那只是一个标题,就搁下等候后续的详讯。比尔的详讯直到早晨南京对外电讯联络恢复后才发出,这一耽搁反而让托平的消息通过美联社发稿系统第一个传遍了全世界。

  在《申报》1949年4月25日的头版上,就刊登了两条美联社发自南京的电讯稿的中文译稿,虽然没有作者的名字,但无疑它们正是托平的作品:一条是人物特写《马青苑其人》,另一条就是那条载入新闻史的消息《共军进入南京城》:[联合社南京廿四日电]共军于今晨三时四十五分接收南京。军队系由西门开入,由军官乘吉普车一辆开路,士兵沿中山路向焚烧之司法院大厦开进。共军进城后,迅速占据各要点,并接收各政府机关银行与公用事业。共军入城未遇抵抗,早起之市民均在街头,用好奇眼光观看共军。共军散布城内后,即分组排齐坐定,唱歌并听长官训话……

  这是托平继淮海战役后第二次与解放军近距离接触。12年后,当中国外交部长陈毅出席老挝问题的日内瓦会议时,其时已作为纽约时报记者前往采访的托平,向陈毅描述起了4月24日凌晨他部下的表现,“陈元帅听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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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芬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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