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宁:大家下午好!很高兴有机会参加搜狐组织的这个纪念五四的活动,大家都很忙,尤其在科学时代对这个话题还有这么大的兴趣,我个人挺高兴的。
我不是学历史的,不能谈一些关于五四的细节,但我也写过一些文章关于五四的思考。比如说中国从古至今有很多文明,有一个精神的发育史。我是想从发育史的角度看一看五四在中国文明精神成长过程当中起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应该处于什么位置,给它一个定位之后更有助于认识当时这件事对今天的影响。
我个人是这么看的,人类历史在早期是以集体为单位的,不是以个人为单位的。个人在早期社会当中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承认。虽然人类社会的发展到了一个寻找自我的过程,世界上有些地方找到了,有些地方没有找到,有些地方还在继续找,我想中国就是在继续找的国家。
比如说中国春秋的时候就有一些人,五四有些人,到今天也有人在找,但至今没有确立。我想典型的就是对五四这种所达到的高度没有超越的表现,就是简单的重复民主科学的口号,把民主和科学看作是国家走向辉煌、走向光明、走向屹立于世界文明的必要手段。但我们仔细分析发现民主和科学在很大程度上只是某种过程的副产品,我们发现科学并不能解放国人,并不能使中国得救,前苏联就是个好的例子。苏联以前的科学水平很高,但并没有给苏联人民的生活带来好处。
那么我们要重新修正民主和科学这个口号,甚至加上道德建设等等。我们应该从根本上认识到,五四它是一个试图发现自我、发现人的个性,发现个人自由并成就其意义的“新文化运动”。但它没有成功,如果它是成功的我们今天在这儿反思的就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我认识一个北大的MBA,他把自己的公司起名叫德赛利华。意思是说“德先生赛先生有利于中华”,这说明五四当时讲的这些东西在我们社会得到了系统性的承认,认为有了民主、有了科学就可以强国了。五四在当时的很多人有这样的倾向,我认为有些舍本而逐末。我们今天要更想清楚哪些是民主与科学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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