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6月9日电 法航客机失事给全球航空业敲响了警钟,尤其是对在恶劣天气条件下飞行提出了更多问题。英国《金融时报》近日发表署名文章,作者从个人经历出发,就客机如何应对恶劣天气提出了疑问。文章摘录如下:
我不知道,对航空业来说,2009年会是一个好年份还是一个差年份,但上周一清晨大西洋上空的事件发生前,一架Q400(我经常乘坐的飞机)今年2月在布法罗坠机,以及之后联邦快递(FedEx)的一架货机在东京成田机场(Narita,我经常去的机场)着陆时翻跟斗的事件,早已让我紧张不安。
几周前,《航空周刊》(AviationWeek)发表了一份美国交通运输安全委员会的报告,让我们了解到一个事实:美国地区性航空公司飞行员工作时间过长、待遇过低,这种疲劳可能是布法罗坠机事件的致因之一。这已经够糟糕的了。更令人惊恐的是看到在世界上最安全的机场之一,一架三引擎喷气式飞机在着陆的最后阶段被卷入强侧风时,是如何地无能为力。法航A330飞机在从里约热内卢到巴黎的飞行途中失踪,则更加令人不安。
对于经常作长途飞行的人来说,由一家声誉良好的航空公司运营的一架值得信赖的飞机突然原因不明地坠毁,几乎足以让你暂停飞行,直到法国调查人员给出一些令人信服的答案,航空业能相应调整自己的运营程序。
去年,在欧洲境内两次极其令人不快的飞行之后,我产生了对暴风雨的恐惧。在从希思罗飞往苏黎世的英国航空(BritishAirways)航班上,暴风雨引起的上升和下降气流,使我们的飞机在着陆时震荡得非常厉害,我认定我们会摔到下面山中古色古香的房子里去。
几个月后,在乘坐汉莎(Lufthansa)航班飞往慕尼黑的途中,我们那架小小的空客(Airbus)在积雨云中穿进穿出,天空雷电交加,情况非常恶劣,我们的飞机还能停在空中简直又是一个奇迹。当时,我曾在《金融时报》上问道,是否有可能是飞行员不很相信科技,而航空公司又给飞行员施加了太多压力。
去年夏季的“惊魂飞行”迄今仍然让我惶恐不安,当我准备去奥斯陆作演讲时,我在柏林会一直不停地关注天气预报。由于天气预报报告说德国北部大部分地区在下午晚些时候都有雷暴,我决定把需要在法兰克福转机的汉莎航班换成柏林航空(AirBerlin)早一些的直飞航班。在登机时,我与机长核实了天气预报,他说,我们应会战胜暴风雨——但在我们开始着陆时,乘务长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警告我说,这次降落会很棘手。她说的没错:整整15分钟,我们在黑压压的云层、一阵阵的暴雨、怒吼的狂风和一道道闪电之间颠簸起伏,就像过了15个小时一样。我们开始受到强风袭击,但刚越过Tegel机场的门槛,机长似乎就完全控制住了飞机,于是,我们轻轻地着陆了。
在飞机门口,我感谢机长让飞机顺利着陆了,他解释说,虽然他们从不冒险,但他还是会比平常多带一些燃料,以防德国的天气使飞机需要改道。我从他充满关心和自信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些安慰——直到上周一。
我花了大量时间阅读采访,给飞行员和航空业熟人发电子邮件,开始研究在危险的天气情况下飞行的问题。当然,恐怖主义或飞机系统某个偶然故障导致447航班坠毁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如果事实是一场风暴导致法航班机坠毁,那么我会很想看航空业将如何回应。航空公司会给暴风雨设定一个大于目前推荐的大约20公里的安全距离吗?还是会一如既往:驾驶舱里的每个人都手指交叉,祈祷安然度过“紊流”?
航空公司有自己的操作程序,最后的责任最终将落在控制飞机的机长身上——因此,我一直很疑惑,有关雷暴,法航(及其它航空公司)主流的驾驶舱文化是什么?2005年夏季的一场雷暴中,一架空客A340飞机在多伦多失事(没有人员死亡,但飞机在大火中烧毁),调查人员的结论给在恶劣天气条件下飞行敲响了警钟。
如果法航447航班的坠毁,事实上是由于全体机务人员穿越一场本可以避免的暴风雨,那么这家法国国有航空公司需要对付的将不仅仅是公关——它将不得不彻底重塑自己的声誉和培训文化。(泰勒·布鲁尔译者/董琴)
我来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