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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门七代耀京剧舞台 主席点烟谭家品新社会

谭正岩(左)、谭元寿(中)、谭孝曾(右)三代同台演出《定军山》。 资料图片

谭孝曾

  谭门七代京剧舞台写春秋

  “谭派”是京剧史上的一朵奇葩,一门七代从事同一戏种、同一行当,绝无仅有。

  1949年,谭门第六代谭孝曾的出生成就了谭家的四世同堂。从谭孝曾的曾祖谭小培、祖父谭富英、父亲谭元寿,再到他的儿子谭正岩,谭门整整五代人,见证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京剧60年的沉浮。

  家庭介绍

  新中国成立以来,谭门历经五代。

  谭小培:谭派第三代传人,京剧名角。

  谭富英:谭派第四代传人,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塑造的鲁肃、诸葛亮等形象深入人心。

  谭元寿:谭派第五代传人,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样板戏《沙家浜》中男主角郭建光的扮演者。

  谭孝曾:谭派第六代传人,著名京剧演员,北京京剧院谭派当家老生。

  谭正岩:谭派第七代传人,年方30,已是京剧红梅奖获得者。

  四世同堂

  第六代与新中国同岁

  1949年的3月,北平城春寒料峭。

  一个月前,这座千年古城刚刚迎来了和平解放,伴随着人民解放军进入北平城,城里人紧张了数月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这一天,前门外李铁拐斜街大外廊营的一处老宅气氛异常紧张,内房里媳妇、丫头端着铜盆、毛巾进进出出。厅堂里,一名老者长衫马褂,正襟高坐,神情庄重,手里不时摆弄着精制的鼻烟壶,下首位陪坐着一名中年男子,精神矍铄,一身青色长褂。

  伴随着一声婴儿清脆的啼哭声,老者两眼陡然一亮,将鼻烟壶一手攥紧,倏的站立起来。不多时,又一名长衫青年掀帘入内,一脸兴奋,“祖父、父亲,是个男孩儿。”

  这户四世同堂的人家非比寻常,他们便是梨园行乃至北平城鼎鼎大名的谭家。自老祖谭志道进京已近百年,第二代谭鑫培更是被绘上“同光十三绝”,被称为“伶界大王”。谭鑫培博采众长,以一己之力奠定了京剧老生行当,稳定了京剧发展格局。

  此时距离谭鑫培作古已近30年,厅堂上的老者是谭门的第三代传人,谭鑫培的第五子,人称“五爷”的谭小培,除了继承父亲所开创的谭派文武老生的传统,五爷平生最得意的便是一手培养出了一个“好儿子”,京剧“四大须生”之一的谭富英。谭富英自幼被送到富连成科班坐科,后又师承余叔岩,以独特的唱腔做派开创谭派的新局面。为区别于其祖,时人称谭富英的唱腔为“新谭派”,毛泽东都是谭富英的戏迷。

  谭家薪继火传,谭富英的长子谭元寿自1945年从富连成出科后,也已经自己挑班了。这一天在这个老宅出生的男婴,正是谭元寿的长子。“四世同堂,元寿,你可得好好给你儿子取名字。”谭富英说。“想好了,要他孝敬曾祖,就叫孝曾吧。”谭元寿答道。

  主席点烟

  谭家细品新旧社会

  新中国成立后百废待兴,但人们对京剧的钟情依旧,戏照听、角照捧,京剧名家名角演出更加频繁。1950年初的一天,谭富英在朝阳门内南小街的陆军医院礼堂演出《红鬃烈马》的一折《武家坡》。

  作为谭富英的戏迷,毛泽东得知消息特地前来观看。毛主席进入礼堂后,场内掌声经久不息。原本在后台的谭小培马上来到了观众席,代表演员迎接毛主席。

  “戏还没开始,请主席先到后台休息片刻。”谭小培说。现在到后台不合适,影响演员的情绪,还是戏散了再去慰问大家的好。毛主席笑着拉谭小培一起落座观众席。

  锵锵锵锵……大戏在一阵锣鼓声中拉开序幕。毛主席一边看戏,一边与谭小培聊京剧谭派艺术。“没想到主席对咱们谭家这么熟悉!”“我不懂,但喜欢看,看多了,不免一知半解,这也算自学成材吧!”毛主席边说边从衣服口袋里取出香烟。谭小培也赶紧把自己身上带的香烟敬给毛主席。毛主席接过来说:“我们交换一支,你吸一支我这个尝一尝!”

  此时,谭元寿正在后台伺候着父亲谭富英,年轻人好奇毛主席到底长什么样子,便从帘子掀开一条小缝朝观众席望去,这一望险些惊掉了手中的茶壶。原来毛主席正拿着打火机,给谭小培点烟。

  “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谭小培连连退让。“大家都是同志嘛,难道你高兴我脱离群众吗?”毛主席坚持为谭小培点上了这根香烟。谭富英演出完毕,毛主席又亲自到后台,赞谭富英的表演名不虚传。

  回家后谭家人颇多感慨。1917年,为了给广东军阀陆荣廷助兴,病重的“伶界大王”谭鑫培被军警胁迫前往那家花园唱堂会,回来身心疲惫,不久便撒手人寰。

  旧社会甭管你是怎样的角,也不过是戏子;新中国,昔日的伶人竟能够跟最高领导人平起平坐,谭家人开始细细品味这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从《将相和》到《群英会》

  谭派随京剧至高峰

  1950年夏,京剧剧作家翁偶虹在家里修改新作《将相和》,忽然听报谭富英谭老板前来拜访。

  “翁先生,在下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谭富英握着翁偶虹的手说:“我听说您新近成了一个本子——《将相和》,特来先睹为快。”

  “其实还在修订,恐怕难入谭老板的法眼。”翁偶虹一边说着,一边取出《将相和》的本子。

  一炷香工夫,谭富英合起剧本,左手摁在扉页,略忖片刻,望着翁偶虹说:“翁先生,如不嫌弃,谭某希望将这个本子排出来。”

  翁偶虹听后面带难色,“承蒙谭老板看得起,不过……我向谭老板交个底吧,这个本子原是应了(李)少春和袁(世海)老板的。”看着谭富英一脸的期待,翁偶虹顿了一下说:“想必谭老板也知道,这二位近日因故不能排这个戏,如果谭老板真的看得上,还容我去征求一下少春的意见。”

  隔日,翁偶虹带着本子找到李少春向他原原本本讲了。李少春看过本子,爽快地表示,“这个本子适合富英,让谭老板先演!”

  不到40天,谭富英、裘盛戎排好了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出新编历史剧《将相和》,并在上海天蟾剧场公演,连演40场,场场爆棚。

  1957年,北京电影制片厂拍摄京剧电影《群英会》、《借东风》,将传统京剧推上顶峰。马连良、谭富英、萧长华、叶盛兰、裘盛戎、袁世海等名家打破剧团界限联合演出,群英璀璨、空前绝后。马连良饰演的孔明,谭富英饰演的鲁肃等至今被称为“活孔明”、“活鲁肃”……

  两代《沙家浜》

  “阿庆嫂”成了孙媳妇

  60年代,谭家受到了一些不公正的对待,传统京剧也靠边站,但谭派的影响却有增无减。

  谭富英渐渐淡出舞台后,儿子元寿又在京剧舞台上挑起了谭门的大旗。

  1964年初,谭元寿正在长春拍摄电影《秦香莲》,突然接到北京京剧院的一封电报,要他们拍完电影速回北京。谭元寿回到北京才知道,京剧院要排演一出现代戏《芦荡火种》,并将在1964年的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上演。谭元寿被安排出演这部戏的男一号——新四军指导员郭建光,京剧院另两大名角赵燕侠和马连良则分别饰演阿庆嫂和刁德一。

  这部大戏改名为《地下联络员》,如约在全国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上演。演出结束后,毛主席走上台和演员合影,他掰着手指头说,“阿庆嫂演得好,郭建光演得好,刁德一演得好。”

  之后毛主席专门为这部戏提了三点意见:第一,要加强突出新四军战士和军民关系的戏;第二,突出武装斗争的重要性,从正面打进沙家浜;第三,戏名可以参照传统京剧,就以故事发生地为名叫《沙家浜》。几经修改,风靡至今的革命样板戏《沙家浜》诞生了。谭元寿饰演的郭建光深入人心,他去外地演出,观众看到他都交口高呼“郭建光!”

  1967年,中央电视台直播北京戏校和中央音乐学校合演的交响京剧《沙家浜》,还在戏校学习的谭孝曾在其中饰演刁德一。谭家人围坐在电视机旁紧张地观看孝曾的表演,看着看着,谭富英突然自言自语道:“哎,这阿庆嫂演得好,今后要当我孙媳妇不错。”听者都一笑而过,可几天后谭富英却真的将阿庆嫂的扮演者阎桂祥请到了家里说戏。

  谭富英此后又多次邀请阎桂祥来家里吃饭,一来二去,直脾气的谭富英直接对她说:“我非常喜欢你,当我孙媳妇吧!你们先交朋友。”

  后来孝曾与桂祥果然走到了一起,相濡以沫至今。

  百年《定军山》

  祖孙三代联袂演出

  1979年,谭孝曾和阎桂祥的儿子出世了,这是谭家第七代,他能否成为谭派新一代传人呢?谭元寿为其取名谭正岩,殷切之情溢于言表,“让他继承真正的谭派和余派,成为谭家的余叔岩。”谭鑫培曾拜余叔岩的祖父余三胜为师,余叔岩又拜谭鑫培为师,此后谭余两派互为师徒,梨园行有了“谭余不分家”的说法。

  谭正岩自出生之日便被寄予厚望,虽然是家中独子,谭元寿坚持将孙子送到了北京戏校插班。当时其他同学已经先进校两年甚至四年。懂事的谭正岩日夜加班补课,急起直追。谭正岩15岁时首次登台,演的是武生戏《八大锤》。梨园界同人闻讯,纷纷来观看。剧场气氛热烈,舞台上一招一式,不管谭正岩做得怎样,台下一律报以热烈掌声。演毕,谭元寿上台,抱住孙子,老泪纵横。

  2004年,谭元寿、谭孝曾、谭正岩祖孙三代在香港艺术节上联袂演出谭派名剧《定军山》、《阳平关》,由谭正岩、谭孝曾分饰《定军山》前后黄忠,谭正岩还赶演赵云,谭元寿则以《阳平关》黄忠垫底。《定军山》是谭门第二代谭鑫培的拿手好戏,中国的第一部电影也是由谭鑫培出演的《定军山》。百年之后,谭门祖孙三代又同台演出《定军山》,一时间一票难求。

  作为谭派第六代,谭孝曾现在是国家一级演员、北京京剧院当家老生。谭正岩先天条件优越,扮相、唱腔颇有谭富英遗风,已经获得了京剧红梅奖、CCTV京剧青年演员电视大赛金奖两项京剧界大奖。

  虽然谭门薪继火传,但京剧却不再是当年“满城争说‘叫天儿’”的时代。在娱乐活动多样化的今天,京剧受到了很多挑战,但仍有很多观众喜爱京剧。

  2005年,谭元寿、谭孝曾、谭正岩一齐亮相上海国际艺术节著名品牌节目——“情聚梨园”京津沪京剧名家名段演唱会时,出票第一天就卖掉了三分之一,一票难求的局面再次出现。

  今年正逢六十年国庆,谭正岩正在苦练排演几部大戏,正岩挑的是前《坐宫》后《战马超》、前《长坂坡》后《汉江口》,都是纯文纯武的戏。

  定下计划后,正岩每天早起练功夫、吊嗓子。孝曾看到儿子勤奋,一方面高兴,一方面也担心他长劲不足,有意激他:“不要命的干,每个月也是那些工资。”谭正岩轻松笑道:“谁叫我姓谭呢?”

  本报记者 郭鲲

(责任编辑:杨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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