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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地震后现场目击:教堂时钟停在地震时刻

来源:中国新闻周刊
2010年01月21日09:38
中国新闻周刊2010004期封面

海地发生6.1级余震 灾民再度恐慌

  海地呼救

  如果不是因为这场灾难,许多人可能从未听说过海地,尽管这个加勒比小国距离美国仅仅几百英里。

  北京时间2010年1月13日5时53分爆发的一场地震,将这个国家半数夷为平地,遇难人数或超20万。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我们看到了海地。

  在这块贫瘠的国土上,近900万人口中,75%的人生活在赤贫状态下,只有20%的人能饮用上自来水,文盲率高达80%。海地人渴望走出贫困,摆脱苦难,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军事政变和随之而来的政局动荡、社会骚乱,是一轮又一轮的飓风侵袭,以及这一次:200年以来的最强震。

  自然的伟力瞬间摧毁了海地人的家园,将无数鲜活的生命碾压进废墟。黄金救援时间已经过去,更多的救援将面对那些流离失所的生者展开,然而现实却全然不容乐观:物资紧缺,医疗匮乏,治安形势严峻,甚至,随着高温下遗体开始腐烂,又缺乏清洁水源,海地人刚刚承受了撕心裂肺的家园破碎之痛,很可能又将面临疾病和疫情的袭击。由于政局动荡、国力贫弱,他们的重建之路无疑会异常艰难。

  我们关注海地,也因为有8名同胞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们被派往西半球的这个遥远国度,身处险境执行维和任务。随着中国作为负责任大国越来越积极地扮演国际角色,履行国际道义,他们个人和家庭命运被交织进国家使命中。

  除了8名维和人员,截至1月19日,还没有其他中国公民的伤亡报告。

  饱受灾难摧残的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国家,但他们是人类共同体的成员。我们与他们肤色不同,但在自然伟力面前我们都是脆弱的人类,正像我们在2008年也曾遭遇“震痛”。

  生命一样脆弱,又一样坚强,一样值得敬畏。以生命的名义,向所有在海地震灾中遇难的人们致哀,也以生命的名义,祈愿这个苦难的国度在饱经摧残之后能重燃生的希望。

  海地,呼唤方舟

  “对苦难而言,海地不是陌生人”。如果说自从独立后200年来发生的32次政变、两次大屠杀和数不清的飓风侵袭,只是一次次苦难的恶意挑衅,那么这一次犹如灭顶

  本刊记者/王刚 周华蕾 李邑兰 陈君 文/靳秒

  海地,一个加勒比海岸的幽暗国度。

  总统府“国家宫”前,那高耸着棕榈树、顶着“自由之帽”的海地国旗殒落了,无力地耷拉在一根断去的粗柱子上,这仿照帕特农神庙风格的门柱,此刻已被折成两半,在它脚下,遍是瓦砾的碎末和裸露的钢筋。

  海地时间2010年1月12日16点53分零9秒,一场里氏7.3级的大地震,摧毁了这片弹丸之地。90%以上的房屋坍塌了,一片瓦砾,无论穷人的贫民窟,还是总统府,甚至联合国办事处。海地总统普雷瓦尔也因此无家可归。

  当地有一句俗语,“对苦难而言,海地不是陌生人”。如果说自从独立后200年来发生的32次政变、两次大屠杀和数不清的飓风侵袭,只是一次次苦难的恶意挑衅,那么这次犹如灭顶。

  至今没有谁能确切地说出死亡人数,人们只是保守估计,这个数字将在10万以上。而海地的人口不过900万。死亡像秃鹫,在海地上空盘旋。山一般的废墟里,人们死于地震,死于饥饿,死于杀戮。

  一

  2009年1月12日,浑身涂满彩色油漆的踏踏车开过闹嚷嚷的街道,孩子们光着脚在家门口踢着破皮球。

  来自加勒比海的湿热风气掠过,雨季已经过去,久违的干燥值得期待,而灾难却来得全无征兆。

  这里是海地,1492年,哥伦布从这里开始了发现美洲的旅程。此后这里成了大航海时代的宝藏之都。

  而如今,它差不多是全世界最糟糕的地方之一,这里充斥着暴力和血腥,贫穷与偏见。如果不是这一天,这里的情况不可能再糟了。而恰恰是灾难,让这里成为了地狱。

  世界上有224个国家和地区,海地这个拉丁美洲一个不起眼的小国,这一天后在Google上迅速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热词。这个弹丸之地面积只有2.7万平方公里,大约有中国海南岛的三分之二。它起伏的山地里,生活着900万人。

  这里没有工业,失业率过半,四分之三的人每天生活费不到2美元。每五个海地人里只有一个识字,也只有一个能喝得上自来水。粮食涨价的时候,人们以一种叫泥巴饼的食物充饥。

  这里大多数贫穷的人们,还住在铁皮和空心砖垒起的屋子里。在贫民窟,人们的房子像罐子一样密密匝匝地垒在一起。

  接近下午5点,在这些低矮而破败的屋子里,许多人家生起炉火,准备这天的晚饭;联合国驻海地稳定特派团大楼的办公室里,各国的维和人员还在上班;海地人鲍勃·波夫正开着车,从翁维尔郊区赶回太子港。

  一分钟后,一切都改变了。

  突然间,“像一阵飓风”,教堂、广场、国家宫、高大的树陡然晃动起来,身边静止的建筑物像钟摆一样大幅摇摆,急促得令人眩晕。

  震动直接将鲍勃·波夫的车抛出了数米之外,“车来来回回,像玩具一样被抛来抛去,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飓风”过去了,眼前的景物转眼间消失,只剩虚空里腾起白色的烟雾。沾满灰尘和血污的人们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大声哭叫着,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的克里奥尔语里满是惊恐、悲恸和绝望。

  人们在路上惊呼着耶稣的名字,在抱头逃窜,在手足无措地四处挖掘,也有人神色空洞地走着,好像已经成为伏都教里的“僵尸”。

  太子港圣·皮埃尔天主教堂顶部的时钟停在了下午4:53分。

  从1493年哥伦布把天主教带到这里,六百年的时间里当地人学着笃信上帝。“而这一次,上帝显然不关注这里。”在海地传教的美国学生对CNN说。

  震中距离首都太子港约22公里,在地表16公里的深处地震发生了,这个城市首当其冲遭受了灭顶之灾。那里生活着海地四分之一的人口。

  地震后,海地总统普雷瓦尔,这位腮帮爬满白胡子的老人对媒体表示,他本人也是踩着死人堆逃出来的,同时他的私人寓所和国家宫都毁于一旦。勒内·普雷瓦尔今年66岁,出生于海地首都太子港,他曾是一家面包房的老板。

  之后,悲观的消息不断传来:当地部长级别的高官全部失去联系,寥寥幸存的警察急切回家找寻自己的亲人,海地似乎崩溃了。

  地震后,一些当地人和驻扎此地的维和部队零星地开始救援。

  阿根廷政府说,在海地首都太子港有一所阿根廷的移动军事医院,他们是当地唯一的一家医院。仅地震发生一个小时后,他们称已经处理800多人的尸体。阿根廷武装部队直升机帮助将严重受伤的海地人疏散到东面的邻国多米尼加。

  在市区,一个男青年被困在自己的屋子底下,和他一起的母亲和兄弟们都已经死去,人们正在全力抢救他。他却对那些救援的人不停大喊大叫,让他们停下来。他已然失去活下去的动力,只想和家人一起死去。当人们问他需要什么帮助的时候,“给我一把枪,让我自己了断!”

  天黑下来,海地首都太子港,废墟里时不时传来求救的声音,余震不断。

  地震过后的第一个夜晚。人们不得不睡在马路上,他们觉得那里比家里更安全。 “那些墙的裂口这么大,要是万一有点小震动,人们在睡梦之中可能就会被坍塌的墙夺取性命。”大卫·麦丹尼尔说道,他是一个非营利性慈善组织的主管。

  在战神广场,聚满了无数无家可归的人。在这个宗教氛围浓厚的国度,80%的人信仰天主教,同时过半的人信仰非洲的伏都教,两者并不冲突。绝望的夜晚,许多人一起唱起了赞美诗:“上帝,你给予我们生命,为什么又要我们承受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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