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区最后一名掏粪工:我已习惯那种臭味
在长沙市步行街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芙蓉区最后一个掏粪工人彭国良正在工作。掐指算来,55岁的他已经在这个普通人难以接受的岗位上工作了整整20年。也许不久,他真的要失业了。
每天都是同样的装束
上午7点多,天微微亮,穿着一件黄色布衣、脚蹬褪色解放鞋的彭国良拉着木桶车来到育英街5号的巷子。在一座公厕前的空地停稳后,他便挑着车里的一个大木桶来到公厕的粪池边。粪勺很小,起码要舀上几十勺,才能把两个粪桶装满。
桶装满后,他再用扁担挑到木桶车旁,双手用力倒进车里的木桶内。这一切做完后,40分钟已经过去,彭国良也累得满头大汗。他拉着粪车,空气中顿时散发着浓重的味道。有人看到粪车来了,立刻捂着鼻子快步走开。彭国良却表情平淡,继续拉着车子走向另一个巷子。
我已习惯那种臭味
彭国良说,最感激的就是妻子,因为她对自己的工作从无怨言。“刚开始做的时候,呕得胆汁都出来了,几天吃不下饭,20年过去,我已经非常习惯了,现在我端着饭盒在粪车旁都能吃饭了。”
掏粪工消失在小巷
上个世纪80年代,长沙共有600多部拖粪车,穿红背心的掏粪工人也很常见。随着城市发展水平的逐渐提高,现在城市厕所所采用的是吸粪车,掏粪工已屈指可数。只有那些机器无法进入的小巷,才需要像彭国良一样的掏粪工人来工作。
目前,他是芙蓉区最后的掏粪工人,负责清理吸粪车进不去的包括育英街5号、东牌楼街44号在内的八个巷子的公厕卫生。他以前的同行大部分转业了,有的在开吸粪车,有的在做消毒工作。
彭国良从没因为工作觉得难过,反而因为渐渐清闲而有些失落,“干了这么些年,拖着木桶车的时候心里特踏实。只要有需要,我就会继续掏下去,如果不需要了,我就回老家种田。”
记者 黄京 实习生 谭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