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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籍女作家携新书回乡签售 讲述百年家族传奇

来源:东北新闻网
2011年04月20日16:54
孙惠芬新作 ■文/周代红 摄影/王大斌

    独家人物

  4月23日,大连籍作家孙惠芬,将带着她的最新长篇小说《秉德女人》在大连图书大厦签名售书;4月9日,作品研讨会已经在北京召开。而早在1月初,本报在其出书前就已经独家连载了《秉德女人》部分章节。在孙惠芬刚刚拿到出版的新书和到庄河农业发展局深入乡村生活后,记者先后两次在大连、庄河进行了独家专访。

  《秉德女人》是一部有关磨难的书,表现一个敏感的女人如何“用心灵穿越历史”,不仅是孙惠芬第一部以故乡青堆子之名为背景创作的小说,也是她第一次挑战百年时间跨度、小说中第一次出现以奶奶为原型的形象,更是孙惠芬改动最多的一部小说。地域文化和家族故事对创作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为何她感到越是熟悉的越难写?走访庄河乡村又为下一部小说制造了怎样的惊喜?

  缘起:两枚无关的戒指引发的灵感

  这是一部因为奶奶坟前的四个数字在心里“养”了二十多年,又由于两枚原本毫无关系的戒指而碰撞出灵感火花的小说。

  1985年,孙惠芬的奶奶去世,墓碑上奶奶的生年——“1889”一下牵动和刺激了她的内心和情感。奶奶竟然出生在19世纪末,这是孙惠芬从没想过的。在那个遥远而陌生的年代,奶奶是怎样生活的、经历过什么事,由于父辈们的离世,成了孙惠芬已然无法触及的过去。刚刚开始写作的孙惠芬,把写家族故事这个模糊的念头“种”在了心里。

  二十多年后,孙惠芬听家乡人讲了这样一个故事,家乡迁坟,从祖奶奶的坟里挖出了一枚戒指,可祖奶奶却一辈子没戴过戒指。这个故事激发了孙惠芬藏了多年的灵感,联想到自己的奶奶去世前把戒指摘下来给了20年没回家的二姑,孙惠芬感到二姑和奶奶之间定然有着一辈子不能沟通的东西。就这样,又过了一年,2008年秋,两个毫无关系的戒指连在一起,“秉德女人”的故事诞生了。

  于是,在此前多次以母亲形象为原型之后,奶奶的形象第一次进入了孙惠芬的小说,集中在老年秉德女人身上。孙惠芬是从奶奶苍老的形象开始推想之前的故事,一生正派、有着严重封建家长意识的奶奶和开放的秉德女人完全不是一回事,可以说一点都不像。实际上,孙惠芬想写一个对身体敏感的女人,因为只有对身体敏感,她的情感维度才无限宽广,她的生命才可能在国家和政治变迁中瑰丽绽放。

  背景:辽南乡村区别其他的独特性

  孙惠芬小说的背景,不管叫“歇马山庄”也好,“上塘”也罢,其实都是青堆子。《秉德女人》的故事虽然是虚构的,但基本框架是家族的,这让孙惠芬接受不了别的名字。联想到人们熟知的大连湾、旧金山湾,孙惠芬选择了“青堆子湾”。

  辽南乡村不是一个封闭的世界,这就和陈忠实、莫言、沈从文的乡村不一样。辽南乡村最早经历的是文明的变迁,虽然远离革命前沿,但是革命气息和时代变迁都会辐射到这里,带来一些细微的改变。虽然秉德女人不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对什么地方有了战争也不关心,但是她的生活其实也被外面的世界影响着。

  除了像翻地一样把中国近代史和青堆子史翻熟了、翻透了,结合走访老居民和源自家族故事的想象,孙惠芬还做了一本有关人物的厚笔记。但真正进入创作之后,笔记却被完全抛之脑后了。写了仅仅开头2000字之后,孙惠芬就感觉特别舒服,因为“人物都活了起来,由不得你了”。

  这部40万字的小说写得很顺利,仅仅用了8个月,却足足改了两年、十几稿,是孙惠芬小说里改动最多的一部,直到读下来一气呵成,再也改不动了才作罢。

  人们常说,作家必须写自己熟悉的生活。但是这部小说的创作经历让孙惠芬悟到,有时情况恰恰相反,越是熟悉的越难写,因为太熟悉了,反而容易陷进生活的泥沼,写起来缺乏想象力。

  《秉德女人》后面1/3的内容,就是因为对“文革”后的故事太熟悉了,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家族故事中去。孙惠芬觉得,虽然秉德女人年纪大了,生活场景在缩小,也变得不那么敏感了,但是即使故事进入家常,也应该像前半部分一样有想象力在穿梭着。这十几稿,主要改的就是后半部分,以至于改得初稿几乎没有了。

  创作:不重复自己,也不重复别人

  《歇马山庄》之后,是地方志形式的《上塘书》、用第一人称点燃激情的《吉宽的马车》。到了《秉德女人》,孙惠芬原本打算,以老人去世起坟出现的戒指而引发7个儿女各自回忆的形式来写。然而,不久后,帕慕克《我的名字叫红》出版,也是多视角的形式,于是孙惠芬回到了传统的叙述方式。她不想重复自己,也不想重复别人。

  《歇马山庄》写的是一年的事,历史的痕迹并不明显;《上塘书》采用的是空间的构筑方式;《吉宽的马车》时间跨度是10年。因而,第一次创作跨越百年的《秉德女人》对孙惠芬来说是个挑战。

  把一百年的历史在一个女人身上写完,很容易写成好几卷本的长篇。在“长篇”情结越来越升温的中国文坛,面对这个表面上“宏大叙事”的题材,孙惠芬却要有意识地写得短一点。因为孙惠芬希望“用心灵穿越历史”,从以前的作品贴着心灵走,写“心灵的历史”,无关乎“时间的历史”;转变为既写心灵的历史和时间的历史,也写“时间的历史”之下的“心灵的历史”。

  于是孙惠芬把和心灵无关的统统戒掉,写一个敏感的女人如何穿越历史,而历史又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孙惠芬觉得,用短篇幅呈现长历史,这样的反差会让人更强烈地感觉到时光的痕迹。

  还乡:最大的期待在期待之外

  4月初,庄河市农发局办公室里的孙惠芬不施粉黛,和半月前那个畅谈《秉德女人》创作经历的女作家大相径庭,她有意穿了一件长及小腿的黑色棉服和白色运动鞋,她说这样便于下乡。

  这时孙惠芬已经“上班”好几天了。从2004年开始长达7年专业作家的生活,让她虽然有点不适应机关大楼的生活,但是谈起这几天的收获,马上变得兴奋起来。

  孙惠芬希望了解中国当代乡村此时此刻的断面正在发生什么,要创作一部有关当代乡村现实的新长篇。“上塘,是一个村庄。一个很小的、地图上找不到的村庄。”《上塘书》中有这样一句话。可是前阵子,孙惠芬在一个地图测绘制作公司呆了三天,发现原来现在庄河的每一个小乡村都绘入了地图。“上塘在地图上能找到了。”当代乡村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孙惠芬想在她的下一部作品里充分反映这种变化。

  不过,孙惠芬更期待能有意外的收获。不只有灵感触动如挖井般深挖生活,更能通过汹涌的生活经验的推动和滋养,让自己写作的神经澎湃起来,写出不期然的东西,为创作打开另一个世界。

(责任编辑:缪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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