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山童工引起全国总工会关注
近年来,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大量儿童被诱骗到珠三角地区做童工。工作环境恶劣,几天才能吃顿饱饭,逃走面临死亡威胁,漂亮女孩遭强奸。凉山童工引起全国总工会关注。[详细]
☆ 童工一天的工厂生活全记录
6:30-7:15 你争我抢 盛得一碗面条 7:20-12:00 工作车间 弥漫刺鼻气味 12:00-13:30 端个饭碗 蹲着吃完午饭 13:30-23:00 再入车间 继续做到深夜 23:00 没有洗澡 饿着肚子入睡
[记者奔走川粤 揭开血泪“产业”链] 在陌生的土地上,他们常被打骂,几天才能吃一顿饱饭,一些小女孩甚至惨遭强奸。他们日复一日从事繁重的工作,一些孩子想要逃跑,但前路已被封死,工头们用死亡进行威胁,告诫他们逃跑就要付出代价。[详细]
东莞是凉山童工的一个据点,以据点为圆心,向四周发散,“东莞、深圳、广州、惠州、江门,到处都有我们的员工。”工头们利用所谓高薪的诱惑,把他们从当地各个贫困家庭中搜罗出来甚至是直接拐骗出来,一车车发往珠三角各地的工厂。[详细]
这些小孩都是从四川凉山老家带出来的,车费、生活费都由他们先行垫付了,孩子们的父母给他们写有保证书,村委会也盖有公章。“我们对他们有绝对的管理权,可以采取一切的措施,你们只要跟我们签一份用工协议就行了。”[详细]
现场的数十名“工人”中,有近20名小女孩的年纪不满16岁,最小的1998年出生,最大的也只是1993年出生的。在男童工中,记者发现了一个采访中遇到的年龄最小的童工,1999年出生,今年竟然还不到9岁,但工卡上并没有显示名字。[详细]
从石排综合市场到石排小学的方圆几公里内,成为一个大型的地下劳工市场。一男子干净利落地表示,工厂要多少人,他就能给多少人。同时,还保证这些员工绝对听话,服从任何管理。如果员工不听话,只要给他一个电话,他会派人过来打到他们听话。[详细]
[凉山童工悲惨生活] 这些童工中有不少人最初怀着对城市的无限期望(甚至是带着他们家人的期望)离开家乡的,但事实上,从他们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开始了悲苦的生涯。[详细]
一名身高一米二左右的小男孩提着塑料袋,摸着肚子,踮着脚在人群外观望工厂挑人。少顷,他转身进入旁边一家小卖部。“肚子很饿,中午没吃饭。”他吐了吐舌头,在口袋里掏了掏,发现只有几毛钱,只好继续死盯着饼干……[详细]
稍微漂亮点的女孩,工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强奸她们,“我也强奸过这些女孩子,一般玩的都是15、16岁的小女孩,很漂亮的呢。”阿火还称,有少数漂亮点的女孩子在老大的诱惑下吸毒,最后被带进娱乐场所。[详细]
就算有车费,他们也很难回得去。一位稍大点的童工告诉记者,工头常常恐吓他们。“如果想脱离控制,或者回家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这位童工说,如果跑走,或者跑到其他工头那里,他们连命都会丢掉,因为工头会派人把他们杀死。[详细]
一边是凉山当地社会经济落后,无法解决更多就业和创造更多家庭收入,一边是产业发达的东莞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这本是不错的上下游产业链条的对接,然而在利益驱使下,劳动力的组织者们铤而走险,过早过急地掠夺开发儿童的劳动力。[详细]
[四环利益链榨干童工] 东莞企业职工最低工资为770元/月,折算成小时工资为4.43元/小时。按此标准,每个凉山童工每月如果工作360个小时,本应获取最低为1594.8元的劳动收入。但童工家庭每月最多只能收到500元。那么,中间至少1094.8元的差额哪去了?[详细]
小工头是整个利益链条的第一环,也是最重要的一环。他们负责召集童工,与童工家庭约定好工钱,然后将童工运到东莞。由于工钱是固定的,他们在控制童工劳动所得的情况下,童工工作时间越长,中间的差额就会越大,他们的利润也就越高。[详细]
小工头人生地不熟,不能很快找到合适的用工企业,这时就往往需要投靠熟悉珠三角、有一点恶势力背景的大工头帮助。大工头就此插足“童工产业”利益链,他们扮演着介绍用工企业、解决证件问题、增援或调派人手、维持童工秩序等等角色。[详细]
黑中介在劳动部门眼线多,不容易出事,就算偶尔碰到检查,他们也有办法把这些童工变成所谓的“实习生”。这种中介收费会比较贵,每小时得提成5角钱。当大工头们在用工企业方面的资源匮乏时,“黑中介”就粉墨登场了。[详细]
招聘一名凉山童工仅需2.5到3.8元/小时,而且没有加班工资概念、没有双休概念,还不需要医疗保障等基本的福利。相比招收成年工,100个童工一个月可为厂方节省的工资就有几万元。[详细]
[他们如是说] 凉山工人扎实肯干肯吃苦,一些珠三角工厂老板就会在工人回家过年时,交代他们多带些老乡过来。从四五年前开始,凉山居民已懂得自己出去打工了,于是工头们把目标转向小孩身上。这些工头不给小孩家里钱,甚至干脆把小孩卖给工厂。[详细]
“他连西昌都没去过,就被带到那么远的地方,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父母希望记者能把马海曲布带回老家。[详细]
“我的家乡在很高很高的山上,很美很美,但是却很穷。”——身在东莞的马海曲布,常常会闭着眼,想念他的家乡。[详细]
“一是孩子留身边可能饿死;二是卖孩子换来的钱还可以给家庭带来一点帮助。”——“瘾君子”开价一万想卖掉孩子,未成交。[详细]
[被改变了的民风] 令人颇感觉震惊的是,和老师们的集体恼怒相比,不少童工的得以南下,在村子里甚至成为值得骄傲和高兴的事。约束力正在发生变化,原来享有最高话事权的家支长辈,现在逐渐被能给他们带来直接经济效益的工头所代替。[详细]
运输童工的线路大致有三条,一是坐班车到越西县的普雄火车站,然后经成都到广州;二是坐班车到西昌火车站,然后经成都到广州;三是坐班车到西昌火车站,然后经云南昭通到广州。三条运送路线,最后都是在广州坐汽车来到东莞。[详细]
在当地很多人眼里,只要工头能够按时支付约定的工钱给家长,那便是好事。在族人默认甚至赞同的情况下,一些在当地备受尊重的名门望族也加入到童工交易的“产业”链条当中来。[详细]
最初纯粹是好心,觉得他们在家里穷呆着,不如出来赚钱。名义上带个工人进厂,厂里就给一百块钱,但算上带他们熟悉环境、吃喝的钱,也剩不了多少。一两年后,“黑中介”发现了里面的盈利空间,开始成规模地带、运、送工人到珠三角各地。[详细]
学校里差不多每个班都有五六个同学被骗出去打工,每年寒假都有,而且现在越来越多。离牛牛坝乡20里开外的昭觉县四开片区中心校的沙马校长抱怨:“前年去年今年,打工的人数逐年上涨,年龄逐年下降,从原来的十五六岁,到现在的七八岁。” [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