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京城民工性生活现状被访民工讲述切身感受
为了过年时给妻子买件新衣,为了让年幼的孩子能够继续读书,为了让家中老父老母少受劳累,他们什么都可以忍受,但他们的忍受有没有极限?
忘记上次亲热是何时
一位33岁的河南籍民工面对记者的采访,思忖良久后说:“不怕您笑话,一到夜深人静,我最想的就是老婆。出来快一年了,早就忘记上次和老婆亲热是什么时候。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我需要过正常的性生活。一看见马路上亲亲热热的情侣们,心里那滋味,别提了。
当记者走进白纸坊桥西一处建筑工地时,工人们正在覆盖着防护网的高层楼房里干活。楼下一位手拿对讲机的安全管理员告诉记者:“现在是上工时间,你要采访的话,只能是晚6点以后来。”既然来了,岂能白跑一趟,记者决定采访就从这位管理员开始。
见记者拿出《民工性生活调查表》,刚才还一本正经的管理员忍不住笑着说:“这有啥好调查的,工人们出来干活,当然不能带着老婆孩子。如果家属也来工地,那还不乱了套?选”话匣子打开了,管理员自然很配合地填了一份调查表。
当记者欲寻找下一位工人继续填表时,管理员摘下安全帽,从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指着说:“您帮我看看,这上面的征婚广告是真的吗?”记者接过报纸一瞧,上面登的全是密密麻麻的征婚启事,便善意地提醒他应保持谨慎。据这位29岁的管理员讲,他常年一人在外,如果能找到征婚启事上那种既有经济条件、又有一定素质的女性,他是愿意考虑的。
常有找“小姐”的念头
绝大多数民工来自于外省市,他们一般是春来冬回,一干就是大半年,一位山东籍民工笑称他们如同入“空门”的和尚。在回答“如果长时间没有性生活怎么解决时”,他说,他已经在北京工作了8个月,现在非常期盼早点回家!记者分明感到他在说“非常”两字时语音很重,憨憨的表情中带有自嘲味道。
一位30多岁、头戴红色安全帽的小工头很坦率,他说,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肯定很想过正常的性生活。由于常年在外,他不讳言经常有与街上女性发生性关系的冲动,并有找“小姐”的念头。“作为男人嘛,总会想的,但哪有钱呀?”受经济条件影响,他说从没有找过小姐。他向记者介绍,工地当初承诺每月先付工人100元零用钱(小工每月50元),但事实上,两个月他才领到30元,这点钱买几包烟就所剩无几了。经济状况不佳,他们只得按捺激情。
干活太累也就不想了
劳动强度太大挤走了那玩意儿。一位较年轻的民工在完成调查后称,他们生活单调,除干活以外就是吃饭、睡觉,由于劳动强度很大,收了工就只想睡觉,虽然性是人的本能,但在这种状况下哪有心情想呀,累了倒头便睡。
压抑郁闷选项都划对勾
在一排工人的宿舍旁,记者正因找不到人发愁时,一位工人却主动迎过来,把记者让进屋里。走进这间10多平方米的民工宿舍,记者注意到,墙壁、床板上并未贴有美女画报,枕头下面也没有女性杂志什么的。
相反,这位曹姓师傅坐在铁架子床边,向记者讲起了自己的不幸遭遇:他在3米多高的脚手架上打錾子时,突然从楼上掉下来一块钢模板,砸翻了脚手架,他摔了下去。后经诊断为手腕骨折。目前,已做过一次手术,但不成功,二次手术需要5000元,可老板不管。
记下此事后,记者请曹师傅也填一份调查表。对此,他一脸的窘迫,在诸如“很压抑”、“郁闷”、“比较不舒服”的选项中纷纷打上对勾。在填表时,曹师傅不时站起来打断记者的提问,他无奈地说:“现在,我的手腕不能弯曲,甚至可能残废,你说我还哪有心情想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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