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女孩的父母召开新闻发布会请求各大媒体的帮助并呼吁公众协助破案

球迷姐妹花

-一对情侣嫌犯：２８岁的大学门房伊恩·亨特利和他的女友２５岁的玛克辛·卡尔

　　英国球迷姐妹花香消玉殒

　　一对天真可爱的球迷姐妹花

　　一对性情古怪的情侣嫌疑犯

　　一宗属于整个英国的谋杀案

　　11月5日，英国老贝利（Old Bailey）法庭就轰动一时的2002年索哈姆镇两位年幼的女球迷遇害一案举行新一轮持续13天的听证会，11月18日，陪审团将会做出最终的裁定。虽然一年来此案疑凶伊恩·亨特利和他的女友玛克辛·卡尔始终拒绝认罪，但是种种证据显示，两个小女孩的遇害就是他们所为。无论如何，这起案件即将水落石出，这一对球迷姐妹花也可以安息了。

　　失踪

　　球迷姐妹花在乡间走失

　　“她们就像两个小贝克汉姆！”——最后一个看到她们俩的一个目击证人

　　当时只有10岁的杰西卡·柴普曼和霍莉·威尔斯是邻居，她们是一对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玩耍。她们之间有着太多的相同点：都来自英格兰中部剑桥郡索哈姆镇的中产阶级家庭，是圣安德鲁女子小学的学生，都是学校师生口中聪明伶俐的孩子，都是笑容甜美，相貌可爱，而且最喜爱的球星都是英超劲旅曼联队的7号球星贝克汉姆。

　　2002年8月4日，星期日，杰西卡去霍莉家找她玩。恰好霍莉和12岁的哥哥奥利弗各有一套贝克汉姆在曼联的7号红色球衣，两个崇拜贝克汉姆的女孩就穿上贝克汉姆的球衣拍了一张照片，谁知这竟是她们最后的遗照。

　　当天霍莉家进行家庭烤肉野餐，霍莉的父母都看到了她们在饭桌旁边玩耍，但是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就不见了。他们以为两个孩子到楼上霍莉的房间去了，但是直到野餐结束，她们都没有露面，焦急的父母赶紧查找，但一直没有发现她们的踪影，据最后一个看到她们俩的一个目击证人表示，看到她们穿着贝克汉姆的球衣，“就像两个小贝克汉姆”，蹦蹦跳跳地往旁边的糖果店走去，就这样永远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她们焦虑万分而又毫无办法的父母除了立刻报警之外，随即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请求各大媒体帮助他们寻找女儿。

　　几天之内，两个小女孩身着曼联队7号球衣的照片上了英国各大报纸的头版。拥有《每日快报》和《每日星报》的英国快报集团更是悬赏150万英镑，征求线索和目击者，两个女孩最喜爱的球星贝克汉姆也在电视上呼吁知情者尽快提供女孩下落，同时也顾及到离家出走的可能性，他说到：“请回家吧，你们没有什么麻烦，你们的父母非常爱你们，希望你们早日回来。”

　　警方出动了四百多名警力搜寻两个小女孩，展开英国历来最大规模的搜索失踪人口行动。数百名居民也志愿加入搜寻行列，警方除了挨家挨户访问民众，每天还接获数千个民众主动提供线索的电话，案情发展受到全英瞩目。

　　警方起先以为她们只是离家出走，因为一直没有接到要求赎金的电话，但是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她们可能平安归来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8月17日噩耗终于传来，警方接获一名慢跑者报案，在一处美军基地旁的偏僻林区发现两名女孩的尸体。

　　案发

　　全英国都在为她们哭泣

　　“默哀的那1分钟是极不寻常的，整个英国都深陷在悲痛之中。我要把进球和今天的比赛都献给她们。”——她们的偶像贝克汉姆在8月24日全英国的周末赛事哀悼活动上

　　根据线报，最后警方在索哈姆镇外的塞特福特国家森林公园中找到了两个女孩的尸体，她们被草草掩埋在一片松树林环绕的矮树丛中，身上还穿着心爱的曼联足球队红色球衫。由于天气炎热，她们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原本天真可爱的一对小姑娘，看起来已经面目全非。对此惨状，不少警察都流下了眼泪。警方称，16日晚他们对两个女孩生存还抱有希望，但是随后的消息让他们的希望都成了泡影。

　　随后英国警方18日晚宣布说，经过ＤＮＡ检验，目前“几乎可以肯定”前一天发现的两具“极度腐烂的尸体”就是失踪女童杰西卡·查普曼和霍莉·威尔斯。资深验尸官特蕾西·史密斯说：“两名女童不是在警方发现她们的现场处被杀害的，她们是在剑桥郡地区遇害的。”

　　得知孩子惨死，杰西卡和霍莉的父母终日以泪洗面，但是仍强忍悲痛发表声明表示，尽管在失去他们的爱女后仍无法相信这是事实，他们希望对在过去两周来给予其支持和帮助的每个人表示感谢。

　　当地一家教堂的牧师艾伦·阿什顿说，“这可能是最坏的消息了……人们将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中。”许多人在得知这一噩耗后来到教堂，并送来花圈、挽联和泰迪熊等，表示他们的哀思。一张纸条上写着：“我们的心永远伴随着你们，我们的眼泪为你们而流。”另一张纸条上写着：“索哈姆的心碎了”。

　　2002年8月24日，在该赛季英超比赛第2轮曼联与切尔西的比赛开始前，大卫·贝克汉姆带领着两队的足球明星和球场中众多的球迷一起为追念日前遇害的两名英国女孩默哀了一分钟。沉默中，贝克汉姆无语地闭上双眼，将头深深埋在了血红的曼联队服中。

　　贝克汉姆和所有的球员都戴上了黑色的臂章，静静地在球场中央站成了一个圈。伴着主裁判的第一声哨响，全场42000名观众一同起立默哀。观众群中，不少父亲紧紧地揽住了自己的女儿。现年25岁的切尔西队球迷亚克·迪安把自己五岁的儿子亨特揽在胸前：“现场安静得可以听见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我哭了。”

　　比赛结束后，贝克汉姆表示：“默哀的那一分钟是极不寻常的，因为整个国家都深陷在悲伤之中。能在今晚的比赛中进球对我来说是最好的结果，我要把进球和今天的比赛都献给她们。”

　　默哀的画面在国庆日期间的足球比赛中继续进行，而包括足球、板球、赛马和高尔夫等在内的诸多竞技项目都安排了类似的默哀追思。霍莉和杰西卡家乡的球队在惨案发生后进行的第一场比赛中，没有一名球员身穿7号球衣，以此表示对女孩们的怀念。

　　当地时间昨天下午13：38进行的英格兰队与印度队的板球赛恰好是在对于涉案凶手的第三次审讯前，他们同样哀悼了女孩们的遇害。与女孩的家乡相邻的纽马克特在赛马比赛前，也进行了默哀；下午三点进行的苏格兰高尔夫冠军赛同样因为默哀而延迟。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宣告着这次的谋杀是属于整个国家的惨案，就好像戴安娜王妃的逝去。

　　缉凶

　　古怪情侣进入警方视线

　　“他们是一对性情古怪、神经质的情侣”——索哈姆镇居民评价嫌犯亨特利和卡尔

　　义愤填膺的英国市民纷纷打电话到剑桥郡警察局，要求警察尽快破案，严惩杀人凶手。与此同时，半数以上英国人呼吁恢复死刑，严惩凶犯。根据英国《每日邮报》公布的民意测验结果，56％的英国人希望恢复死刑。英国发行量最大的日报《太阳报》刊登的读者来信中说：“死刑是唯一适当的震慑，是对绑架杀害儿童的恶魔的唯一解决之道。”

　　英国政府虽然反对为此恢复死刑，但也非常关注这一案件，甚至派出了直升机协助地面人员搜索凶犯留下的犯罪痕迹。

　　经过多方努力，警察很快以诱拐和谋杀的罪名逮捕了两名嫌疑犯，他们都是女孩所在学校的员工，28岁的勤杂工伊恩·亨特利，还有她的女友、25岁的助理教师玛克辛·卡尔。有报道指，原来警方早已怀疑疑犯亨特利与卡尔与该案有关，拘捕行动前一周，已24小时秘密监视二人。警方认为亨特利出于“他自己才了解的目的”把她们诱骗到家中，经过几天的折磨后用重物砸死。而卡尔则是帮凶。

　　谁也没料到这二人是嫌犯。卡尔和被害人关系亲密，她在女孩失踪后还向记者展示霍莉在她上月离职当天送给她的道别卡，上面画了一个笑脸，还写着“期待早日相见”。她的男友亨特利在案发时说，他可能是最后见到女孩的人，并在电视上懊恼的表示，深悔当时没有把女孩留住。在女孩的父母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后他还发了一封邮件安慰他们。他说，失踪当天他见到两个女孩时正在他索哈姆的家门口附近为他的德国牧羊犬“萨迪”洗澡。卡尔之前曾表示，当时亨特利与两个女孩交谈，她自己则在屋内洗澡。但是，现在证据表明当时她正在看望她在格里姆斯比的家人。

　　霍莉和杰西卡失踪时身穿曼联球衣，据说，亨特利也是超级曼联迷。他和卡尔去年9月搬到索哈姆镇，计划结婚组织家庭。

　　警方除了收集新的证据，并组织心理专家，研究亨特利是否具备犯罪动机。或许这二人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可以说明一些问题。据悉亨特利与卡尔在1999年相识，很快便堕入爱河并同居。二人经常转换工作且居无定所。亨特利性情孤僻不爱交际，且有点神经质。1995年，亨特利和16岁的克莱尔结婚，但这段婚姻只维持了几个月，克莱尔爱上了亨特利的弟弟，并与其组建家庭。此后，亨特利父母离异，不久45岁的母亲陷入同性恋，开始和一名28岁的女子同居。这几件事在短短两年内发生，使他精神大受打击，一度要接受药物治疗。

　　而女疑犯卡尔的前男友则称，卡尔性情古怪，有多重人格，令人猜不透，她在胸部有一只蝴蝶文身。卡尔的父亲则表示，女儿是无辜被捕，他指责警方冤枉好人。

　　本案的检察官理查德·拉瑟姆指控亨特利就是杀人凶手，但是亨特利始终拒绝认罪，由于没有证人和证物，亨特利的女友卡尔一口咬定，当天她和亨特利在一起，亨特利根本没有杀人，所以此案只得无限期地拖下去。

　　证据

　　一切证据都指向情侣嫌犯

　　“我见过她们，她们还问我卡尔老师最近怎么样，我告诉她们卡尔不大开心，因为她刚刚失业。”

　　——亨特利自相矛盾的证词露了马脚

　　为了尽早让凶手伏法，剑桥郡警方投入了更多的人员加紧破案，当地一些居民也当起了志愿者，他们拿着两个女孩的照片，在索哈姆镇内外挨家挨户地展开询问调查。

　　工夫不负有心人，圣安德鲁女子小学一位女老师来到警察局，她说亨特利曾对她讲起自己见过那两个女孩。她表示，得知女孩失踪后的第二天，她在学校里遇到了亨特利，当时她问他是否见过那两个小姑娘，亨特利回答道：“我见过，她们还问我卡尔老师最近怎么样，我告诉她们卡尔不大开心，因为她刚刚失业。”女老师又问他在几点见过她们，亨特利说是傍晚差10分6点，还告诉她后来女孩们去河边了。

　　拉瑟姆表示，亨特利被捕后一直向警方表示，8月4日那天他根本没看到过那两个女孩，2003年11月5日，他在法庭上见了那名女教师，立刻推翻了从前的口供，说自己只是在停车场和女孩们见了一面，当时附近并无其他人，后来女孩们去了学校的图书馆。

　　现在，警方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亨特利的红色福特车上，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索哈姆镇居民告诉警察，8月4日傍晚6点30分左右，他曾经看到亨特利驾车向市郊开去，晚上大约10点40分，他又见亨特利走了回来。还有一些居民表示，8月4日深夜到8月5日凌晨，他们陪两个女孩的家人在镇上寻找孩子时，曾经路过亨特利家，当时他们看到亨特利的车并不在家门口。拉瑟姆分析：“亨特利家到郊外的埋尸地大约有40分钟的车程，显然，亨特利把女孩的尸体转移后，故意把车开到别的地方，然后自己走回家。”

　　8月5日凌晨1点，携带着警犬的警察来到索哈姆镇，他们曾见过亨特利，并询问他的身份。亨特利主动提出，他可以带警察们到两个女孩所在的学校去看看，但是他又告诉他们，学校一直都开着警报器，一旦有人在夜间进入学校，警铃就会响起来，所以警察们只在学校门口转了一圈，并没有走进去。但是，后来有人调查了学校的电脑记录，8月5日学校根本就没有开警报器。亨特利就居住在学校内，他的行为证明了他是处心积虑阻止警察接近他的住所。

　　掌握了这些证据，2003年11月5日，老贝利法院开始重新审理这个轰动全国的案件，在听取了所有有关该案件的证人的口供后，陪审团将会在13天后也就是11月18日做出最终的裁定。

　　重审

　　11月18日，一切都会有结果

　　2003年11月5日，审讯重开第一天，一张卡片被摆放在两个小女孩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上面写着：“索哈姆的玫瑰，愿上帝与你们同在。我们的心与你们的家人同在”。

　　“希望陪审团能够摒弃主观情绪，在没有被法庭判定有罪前，两名被告仍是清白的。”

　　——由于此案民愤极大及呈一面倒之势，负责该案件的摩西法官不得不出面发话

　　由于民愤极大，负责该案件的摩西法官希望由7名妇女和5名男士所组成的12人陪审团能够摒弃主观情绪，立足在客观事实上判定疑犯是否犯有故意杀人罪。摩西法官还同时强调，在没有被法庭判定有罪前，两名被告仍是清白的。

　　两个受害女孩的父母当天也出席了听证会，经过一年多的苦苦等待，案件最终的审判结果即将出炉，他们都异常激动。

　　身穿黑色套装的两对夫妇在警察以及联络人员的陪同下来到英格兰著名的1号法庭。门外已聚集了许多记者，在进入法庭前，他们停下来看了看放在建筑物前，为纪念这两名在去年被谋杀的小女孩的物品。其中曼联球员集体送上的水晶船颇为引人注目。

　　此时，两对父母脸上均毫无表情，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内心的悲痛。他们手中各自都紧握一束花，里面有百合、雏菊和其他一些花，上面还有一张写着“来自所有曼联支持者以及球员的祝福”的卡片，上面还印有两名少女穿着曼联球衣微笑的图片。

　　在坐到法庭听众席的最后一排前，这两对夫妇在面对记者们的镜头时都非常勇敢。有一名记者曾试图向查普曼先生提问，但遭到拒绝，随后一切均安静了下来。接着两名被告被带进法庭，在检举人宣读了控辞后，两名被告均否认控罪。亨特利仍然是一脸漠然，非常镇静地表示他绝对没有杀人。

　　会后，两对夫妇流着泪对记者表示，他们的女儿死得太惨了，他们都希望法官尽快给杀害女儿的凶手定罪。

　　媒体记者和公众已被禁止参加此次审讯会，不过传媒却获批准可对此次审讯会进行电视现场转播。在听取了所有有关该案件的证人的口供后，陪审团将会在13天后做出最终的裁定。一旦罪名成立，亨特利将在监狱中度过余生，他的女友也将因为做伪证和协助杀人被判入狱。

　　本版编译 李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