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模拟“萨达姆”致信布什 |
|
|
| NEWS.SOHU.COM 2003年12月01日13:01 扬子晚报 |
|
页面功能 【我来说两句】【我要“揪”错】【推荐】【字体:大 中 小】【打印】 【关闭】 |
|
|
据《纽约时报》报道,尽管五角大楼对目前的伊拉克局势有种种解释,人们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伊拉克人仍把“解放者”当成“侵略者”,为什么驻伊美军的死亡人数有增无减?对于这些疑问,很多国际问题专家都进行过解读。曾三度荣获普利策奖的《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莱曼也有他的看法。他在《纽约时报》上模拟“萨达姆”给布什写信的方式,精辟地分析了布什目前所面临的难题。这封“信”与网上泛滥的调侃类的文章截然不同,读来发人深思——亲爱的布什:
我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把磁带从提克里特的地下室带出去可真不容易,可我想现在该是我们好好聊一会儿的时候了。我听了你在BBC(英国广播公司)上发表的关于阿拉伯民主的演讲。布什,我对你讲,你和布莱尔应该明白你下的这是什么样的赌注。我还是怀疑你们的意志力。
布什,你清楚,这(伊拉克战争)是真正的“战争之母”。这可能不是你的本意,但你的确已经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文明之争——伊斯兰内部的战争。谁赢得伊拉克,谁就会对这场战争产生重大冲击——这场战争目前正在向印度尼西亚、摩洛哥、沙特和土耳其蔓延。
到现在为止,你已经意识到了我对这场战争已经有所准备。我销毁了所有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我把炸药都藏了起来,建立了地下网络,一旦你们进入伊拉克,你们将遭到打击。上帝保佑土耳其议会。在知道土耳其议会不允许你们使用土耳其领土从北面侵略伊拉克后,我在“逊尼三角”地区的军队没有任何损失。在你们从南面攻到这里后,我们全都隐蔽了起来。虽然你们占领了我们逊尼派的城镇,但你们从来没有击败过他们。如果你们从北面展开突然袭击,我的军队将不得不仓促应战,你们可能会成批成批地歼灭他们,而现在你们只能零散地杀死他们。
我们不是盲想狂,我们有我们的计划,而且我们现在正在执行这个计划:通过把联合国和红十字会从伊拉克赶出去以及攻击输油管道宣告了我们计划的开始。然后我们开始把目标对准向伊拉克派兵或可能派兵的国家:意大利、约旦和土耳其。现在我们正把所有与你们合作的伊拉克人——警察、军队、法官和政客们一一干掉。我们知道这些人是谁,住在哪里。我们是“一个好学的敌人”。
在你们适应我们战术的同时,我们也在适应你们的战术。是的,我们是世俗的复兴党员,可我们一直与来自沙特、也门和叙利亚的伊斯兰武装分子保持着接触,他们就是开着汽车的自杀袭击者。我们有这么多的自愿者,也有这么多适合我们打击的目标。
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如果我们在这里击败了你们,美国在这个地区的影响将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我到目前为止感觉很好,虽然我不得不呆在地堡中,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可我知道你们发动这场战争的目的,那就是你们美国人来到这里就是想镇压阿拉伯人,偷窃我们的石油,而这种观点也被大多数阿拉伯人所接受。事实上,阿拉伯宗教教育者、精神领袖和“知识分子”仍在将这种观点灌输给我们年轻的一代。他们认为我们落后的惟一原因就是你们对我们的镇压。
只要阿拉伯街头到处充斥着这种观点,我就是赢家。因为这意味着阿拉伯人民宁愿接受像我和本·拉登这样残暴的阿拉伯领导人——通过成为美国人眼中钉而激起他们的自豪之情,也不愿承认我们的社会、宗教领导人和文化未能让我们的人民在现代化进程中获得成功的事实。
如果想要改变这一切,你们就要改变这场战争的性质,看到你们束手无策的样子,我就感到很高兴。只要你让信仰基督教的高级将军和你的同伙释放他们对先知穆罕默德的仇恨,就会激发伊拉克年轻人反抗你们的意志。你们“温和的”阿拉伯盟友在压制我们的愤怒、羞辱年轻人方面有一手,可他们在如何给这些年轻人带来新的工作机会,新的思想和新的信仰方面并没有认认真真地制定战略。
是的,布什,你和布莱尔的确已经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与伊斯兰和在伊斯兰内部挑起战争,这场战争和冷战是同样的规模。但你要想赢得这场战争,你就只能像冷战时你们所做的那样,将整个社会都动员起来。你一直在谈论,想改变整个文明,这个文明却是如此落后,现在对你具有如此大的威胁。
当你应该向伊拉克派出更多军队的时候,你的五角大楼却在讨论撤军的事。你是怎么想的?你应该把你在欧洲和日本所能调动的所有的军队都派到这里来!整个的游戏其实就是围绕着安全展开的,这是一场比赛,看谁最先跑到终点,而伊拉克人肯定会紧跟那匹跑得最快的马。你试图在伊拉克建立一个民主体制,取代我的政权,而我的赌注是,我可以制造足够多的不安全因素,在你实现这个目标之前让伊拉克人对你敬而远之。
我现在仍然认为能够赢你,因为我是在全力准备“战争之母”,而你在准备“跛鸭之母”——想靠很少的军队、很少的死亡,以美国可以接受的最低限度的牺牲来打一场简短的战争。对不起,伙计,你永远也赢不了这场战争!
弗莱曼其人
读者朋友,我们认为对托马斯·弗莱曼做一番了解很有必要,只有了解了弗莱曼其人,你才会认识到他为萨达姆“代笔”的这封信的价值所在。
牛津硕士1953年7月20日,弗莱曼生于美国的明尼阿波利斯市,1975年在布兰代斯大学获得“地中海研究”学士学位,三年后又在牛津大学获得“现代中东研究”哲学硕士学位。学术权威弗莱曼,《纽约时报》的世界问题专栏作家,每两周在专栏上发表一篇时评文章,几乎每一篇文章都会像“重磅炸弹”,在美国引起强烈反响,他也因此树立起自己在学术界的权威,他的时评文章已经三度为他夺得普利策奖,在美国国际关系领域,取得如此骄人成绩的专家如凤毛麟角。
两任主管1981年,他加盟《纽约时报》,第二年即被任命为驻贝鲁特主管。1984年,弗莱曼从贝鲁特来到耶路撒冷,出任《纽约时报》以色列分部主管,直到1988年。
三次获奖他因从黎巴嫩发回的国际报道而于1983年获得普利策奖;因从以色列发回的国际报道而于1988年再获普利策奖。他的专著《从贝鲁特到耶路撒冷》(1989年出版)获得美国非小说类国家图书奖。他的另一本关于美国对外政策的书则被译成20种文字。
弗莱曼是从1995年开始成为《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此前,他是《纽约时报》华盛顿分部的首席经济记者,再往前则是该报驻白宫的首席记者。从上述经历可以看出,弗莱曼是一位非常严谨的国际问题专家,他以萨达姆的口气发表的这封给布什的信显然不是为了幽谁一默。它既是对伊拉克目前时局的分析,也是对美国政府的善意提醒。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