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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眼中的艾滋孤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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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3年12月01日03:30 北京晨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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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锁定艾滋孤儿
从2001年10月起,卢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用他自己的话说,“2001年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那一年,他千辛万苦深入到河南S县,在村民的带领下,见识了阴影笼罩下的艾滋病村。病人们全身溃烂的皮肤,空气中因长时间没有洗浴而产生的恶臭,都在卢广的镜头下以近乎残酷的影像呈现着。
“我之所以连续三年追踪拍摄河南等地的艾滋病孤儿,是因为和病人相比,这些孩子还是有希望的。也许生活的苦难让他们过早地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重担,但他们是有希望的。”看多了艾滋病病人的悲惨生活,卢广逐渐将自己的目光聚焦到当地的艾滋病孤儿身上。
如今,日渐增多的艾滋病孤儿已经成为当地的大难题。这些没有生活依靠、没有经济来源,甚至没有任何谋生能力的孩子正在代替上一代承受着艾滋病魔的折磨。虽然这些孩子都不是病毒携带者,但艾滋病的阴影已经将他们的未来遮挡得看不到一丝光彩。对他们来说,吃饭、生存远远比读书重要。
镜头下的艾滋孤儿
2002年,卢广的镜头中出现了两个艾滋病孤儿的身影——周金勇和张夏依。
12岁的张夏依在2001年失学了。叔叔、母亲、父亲和妹妹相继去世,让这个家只剩下80岁的爷爷、奶奶,还有张夏依和大他两岁的姐姐。爷爷每天天刚亮就拄着拐杖,走十多里路到县城乞讨,但风烛残年的老人家最终没能支撑起这个家。2002年,再次和张夏依重逢时,13岁的张夏依已经成为这个家庭惟一的依靠。每天清晨6点,天还没亮,张夏依就要到村外十几里地的一个砖厂去干活。和他一起去干活的,还有很多是因为卖血感染了艾滋病病毒的村民。每天10到12元的血汗钱,便是那个残破的家庭惟一的经济来源。一年前说到上学,张夏依曾经痛哭流涕,但一年后,他还有泪,却已不再哭泣。他写满了“仇”、“忍”字样的左手只能让人感叹命运的无奈。
父亲早逝、哥哥病重,13岁的周金勇步行十几里,从乡中学领回自己的初一三好学生奖状后告诉母亲,她不想上学了。随后的日子里,这个年年不落的三好学生开始了自己的教师生涯。在同村村民办的学前班里,周金勇共有十个学生,这些孩子年龄最小的三岁,最大的七岁。目前已知其中有四个孩子的父母是感染者。一个老师和十个学生,准确说是十一个儿童,因为艾滋,他们聚到了一起。
在南方一家颇有影响的媒体发表的这些艾滋病孤儿的组照,让更多的人开始了解艾滋病孤儿,并设法帮助他们。去年整整十个月,卢广和妻子一直在为这些孩子奔忙。在他们的穿针引线下,共有60多个孩子得到了1对1式的帮助。用捐款办起的关爱学校,不但教孩子们知识,还能为他们解决一顿午饭。“其实帮助一个孩子一年只需要1千元左右,但对他们而言这份帮助的意义实在非同寻常。”
艾滋孤儿的“幸福生活”
在这个村里,由各种社会力量赞助办起来的艾滋病孤儿院有不少。今年11月,当卢广又一次来到河南时,两所艾滋病孤儿院的负责人朱进中和任抗洪成为新一辑艾滋病孤儿专题的主角。
卢广说,在河南等地,有很多孩子成为艾滋病孤儿。很多时候这些孩子确实是父母双亡,还有些是父亡母嫁或母亡父走,而余下的孩子生活无靠。凡是闹过艾滋病的村子,都会出现这样的家庭和孩子。随着当地艾滋病进入发病高峰期,类似遭遇的孩子数量在不断增多。
在G村朱进中办起了名叫“关爱之家”的孤儿院里,50多个孩子已经住满了朱家新盖的小楼。在这里,孩子虽然吃住仍很艰苦,但总算是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情。其实,想进“关爱之家”的孩子远远不止这个数字,可惜朱进中已经没有能力再照顾更多的孩子了。
家在X村的任抗洪也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抗洪的“关爱之家”开在自家的小院。目前收留的17个孤儿全都挤在西头两间空屋里。里面是三张加宽的高低铺,是女生宿舍,外屋两张,是男生宿舍。抗洪想得很简单:“解决眼前的问题,让孩子有人管,有吃有住,不失学,将来在社会上能自食其力。”
现在,类似进中、抗洪的“关爱之家”已经越来越多,但力量仍然显得很微薄。“毕竟这些都是不固定的社会资助,说不定哪一天就没有了,”卢广说起这些感慨很多,“关键还是要靠各方努力啊!”晨报记者刘墨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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