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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经济报:冬季在卡木斯特冬窝子山中的新疆牧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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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WS.SOHU.COM 2003年12月24日17:00 新疆新闻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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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新闻网乌鲁木齐12月24日专稿 题:牧民冬季在卡木斯特冬窝子的山中岁月
在同曼太交谈的时候,曼太的老婆阿赛一直不声不响地忙碌着。眨眼工夫,炕桌上就摆满了食物。随后,阿赛向炉内加了几块干牛粪,放上茶壶,拎起一个小铁桶挤牛奶去了。
据《新疆经济报》报道,冬窝子的生活单调而又寂寞。寂静的山谷、白色的雪、拥挤在圈舍的畜群。这对于自由奔放、无拘无束的牧民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考验。
不过牧民有自己的娱乐方式。
忙完冬宰,雪基本上就封山,气温也越来越低,山外人也极少上山了。牧民就开始相互宴请,聚在一起饮酒、吃肉、唱歌、跳舞。
1月初,孩子们放假后,卡木斯特的牧民便套上马爬犁下趟山,将孩子们接回来。
孩子们回来,不仅捎回了山外的消息,也把孩子的快乐,注满了整条山谷。
曼太家在卡木斯特算是大户,五个孩子都在塔城市上学。
孩子回来了,曼太家自然就成了最热闹的孩子窝。唱歌、跳舞,在雪地上赛跑,爬雪山等活动,孩子们开心,大人心头也是乐呵呵的。
随后,头一只冬羔也来凑热闹。
曼太估计自己羊群2月初前后将产下几十只冬羔。
在冬窝子,由于天寒地冻,冬羔产下之后,除了吃奶之外,羊羔都在主人的屋内躲避严寒。
产羔季节,还会遇到母羊不认羔的情况。
阿赛是“修理”这些不认仔母羊的高手。方法是挤下母羊的奶水抹到羊羔身上,强迫母羊嗅闻,然后,人抱着母羊,让羊羔吃奶,反复几次,没有不成功的。
曼太家的羊多,前年修了一间暖圈。因此,从接生到喂养都能在暖圈内进行。
曼太说,过去冬羔子只有半条命(指成活率),现在春天不用转场了,成活率高得很。
阿赛提着半桶奶进屋时,壶水正好沸腾了。她将奶子倒进壶里,不一会儿屋里就飘起盈鼻的奶茶香气。
随后,阿赛坐在炕沿旁,一边给桌上的人添奶茶,一边听着男人们交谈。
曼太给记者讲了许多有关冬窝子的生活情况,叙述过程零散,却又散发着人的本能,对幸福生活的追求。
曼太的思维方式明显有别于都市人。刚开始记者尚有些纳闷,然而,随着交谈的深入,记者注意到左右曼太思想的东西,就是文化背景的不同。这是一种因独特的自然条件,独特的游牧经济和游牧生活培育出来的思维方式。而他们的日常生活也正是在这个背景之下,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行进着。
另一种春天
春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讲,无疑是充满希望的季节。然而,游牧民对春天的感觉却是一言难尽。
面对漫长的冬季,大多数牧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畜群一天天消瘦下去。
3月是最残忍的季节,山中积雪开始融化了,然而,料峭的春寒似乎比严冬的暴风雪厉害百倍,草料不继,就能造成牲畜大批死亡。以前,曼太的冬窝子在巴尔鲁克山中的时候,有一半的年份会遇到这种情况。
面对这种情况,出路只有一条:转场。转场途中如果不遭遇天气变化,实属万幸。但是,三四月间正是北疆天气变化最剧烈的时候,遇到强冷空气,牧民只好眼看着牛羊倒毙在途中,有时甚至连剥下皮子的机会都没有。曼太提起春季转场,不停地摇着头。
卡木斯特冬窝子的春天,与其它需要春季转场的冬窝子的不同之处是,少了一些躁动,多了一些寂静。
历史上,在冬窝子内度过漫长冬季的人畜,早已按捺不住转场的惯性了。3月以后,冬牧场的草场经过畜群一冬天啃食、践踏,早已变得荒凉不堪,几乎没有可采食的牧草了。
这期间,牧民对畜群的看管特别用心,否则畜群有可能自己走上迁徙的征程。由于牲畜大部分圈养,卡木斯特冬窝子每到3月以后,草料便紧张起来。不过,卡木斯特山外就是农区,因此,事情的结局总是有惊无险。
进入4月,夜晚的天气虽然很冷,但白天的气温却很宜人。向阳的山坡上已露出大片土地。
卡木斯特的牧民紧锁一冬的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在随后的日子,卡木斯特冬窝子将迎来大批春羔的降生。6月初忙完剪毛工作后,牧民便迁入天堂一般的夏牧场。
在采访过程中,深深地为曼太一家的好客所感动。这也正印证了游牧民给外界的整体印象。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塑造了游牧民热情好客的性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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