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2时30分,急促的警笛声从老东岳的杭州市看守所响起。30分钟后,警车驶抵下城法院,库尔曼(化名)被押往羁押室。与平时不同,法警们和犯罪嫌疑人无一例外戴上口罩和手套。库尔曼的身份有些特殊,他被检察机关以盗窃罪起诉,但同时他是一名艾滋病患者。记者在开庭前后有限的时间里,走近了库尔曼。
孩子是惟一的希望
反复地翻看着事先准备好的陈述材料,库尔曼不太愿意正面直视记者,但当谈话的内容涉及孩子时,他的双眼才突然有了光芒,抬头望天,说自己有两个孩子。“女儿已经19岁了,从小就有舞蹈的天分,现在日本学习。”
大女儿在日本学舞蹈,小儿子也已经念初中了,“我不敢再有什么幻想”,库尔曼说现在生命中惟一的希望就剩下孩子了,现在心里只企盼当售票员的妻子能支撑住家庭,要孩子们好好做人。
毒品毁了他
“以前我有个好的职业,有个好的家庭,都是毒品毁掉的。”39岁的库尔曼,十年前在新疆乌鲁木齐的还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餐馆,每月的收入不错,孩子们也一天天成长,但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抵不住朋友的唆使,开始涉及毒品,一次次将毒友共用的针管扎进自己的身体。
几十万家产耗尽后,库尔曼撇下家庭,来到杭州,今年2月,他在银泰商场偷窃手机时被抓获。
流下悔恨的泪水
身体已经有了并发症,库尔曼此时已经没法站直身子,是佝偻着身体走上法庭的。短短15分钟的庭审,也因为他的身体状况而中断。继续开庭,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法官根据他的犯罪情节,判处他7个月有期徒刑。
走下被告席,再次面对记者,库尔曼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说要感谢看守所里的“吴医生”和“公安科长”,这两位让他在看守所里感觉自己像个病人。
“后悔吗?”临走时,记者的这个问题没有得到正面回答,库尔曼流着悔恨的泪水,他要求记者用他的教训“告诫吸毒的人,但千万不要告诉家里人”。
(通讯员夏珐见习记者王浩 杭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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