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桃

张苇

主持人杨东（中）

　　嘉宾简介：

　　张苇 上海市向明中学高三语文教师 2000年7月首批赴云南支教一年 99年卢湾区第十二界教学百花奖一等奖 2001年卢湾区第一届优秀青年志愿者 2002年上海市国内合作服务年先进个人

　　刘永桃 现云南省西双版纳州景洪一小教师 2000年7月参加工作被分配到基诺乡巴来中寨小学 2003年云南省首届民族中小学教师综合素质赛荣获小学组三等奖 2001年学年度教学质量检测中获教学质量优秀奖 2003年11月在上海师资培训中心参加小学数学骨干培训 。

　　主持人：海内求知己，东西共此时，欢迎大家收看《东西沟通三人谈》。今天我们演播室请来两位嘉宾都很有特色，而且很年轻。一位是在云南曾经执教过一年的张伟老师，张伟老师是上海相明中学的高三毕业班的语文教师。虽然很年轻，但是在学生当中权威性很强。

　　主持人：这一位是来自云南西双版纳州的一位山村教师，她叫刘永桃。凑巧刘永桃老师在上海培训两个月。

　　主持人：今天我们真的把她们从西双版纳，从上海请到这里来，我们今天就想在演播室沟通一下，沟通什么呢？就是想让我们了解一下，在西双版纳，在云南的山村里面那里的教育情况，也听一听上海的女教师在那里的感受，也听一听西双版纳的山村女教师对于自己家乡的感受和对上海的感受。

　　先从张伟老师这开始，听说你在，你是第一批上海执教到云南去的执教第一批的老师，在什么地方？

　　张：在云南的红河州潞西县的一个白水乡。等我们走的那年那个乡现在升为叫镇了，升为一级了。

　　主持人：那是山区还是什么？

　　张：半山区。

　　主持人：你到那去教什么？

　　张：教语文，教初中的语文。因为主要的目的，那时候教育是想九年义务的方向

　　主持人：你去云南之前你对云南，特别是你要去的地方，去的那个地方你想象是什么样的？

　　张：是这样的，就是说一个本身可能因为在这之前我也出去旅游，也去过云南，所以一个印象是云南挺美的。

　　主持人：那时候你把你要去的地方，一个半山区的一个学校，你想象的是一个什么样的？

　　张：我插地图来着，它叫白水乡，然后我希望它是叫白水河，因为白水河是云南一个美丽的景点，结果查了半天不是，这地方听也没听到过，而且就觉得可能，而且就说因为如果是去玩嘛是一种想法，是去执教的，而在可能很多人眼中，去西部是去支援，去扶贫这种感觉，就是大多数人会这样想的。所以说想象中那些地方落后，然后可能人也是有些优秀品质是纯朴，憨厚、善良，如果说不好就是想象中好像很落后，思维比较的好像不是很能够去接受一些新的东西，就这样，这种感觉比较多。

　　主持人：去了以后。

　　张：去了以后根本不是这样，我去完以后包括现在我都会这样觉得，就是相同的人，人包括老师和学生，然后不同的环境，环境不一样，主要是。

　　主持人：你说环境不一样是指上海环境跟云南？

　　张：对，云南，由于环境造就，所以表现出来内容不一样。

　　主持人：这可以理解，其它都一样？

　　张：不同的人，就像，比方说我接触中的老师，怎么说呢，就说他们一个同样都是女孩子，都有爱美之心，然后也不像我们想象中的只是好像憨厚、纯朴，呵呵呵呵傻笑，其实人家也会幽默，开玩笑都特别带劲，他们也讲究生活情调，唱卡拉OK，我们唱的没人家好，我们几个执教是为了排除寂寞，唱歌他们就笑我们说，哪家的牛没有拴好，真的是这样。

　　主持人：哪家的牛没有拴好，对，你去的那是歌舞之乡，云南嘛。

　　张：就是说啊，他们也是这样。

　　主持人：学生怎么样？

　　张：学生就是，其实我这里，你看我这里拍了他们照片。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我去上海之前，我的学生，男孩子、女孩子都非常热衷于篮球，篮球比赛也是班级一个体现。我到云南以后，有一次我们去毛厕的时候，那边要经过他们体育场，看到一群孩子在打篮球，我就马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回到上海一样，是我教那个班级在打篮球，打完以后，我看了，看他们打了，打完以后我说我给你们照一张相，为什么照相？当时有一种似曾相识？为什么似曾相识？在跑啊，在抢球、投篮或者笑加油那些人。

　　主持人：青春的活力。

　　张：对，就是这样，飞扬的青春，生命全是一样。

　　张：我给他们拍照，一开始，你看现在他们拍出来照片，笑呵呵。

　　主持人：这就是你云南的…

　　张：云南在篮球架下一群孩子。

　　主持人：这是初几？

　　张：初一。

　　主持人：你看到他们感到怎么？跟上海同学都是一样？

　　张：因为差不多这种感觉，上海我的学校，我所在的学校，个头不一样。

　　主持人：个头他们这边高一点。

　　主持人：这是大上海的老师，我们来听听云南的，我们本地的老师。

　　刘：其实刚才张老师她讲的我也是听了很多。

　　主持人：你在哪？

　　刘：我是在基诺山。西双版纳基诺山。

　　主持人：那是个山区。

　　刘：民族小学，是一个民族中学。

　　主持人：你是汉族吗？

　　刘：我是汉族。

　　主持人：不是少数民族，你到民族小学去教，民族小学什么意思？里面都是少数民族？

　　刘：对，大多数基诺族，

　　主持人：基诺山怎么样？你给我形容形容你们村子样子。

　　刘：我这里有一些照片，这个是从上面往下，从山上往下照的。

　　主持人：这是云南的特点，都是树。

　　刘：我们学校在山角。

　　刘：我们当时走到那里，也碰到那种情况，学生一见到我们全跑光了。本来我们是想两包拎着，因为刚刚下了拖拉机，虽然有家长不多，两包拎着想……

　　主持人：行李包没人帮你提。

　　刘：没人帮你提了，学生跑光了，那些村长说这就是你们老师，快过来，哎，把我们叫过去，把那些学生叫过来，认一下，学生也是扭扭捏捏的，你推我，我推你的，然后哄又散了，所以到最后一个没见着，没办法，村长拎着一个，自己拎两个。

　　张：其实我想刘老师是这样，更何况从外地来的老师，看到老师我跟他们打招呼，躲开。

　　主持人：干嘛躲开？

　　张：就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躲开，你站在那别走，过来你看着我呀，他就这样头低着，不愿意看你。他们拿着饭碗打饭，还是空的其实，我就说，把它藏后面，一看我就藏后面，然后我就盯着他，怎么了，看着我，我就转过去，他就绕圈子就转，就转，就是避开你，有这样的。还有远远的看到，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全部散开了，一下子全没人了，有这样子，一开始。

　　主持人：没遇过这种事情，一开始？

　　张：没有，哪有的。上海远远的他们打篮球我，老师好，这样叫的。

　　主持人：这边孩子腼腆一点。

　　张：可能在这方面正视人，不敢正视人这种自信，在这个时候可能少一点。

　　主持人：你在那感觉怎么样？实际生活和你工作起来以后呢？

　　刘：刚开始去了，心里面挺难受。而且特别我们刚进去一个老师家吃饭，吃饭的时候他妻子把一桌饭，饭菜全部盛到那个桌子上，当时心里面还有点暖洋洋的。学生悄悄把我们行李拿过去，帮我们铺床，那些床帮我们打扫好，那些地帮我们扫好，而且各个拎着桶来，等我们吃好饭一过去，地下变得干干净净的，地湿漉漉的，都是用桶使劲的冲。当时觉得哎呀我要面对这么一群学生，反正心理安慰找到了。然后不久就每个人抬着一碗米，每个人一碗抬着就来了，我们很纳闷，怎么每个人抬着一碗米，干啥呀？那个村长说这是我们学生一点心意，赶快接着。准备什么？当时我们什么也没有，就是几只桶、盆，我们赶快拎着桶赶快去接他们给我们的米，一碗一碗打进来，当时我们挺感动的，觉得我们来到这个地方。所以那个心态一下子就升上来了，觉得这有一种复命感我们一定把他们教出去，能够走出大山区，让他们到外面多见见外面的世面，不说他们学多少，最起码他们应该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我觉得，去年九月份我被派到上海学习，所以当时我也带着这个心情，我觉得我想学很多东西，想学得满满的，想把它带给我们那里学生。

　　主持人：你在那里扎下根以后你喜欢那吗？

　　刘：后来我确实喜欢那了。

　　主持人：确实是什么意思？

　　刘：就是说我觉得接触那些孩子，挺纯的，每天他们都会来到我们家门口，为我们拿着书，好像还是喜欢，挺喜欢问问题的，好，问完问题看看我们，还会很体贴我们，看到我们房子脏了他们都会拿着扫把自己去扫。我不知道你在那里遇到那个情况吗？

　　张：你说的米，我们是有时候打开，因为他们赶集，赶集的时候是礼拜天，也是学生回校的日子，一个礼拜住校嘛。然后有时候打开门一看，门口堆着一堆，云南他们叫洋芋，就是马铃薯，一麻袋的。然后到豆子上面来说一麻袋的豆子，还有就是瓜子。

　　主持人：你们上海去的老师肯定爱吃。

　　张：直接给我吃的，包括各种各样的新鲜的东西。

　　刘：像我们那边的小菜，我和我们老师两个在一起，我们小菜不愁的，每天都有学生送，学生不送家长送。所以家长对我们的这个教学，我觉得也是挺支持的。

　　刘：但有些也不是这样，不是说事事都那么顺意。

　　主持人：你还有不顺意的地方？

　　刘：有。像我后来，我调到另外一所学校，我呆了两个月。那所学校学生烦学情况有点严重。

　　主持人：为什么孩子烦学？是因为贫困辍学还是因为什么？

　　刘：我说的是烦学，也许烦学情况跟我们教材，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我认为，这个教材有些时候对他们接受方面偏难了一点，这个偏难在我们基诺山里面见的东西比较少，老师讲给你听，纯粹的听不可能，他听他能听多少？

　　主持人：能不能举个例子？

　　张：我倒是也有例子，因为刚才他讲我觉得非常的统一，失学，我们也有同学学生是彝族的，很可爱大大的眼睛，彝族的小男孩一看很聪明的样子，不久不来上课了，然后后来过了一阵子又来了，我问他你怎么不来读书？笑，不说话。后来再问，旁边同学也在说，读书有什么好玩？不好玩。再过一阵子他又不来，这样反复来过几次一直不来了，读书累一个，觉得累。第二个啊没劲，然后难。为什么难？因为我觉得我语文教材不一样，我更有一个体会。

　　主持人：你们教材是全国统一的教材吗？

　　张：上海有一个专门的上海市，它在背后注明是发达地区版，是上海自己版的教材，而且在上海都有两套教材，我们现在用一套叫S版，一套H版，两种不是完全一样的风格，是这样子的。

　　主持人：在云南呢？

　　张：云南用的是全国统一的人教版的教材，这个难度我比方说，打个比方，他在初一的一年级开始上课，他一个散文的题目是生命，一个是蒙恬的一篇敬畏神明，还有一篇张小风，台湾女作家，散文女作家也是关于感悟生命的文章。这个生命这种话题，对于一个初一的学生，而且是敬畏，难度很大。它里面有一句话，不是我提的问题，是课后练习题里面，它说，我感觉到有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慢慢的发芽，成长为一棵大树。我就问学生，课后问题这样问，说这句话的意思说？我说什么叫种子在心里发芽？他们有的人愣住了，不能理解。然后有人说心里长一棵树，这么回答我，这是一种抽象理解，是一种希望。然后只能说心里能长树吗？一个人心长棵树什么样子？因为心理什么样子都不能长，何况一棵树呢？

　　刘：对，说到这个我就想到我们讲到南京长江大桥，学生就说，后面有，你画你心中的桥，把你这个想象的南京大桥画一下，他就画独木桥。

　　张：他们只有这个。

　　刘：他画独木桥，你让他回答，老师，是不是我们村下面有一个用木头做的桥，他会这样说了。其实他知道，他从书上他知道，因为他不懂，要他想象他很难。

　　主持人：他本身没有出去过，没有出去过他想象很难，结果我们课本里面全是统一的。没出过自己的村子，或者连自己的县城都没有去过的孩子，怎么去想象？

　　00：36：23

　　张：还有英语也是这样的，我们有执教老师一起去上课，结果是老师他们当地的老师捧着书来找英语老师，倒不是问英语的问题，上课讲到网络，Internet网络，他说什么是网络？他以为是食物的一个东西，那边没有接触过。

　　主持人：没接触过，没说过，没教材。特别是你那里面教的内容更是离他们现实生活太远了，他们可能想象不到那个东西。

　　刘：因为他们生活圈太狭窄了，他们看的东西，就比如…

　　主持人：但是我们不能赖人家生活狭窄，是我们教材太死板了吧，这么大国家出一个教材。

　　刘：所以我觉得发展自己的校本课程倒是挺好的，乡土一些。

　　主持人：所以这些一小学觉得上课比较难，没意思，跟他生活没关系，不知道怎么回事。

　　张：因材施教，这个材其实包括很多种了，他的理解能力的，还有包括他的目标，有的人就是想读大学，他喜欢做学问。

　　主持人：我正好想问这个问题，你到那里去教学生，你考没考虑过教那些学生将来干什么？

　　张：他们将来可能这个方面…

　　主持人：上海是什么样？上海很明显，读大学，但是到那里了？

　　张：我对他们希望是能够通过学习，学知识然后读书这条路，这是为什么？这是一条最直接的，最正常的，常人去走一条路，然后通过这条路然后走出这个山区是这样一个想法。然后学了知识以后能够再回来报效，

　　主持人：他们将来做什么？有没有考虑设计过他们做什么，当然作为大多数人的来讲，不能说你喜欢一两个，特别拔尖的学生。普遍来讲，你通过你的教学有没有考虑过给他们培养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可能因为是义务制的基础教学，这方面比较，比方说有可能，比方说希望他们能够考上，如果是中专职校他有一门手艺，如果他继续深造，能够考上高中。但是可惜这不是我希望能够达到的事，因为本身他们能够升学的人这个数目很少，很多人都会在初三毕业的时候被删掉，你只能拿到初中文凭，然后继续务农。因此对他们来说，拿不拿到初中文凭有什么意义呢？很多人自然就辍学回家了呗。

　　主持人：他们自己没有想过我将来要干什么？我学习目的他们有没有？

　　张：我问过他们，然后怎么说？学生可能被就是说很多时候教的，就说我要学习文化知识报效祖国。

　　主持人：是有点像别人教的。

　　张：我说有这么伟大吗？问过。还有的学生说让爸爸妈妈别那么累了，可以，太累了，真的，他们那的人三四十岁如果是农民，或者跟我年龄其实差不多人，绝对看着要比我老的多，操劳，人家一天，如果天天像我们上海这样，肯定比我们还漂亮，这样的。

　　主持人：是的，其实最好就是父母别这么累。你有没有考虑过到山村小学校去了，你到那去你想把孩子培养成什么样？你考没考虑？

　　刘：我一进去我就说看到他们那个现状，就说讲了一篇课文，南京长江大桥，他们想象就是在那么。

　　主持人：独木桥。

　　刘：对，独木桥。

　　主持人：石头桥没有考虑到呢？

　　刘：还有我还问过他们一个愿望，我是你们长大了以后有什么愿望？能够写个小纸条给老师吗？因为他们很胆怯，不敢回答老师，你写在上面行吗？好，我看到一个学生，有不是一个，好像是五六个左右吧，都说我长大了我想骑自行车。

　　哎呀他这个愿望是挺大的了，对于他来说。还有两三个学生说，我想自己拥有一辆摩托车。所以我当时我看其实心里面还是有点酸酸的，觉得这群孩子真的很可怜。

　　主持人：他们有没有想到我学习以后将来干什么？

　　刘：没有，就是我想拥有一点。所以当时我想矫正一下他们这个观点。

　　00：41：20

　　主持人：你怎么矫正？你想给孩子塑造成什么？

　　刘：我要把他们塑造什么？其实我觉得他们的发展，还是要一步一步的来，我没有说刻意把他塑造成什么？包括平常我跟他们讲，你们要当一个农民，我说你也要当一个比较前卫的农民。你不能说…

　　主持人：什么叫前卫的农民？

　　刘：怎么说？两个农民一个没学过知识，一个学过知识。然后没学过知识的他就是整天拿着锄头挖，然后种，也不想一些科学的方法。你学过知识，你可以用一些…

　　主持人：不挖了。

　　刘：可以用一些科学上的东西给他怎么样？种田各个方面。

　　主持人：你觉得你在执教期间，最主要教给孩子什么了？

　　张：我觉得这样，我呢，他们这样说我的，学生写作文里面说，大上海来了老师，他们这样形容上海的，大上海的老师。但是觉得我说我不像是大上海来的老师，就是没有这么感觉好像距离很远，反而跟他们一起就像自己人一样的，我觉得这个也是要注意到的一点，也是跟他们讲，就说其实我跟你们是一样的，我跟他们都是一样的，有这样一种自信，这是我觉得我应该给他们的。 第二个呢，我觉得就是，我比方说给他们带去一点上海的照片，给他们讲讲说上海的事，包括一些教学方面的，上语文课，肯定不能给他们上课本，给他们讲讲，还有课外书籍。我们执教点一些老师，他们帮助学校一起把图书馆搞起来，而且把一套图书馆管理制度，他们请一些学生自己做管理员，每个班级派两个学生，这样子一套用到当地，那我觉得阅读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可能他们那个时候缺乏这种机会，包括书本，那我上课的时候每次我给他们带书过去，读，读完以后提问题，引入他们上课这种，他们觉得上课蛮好玩的，就会觉得。不止觉得好像语文或者其它科目，老师讲，背，就是死读书，不应该是这样。

　　还有刚才他讲到烦学的问题，我在之前完全是你的想法，他们不读书就是没钱，辍学，所以我们办法就是要给他们帮助，包括质的，钱财上的。但是后来发现，其实还有男孩子据多，即使辍学了，很高兴，至少先玩了，读书苦，多苦，还要背，还要不懂要把它弄董，还要做练习，考试考不好还要挨骂，太累了，还不如回家呢。

　　还有就是因为现在其实外面打工很多，我就有学生就是我再教的那个班级里面学生，半年以后他不见了，据说他爸爸是，还算，不止是农民，杀猪卖肉，拿家里一笔钱到福建哪个地方去打工去了，初一打工去了，他自己通过社会学本领了，因为学校没有，现在没有能交给他。而现在在能够给你技术方面教育之前，你必须要个初中三年很苦的关，他不愿意过了，我自己去闯了，这样子。

　　主持人：在教法上，在上海实习之后和在山村小学实习教法上，有没有带回新东西。我刚刚看你们这样一个教室，这里上学确实不但教学条件艰苦，教学生有什么？黑板、粉笔。

　　刘：像有些时候我们教一个班，晚上我们闲着没事了我们就会做一些教具。

　　主持人：也做教具。

　　刘：这次我来了一些教具。这些教具。

　　主持人：这是干什么？

　　刘：这个是一些头饰，雪地来的。

　　主持人：这都自己画的吗？

　　刘：自己先画上去，花上去涂颜色。涂颜色戴在头上。

　　张：所以说我说人都是一样的，老师的能力，水平。

　　刘：这个是我们一个语文老师，因为我的也有，也带来一些。生字卡片等等之类我们都做。

　　主持人：在这样山村教室里面你们也这么严肃，这么认真做教具？

　　刘：本来他们见得就少了，如果再不做新颖的东西他们学得更烦了，所以我们老师负责任一点我们必须要做好每一个工作，包括制作教具就是那样。

　　主持人：小张老师你在那里执教时候你觉得那里老师和上海区的老师，或者说我们上海情况比较，差距大不大？

　　张：其实我觉得我刚才还是这个意思，就是一样的。因为他刚才画这个东西，然后我执教的地方有老师，书法，好几个老师书法很好，而且参加他们州里面比赛。另外我自己比较喜欢拍照，那边有一个语文老师，也是一个语文老师，一个男老师也喜欢拍照，他上课，他属于这里面上课也属于喜欢讲一点课外知识这样一种人。那教学一个理念，或者说他平时的生活的爱好，也相近，区别什么呢？他用的是理光机，他向光是理光机，想买这个，到最后我走的时候终于买了，我想买的是尼康，就是这个区别。

　　主持人：你说这个确实值得我们思考一下，我们都是摄影，不过不同就是买什么机型的问题。但是你想说的情趣都是一样的。

　　张：一样，都有。

　　主持人：而且这个思想特别是在教学当中表现也是差不多。

　　张：可能一开始我们比他们早一点这样用，但是他们可能稍微晚一点。当时我给他们看几年前，我上课时候，我给他们做，我在云南执教完结束，他们说送礼物给我，我说别送礼物，你们每个小组做一张语文的小报，他们没办法自己打印，我们学校你看这是我们学校现在我在学校自己学生的自己排版、设计的语文报，那是正规的报纸了。

　　主持人：你们这是学校办的，相明语文报。

　　张：获得全国的优秀社团，这是云南学生，他们也能做，只是形式不一样罢了。我上课我实际上让他们排成小组的形式，为什么？因为有些孩子特别不敢讲，然后就排里面有一两个特别能讲的启发他们，先讨论，这是合作教学模式。后来在跟刘老师聊天的，说起现在云南其实也这样做了，那么现在上海比云南又怎样一个区别呢？上海有一些好的小学，师资，包括教学条件好了，他就有些教室他本来就是做成这个样子的，这个上课往那边做。这个又是哪来的，美国很多小班化教育，而且教师有的是花朵型的，有的什么形状，其实是早晚一个信息交流沟通的过程，但是人本身求职欲望和能力，包括老师，包括学生都一样。

　　主持人：并没有一个不可以的鸿沟，那里是贫困，但是贫困，那里同时也仍然在发展，是不是这样？

　　张：你看这里面有些小孩子写的文字，他还是表现出很活泼，一个小女孩，这里面写了诗，然后你看这里他们写，他们说我们班级里面充满着温馨和快乐，小集体是个小组，我是统师，调皮又机灵，我统率的弟兄们千模百样，这个文字还是挺活泼的。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