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一盲人自称找到造字“奥秘”,但语言专家认为人 人都可纯属自娱自乐
成都一64岁盲人找到汉字造字“奥秘”?成都盲老人薛汉儒昨(14)日拿出他写作的《笔画透析中国汉字》文稿(几本软面抄上的手写版本),说“该文稿已经获得四川省版权局发的版权证书”,某出版社即将印刷出版,但还没有签订出版合同。然而,在了解薛汉儒透析的部分汉字后,有文字学专家如此评论:精神可嘉,学术价值全无。
著书盲人全靠揣摩
记者见到薛汉儒是在一家招待所布置的办公室里,办公室里还有几位女子。她们说,老人是成都某厂的职工,她们是厂里派来协助老人搞研究的。
“当启蒙老师教我认字之初,我偶然间产生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每个字都是由笔画组成的?其每一笔在字中表示什么呢?我带着这个问题,历经数十年的留意,思考,揣摩,推测……”老人说:因为他是盲人,所以在研究这些问题时,没看多少参考书,主要是靠领悟。
解字一横两种说法
老人给记者透析了十几个汉字。比如“女”字,他解释说:上面一横代表女人在古代社会受的压力;那个撇捺是一个女性受力的侧面形象;而那一撇在字中突破了上面的“一”,这意味着女性有顽强的生命力,可以突破压力;在“女”字中有一个封闭的菱形小框,意思是古代妇女生存空间狭小。
另一个“钱”字,老人先解释了作为偏旁的“金”,他说:金字上面一个“人”,意思是说钱跟人有关;中间一个“干”字,说明钱是人类劳动才有的;至于下面那一横,老人说代表是整个人类,意思是整个人类都用金子做货币!因为老人在解释“土”字的时候,曾经说过下面的一横代表大地,当记者疑问“金”字下面的一横怎么不作大地解时,老人解释说因为人类用做货币的金是从大地中开采的。
专家纯属自娱自乐
昨日,记者把老人透析文字的有关材料转交给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刘志诚教授。刘认为薛汉儒的“研究”完全是缺乏常识。比如“女”字,在造字时用象形方法,这样的字本身是一个整体,根本不能像薛汉儒那样拆成一笔一画解释。
刘说,薛汉儒“眼盲而专心学术,很令人感动,但无学术基础,靠所谓的‘领悟’,其透析的结论往往可笑,所谓‘研究’‘学术’,根本就不成立,纯属自娱自乐。”早报记者罗巨浪代琦摄影向宇
古稀老翁专挑教参错误
生于1929年,中学语文教龄长达40年的杨悠远老师与现在市面上出版的各类文言文教参较上了劲,3年时间里他不仅自己掏钱买了几十本文言文教参,而且还一本一本进行“攻读”,挑出错误达上百处。昨日,杨老师带着人民日报出版的《文言文全解》来到报社,忧心忡忡地对记者说“光这本书的错处就达100多处,它的读者可都是上百万的中学生啊。”
“这些说出来都是笑话啊。”杨老师指着2003年7月人民日报出版的《文言文全解》初中卷里的一篇译文语重心长地说,“你看,像这篇《马说》里的‘然后有千里马’,原文翻译成:然后才有千里马,古语里的然后不是现代里的然后,然是这的意思,而后则是以后的意思,明显应该翻译成‘这以后才有千里马’。”“还有这一篇《山市》里的‘连六七里’,中间少了一个字‘亘’,应该为‘连亘六七里’。”到了最后,杨老师干脆从包里掏出一本信笺,“这里写的都是这本书翻译不准确的地方”。仔细数了数共有32页,指出错误达上百处。这只是一本书的“错误指南”,而在杨老师的家里还有几十本的教参被详细钻研后写出了错处。
四川大学古籍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在听了杨老师所指出的文言文翻译中存在的几点错误后,认为这不能完全说错,“古文翻译本来就是依人而言,有所偏差的。”
早报记者李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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