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人生制片人王崢访谈录
王峥访谈(一):《艺术人生》发展三阶段
欧阳国忠 说:栏目创办的时候很艰苦,但是艰苦的同时也很值得怀念。
王峥说:《艺术人生》特别幸运的是,一开始就找到一个特别好的定位,就是做人生。任何成功的东西到后来发现都是一样的,首先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然后再想能给你带来什么。《艺术人生》的成功验证了这一点。
欧阳国忠 说:如果把一个栏目比作一个部队,制片人可能就是这个部队的统帅,今天我们把中央电视台金牌栏目《艺术人生》的制片人王峥请到搜狐。
王峥说:我们以前是品牌栏目,现在怎么成金牌栏目了,谢谢。
欧阳国忠 说:我们根据广大网友的要求,制片人在线第一期把《艺术人生》推出来,你们从开播的时候到这个月底刚好是三周年。你们第一期节目播的是童安格。
王峥说:对,我们第一期节目录的是童安格。
欧阳国忠 说:当时为什么选择童安格?第一期节目很重要,这期节目推出有什么背景?
王峥说:我们第一次在推嘉宾的时候,当时大家在台后面朝鲜烤肉,一个特别破的小店里面谈节目,在那个特别破的小店里面把嘉宾定了。当时做的时候,《艺术人生》只给了一个名字,到底做什么不知道,也没有定位,只给了时间段和名字。当时我们想做怀旧,什么人能让我们特别有强烈的怀旧情绪,当时想了很多歌手,突然一下子想到了童安格,《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所有人在那个破的烤肉店里吃着特别便宜的烤肉,决定了请这个嘉宾。
欧阳国忠 说:我做过很多栏目,栏目创办的时候很艰苦,但是艰苦的同时也很值得怀念。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们从筹备到播出,中间经历了多长时间?
王峥说:筹备到播出只有三个月,9月份筹备,12月份开播,做了三个月,时间非常短。
欧阳国忠 说:这当中是不是也充满了你们自己比较艰苦的经历。
王峥说:筹备前不算艰苦,包括刚开播半年都不艰苦。《艺术人生》特别幸运的是,一开始就找到一个特别好的定位,就是做人生。刚开始做的时候我们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动静,往后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刚开始做的时候是做电视本身的快乐,没有这么大的社会责任感,刚开播的时候。任何成功的东西到后来发现都是一样的,首先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然后再想能给你带来什么。《艺术人生》的成功验证了这一点,我们刚开始做的时候很简单很快乐很轻松。
欧阳国忠 说:根据人性化的本质来做,这是受众的需求。
王峥说:当时做的时候,在2000年,大家看到的都是晚会这样的东西,看不到有血有肉的人,当时我们做这个节目,给台长审节目的时候有编委会,跟台长们陈述节目的时候,脑子里面突然一下子闪亮真善美,我听到这个词是在92年上大学的时候,我们有一个老师是教美学的,八年之后有一天他讲陈述报告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三个字真善美,这个词现在没人用,但是我当时突然想起来,一定要说真善美。
欧阳国忠 说:像《艺术人生》这个节目的独特性,一般作为娱乐圈的人讲他的影视故事,讲一些打打闹闹的东西,但是《艺术人生》做出来是有品质感的作品。《艺术人生》经过三年的发展,经过了哪几个发展阶段?
王峥说:以年算的话,每年都有一个发展规律,特别巧合。第一年我们基本是歌友会,像蔡琴、彭丽媛、李玟,这些节目非常成功,当时李玟来到现场狂欢,到蔡琴的时候,很多人第一次看《艺术人生》是看蔡琴,从来没有见过蔡琴的人,大家一看电视有一个节目在播蔡琴,她谈自己的人生、婚姻、爱情,那一期节目把大批观众拉进来。当时我们做蔡琴的时候,请蔡琴的歌迷来给她唱歌,蔡琴在我们的节目唱了三四首歌,最后播了两首。第一年基本是这样,嘉宾很兴奋,观众也很HIGH。
第二年我们琢磨到底做艺术还是做人生,当时凤凰中文台台长刘春跟我们一起聊,他说做艺术的人生,就做人生。最关键的还有很多策划老师,在当时所有的人对我们栏目帮助很大,在很关键的地方——做艺术还是人生,最终我们选择了人生。第二年做的时候我们沉下去,不浮不躁,包括大家最喜欢的秦怡,她在节目中谈到自己人生的三个遗憾。第二年几乎每一期我们都沉下去谈人生。
第三年我们新闻化、主题化,今年刚录完的《无间道》,论坛里面网友们特别关注,有说好的有说不好的,而且把大段现场的提问发到网上去。今年最重要的是经历了一次非典,非典时我们没有停止录像,在非典之后谈人生,眺望生命的远处,谈人生和时代结合起来更有意义。现在的《艺术人生》不是做狭隘的人生,而是时代中的人生、变迁中的人生、热点中的人生,跟随中国社会发展不停在变化发展的《艺术人生》。
欧阳国忠 说:纵观《艺术人生》这几年的发展还在不断成熟,包括今年提出集体记忆的
理念,录制了《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红楼梦再聚首》,是不是代表你们理念的跨越?
王峥说:我们前两天在陕西有一个文人谈话,或者是人文谈话研讨会,对我的感触很深。我是做电视的,首先有一个人文情结,但不好意思说是知识分子情结,我觉得做电视的有一些人,像我们这样的有强烈的理想主义色彩,而且浪漫主义,属于上个世纪的东西,但是这个世纪还在做电视。
如果给空间给平台的话,特别想做一点自己血液里面骨子里面的东西,一定要抓住机会来做这样的节目。我们想把国家、民族在发展过程当中逐渐被遗忘,逐渐被消亡的理想主义、浪漫主义,包括改革开放20年社会的变迁通过我们的节目表现出来,不想让《艺术人生》成为纯粹的娱乐节目,
如果有可能我们想把它做成宣传片里面始终提的口号,最近一年多改的口号“记录时代人物”,开始是“真实记录明星心路历程”,《红楼梦》、《冰山上的来客》都是属于抓这样一些点。《冰山上的来客》完全超乎我们的意料,在提这个方案的时候是我们在化妆间里面,我们组的一个朋友跑来跑去,《吉林日报》的一个记者说怎么不录我们长春的人,我说谁啊?他说冰山上的来客。我当时听了没走心,过了两个月非典之后,人们特别需要一种聚会,当时火车不通嘉宾来不了,整个北京像孤岛一样。得请朋友来我们一起热闹热闹,欢聚一下,后来请了这几个人来,他们非常好,不怕非典,古兰丹姆从新疆飞过来,播出之后很成功。我们主任审的时候很感动,很激动看完这期节目。这期节目本身的故事没什么,但是代表集体记忆的情绪很强烈,一下子拽住人。
欧阳国忠 说:这个节目从一开播到目前的情况下是怎么样的轨迹?
王峥说:我们今年在一套播出,加上一套的观众,《艺术人生》每年的观众群都在递增,递增速度很快。
欧阳国忠 说:现在上网的有很多电视圈的人,他们想通过《艺术人生》这个栏目的发展个案的剖析来了解一下谈话类节目的共性问题。《艺术人生》有一个法宝,能够使进入演播室的嘉宾都能够情不自禁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且到最后都能够情不自禁流下热泪,这里面是什么样,一些方法或者你们的操作原则使一个个艺术家或者大牌明星能够泪流满面?
王峥说:我们开策划会的时候我们从来没有谈到使嘉宾哭,而且这个也不是我们的目的,什么使他们泪流满面观众特别关心。在节目里面感动也好,悲伤也好,哀伤也好,只属于这一代人,等到再过一些年,可能五年十年我们这一代人翻页的时候,不会再哭。
为什么说这是一代人的问题?中国社会从来没变迁这么快,20年每个人回家连自己家都找不着,回到家乡的时候,家乡什么都在变。哭的问题不是我们节目让人哭,而是现在整个社会变迁很快的情况下,现代社会需要链接的时候可能有一些断裂的现象。但是现在关注这方面的文学作品、艺术作品、电影作品几乎没有,太少了。
大家可能看电视剧能体验到这样一些感情,但是在别的方面宣泄释放探讨的太少太少,我觉得在我们节目里突然一下子所有的人找到了情感宣泄探讨交流的场所,所以说我们嘉宾容易哭,观众也容易哭。如果我们像国外一样有很好的朋友聚会,有很好的交流途径,我觉得可能不需要电视栏目来承担这个责任。但是在中国的情况是人们没有这样的场所,没有用文艺作品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探讨社会发展之后的人生问题、世界观问题。这个事情被我们做了,被明星做了。明星容易被人说,他是走台前的影响力会大,他探讨这些问题我觉得对普通人的帮助会更大,非常非常大,效益比一个平民老百姓谈人生有偶像的权益很重要。
我一定要说说梅艳芳的问题,她是很好的香港艺人的楷模,SARS每次活动,包括刘嘉玲的事件,包括张国荣去世,他们每次香港艺人的事情她都会站出来,梅艳芳说我有癌症,在我们节目短片里面播出,我觉得香港艺人对于人生的看法比大陆要更加有自觉性,有社会责任感,和媒体配合可能会更好一点,还是非常令人感动的。
王峥访谈(二):《艺术人生》的真情流露
网友:《艺术人生》别哭了。
王峥说:希望我们做节目的心态放松,也希望观众看我们节目的心态放松。我们做节目因为做策划过程当中没有撺掇嘉宾哭,感情只是顺其自然地流露,这样做电视我们做得很舒服,嘉宾很舒服,观众也看得很舒服,如果绷着弦的话,也不是观众愿意看到的。
网友:《艺术人生》别哭了。
欧阳国忠 说:这个哭是表层的现象,哭的背后更多透视着情感自由的表达,融入到这个场里面去。这个场营造得比较好。
王峥说:我们经常说中国一些基本的人生哲理随心所欲,包括为和不为,希望我们做节目的心态放松,也希望观众看我们节目的心态放松。
哭和不哭,你可以不哭,但是爸爸妈妈可以哭。我们做节目因为做策划过程当中没有撺掇嘉宾哭,只是顺其自然,这样做电视我们做得很舒服,嘉宾很舒服,观众也看得很舒服,如果绷着弦的话,也不是观众愿意看到的。
网友:每期大概的制作成本能不能透露一下?
王峥说:不方便谈,这是台里的问题。基本是中等水平。我们是台里拨款的节目,和台里所有栏目一样。
欧阳国忠 说:成本可以不透露,但是大概满足一下网友的需求。
王峥说:每年有固定的经费。作为制片人不能增加成本。
欧阳国忠 说:节目能够使大牌明星也好,大艺术家也好,融入到一种场面里面去,各种结果是由哪些工序达到这些真情流露?你们有什么绝招?
王峥说:绝招有两个,我不称之为绝招,别的同行也做得很好。如果说有捷径的话有两个,第一个捷径,必须了解演艺界,第二是必须真诚。我们要求我们所有的编导要有很扎实的功底,很多明星见到我们的编导,我们不是预计,而是理解他们的艺术,我觉得这是第一点,很好的文化素养的工作团队。
另外就是真诚,因为我们这个节目是做人生的,做人生栏目也没几个,拿大众媒体来看做人生的栏目没有几个。在做这种节目必须有你的人文情怀,必须真诚。
欧阳国忠 说:刚才提到团队,这里有一个网友提到,《艺术人生》栏目团队精神是什么?有什么样的激励机制?
王峥说:团队精神我们没有总结过,基本还是我们的宣传口号,“用艺术点亮生命”,这是我们的团队精神。每个人在《艺术人生》里面能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希望在我们的工作当中也找到人生价值。激励机制可能和别的栏目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有一个季度评奖、年度评奖。
欧阳国忠 说:你们这个团队总共有多少人,年龄构成如何?
王峥说:15个人。朱军岁数最大,下面就是我,平均年龄二十五、六,是非常有活力的一个团队。我们自己团队里面只有编导、制片、责任编辑还有统筹,大概分为制作组和管理组两个组。
欧阳国忠 说:你们是不是首先在理念上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头,包括你们提出的宗旨,“用艺术点亮生命,用情感温暖人心”,也包括你们所提出的制作手段方面,“要提出极端化的制作”,“极端”是什么概念?
王峥说:我们岁数年轻,我们会看大量的国外包括港台的电视节目,包括看内地的电视节目。可能有别的人认为一个栏目应该是固守你的制作方式,但我们的节目一定要开放式兼容并蓄,我们会渴望看各种电视节目,把各种电视节目最好的制作手段拿到我们的电视节目当中来。
《艺术人生》不是单纯的谈话类节目,而是现场的节目,会吸收到很多别的节目的手段。我们的极端制作定位要准确,内容要鲜明,但是方式一定要好看,要符合电视节目的发展。
欧阳国忠 说:是不是把每个嘉宾的内心世界挖到极致,把故事讲到极致?
王峥说:内心世界挖到极致倒不是特别准确,我们觉得内心世界是什么我们永远无法了解,包括嘉宾他自己能挖到多深,这是嘉宾自己的问题。我们只是希望激发嘉宾的创造力在我们的节目里面,就像现在我们谈话一样,互相激发创造力,激发自己对人生观、价值观的潜能,让他和我们栏目一起把故事讲出来。现在观众看节目,理性的不好看,我们就是想怎么把故事讲好。
欧阳国忠 说:您能不能通过一个故事,通过一期节目的运作讲讲团队合作,以《红楼梦》这期大的策划,牵扯的人很多,红楼梦选择了上百人,最后到场的有多少个。
王峥说:到场的人有将近六七十位。《红楼梦》是我们一直想做的选题,已经策划一年多了,让我们决定来做《红楼梦》是当时编导去王扶林导演家拜访,最后走的时候,王扶林给我们助理编导演鞠了一躬说谢谢你们,当时满眼含着泪光,我们编导觉得后面肯定有太多不为我们所知的故事。
我们一直想找到合适的时间来做,今年我们有编导筹备了很长时间,从两个月之前开始筹备这期节目,先找到所有人的电话来通知,当时甚至动用了派出所,演巧姐的找来了。有一天我坐在车里面突然听到广播电台帮我们找人,北京FM97.4,请知道宝钗下落的听众联系我们。
这个戏里面的演员分手已经十八九年了,我们找了三四天找不到宝钗,有一天我们在录像时突然有人给我打电话,我一看是国外的电话号码,里面传出特别温柔的女声:“请问是《艺术人生》栏目组吗?”我说是。当时我肯定是宝钗的扮演者。我说:“你是不是演宝钗的。”她说:“是,我是张莉。”本来要回来,因为时间她没有回来,后来在那边拍了录像。包括板儿特意从英国回来到这里和刘姥姥见面,他们千里迢迢有从安徽来的,有从国外回来的,到演播室里来。
欧阳国忠 说:宋丹丹的那一期,导演为了了解宋丹丹的细节先后访问过五个不同的人,最后把整个细节搜集在一块儿,最后使宋丹丹那期节目非常好看。你们做的节目非常好看,把道具很好运用到节目上面去,以陈凯歌节目为例,你们用了多少道具?
王峥说:我们连会议室当时都没有,这期节目做的时候是在梅地亚喝茶的地方谈这期节目,谈了好多天,离录像还有四五天的时候觉得陈凯歌能带来的东西太多了,到底怎么来谈,那么短时间里面真正能触摸到陈凯歌的内心思想,我们几个突然灵机一动,后来想到那包黄土,谈了这么多,他到英国好莱坞走了这么长时间,但是陈凯歌之所以被我们尊敬,还是因为他对汉语的把握能力,他是少见的对汉文化把握特别好的一个导演。这是他区别于其他所有导演的不同,奠定他在所有导演里面领军人物的概念,因为他对民族文化的熟悉。我们前两年和另外一个导演别航程和赵季平去过一次陕北,当时我们一进到陕西看到电影里面的黄土地,长河落日,的确深深震撼了我们。
后来我和小别不约而同想到了我们去过陕北,想到黄土,正好有观众和我们联系,观众把黄土给我们寄来,而且是真正的黄土。根据黄土我们又想,我们拿一个胶片盒装上黄土,后来凑了六个,每个胶片盒里面凑到打点的东西,陈凯歌人生之中最能反映出他的东西,他去云南下乡带的中华牙膏,包括法国电影手册评价他的文章,包括中西方的玩具,还包括最珍贵的他父亲的一段录像。
王峥访谈(三):追寻表层现象的背后
欧阳国忠 说:从你的骨子里面还是有很多的文化探寻的冲动,一定要去追寻表层现象的背后有些什么样的文化含义。
王峥说:目光决定世界,包括做《艺术人生》,日后可能会越来越影响我的生活。因为你慢慢越来越清晰,对什么感兴趣对什么不感兴趣,电视越来越浅薄浮躁,而且电视在国外也是完成这种功能,还是希望中国电视有自己的独创性符合中国的发展规律。
欧阳国忠 说:那期节目看了非常棒,那一捧黄土真的是用心良苦。现在把话题拉回到你这个人身上,这个事情的所作所为还是因为人的因素在起作用。
网友:每期节目从策划到完成需要多长时间?
王峥说:有三个月也有三天的。李玟那期我们节目刚开始录,因为春节晚会她什么时候到没有定,那期节目很快,那期节目是很少见的没有事先见嘉宾就开录。《无间道》是十天,时间稍微长一点。
网友:你在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峥说:普通人。
欧阳国忠 说:王峥原来是在北广读的本科文艺编导,89级。当时考分比较高,能够进北大。
王峥说:89年北大专业没了,当时想上北大读国际政治,后来分很高但是没了那个专业,一转身看到北广文艺编导,就读了这个,我非常庆幸能读这个专业,非常好。
欧阳国忠 说:是不是对这个节目表现手法多样化有很大帮助?学校里面学的一些东西对现在有直接的用处?
王峥说:直接用处没有,但是对人的素质教育很好,我特别庆幸广院是思想特别开放的。我们正好赶上80年代末,在89年进校的时候还有。我们正好是承上启下,70年代生人和这个概念差不多,有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在广院的几年我们用一个词叫做肆无忌惮,非常自由非常轻松,而且非常愉快地完成了四年的大学生活。
欧阳国忠 说:读完四年直接读了研究生。
王峥说:对。当时学完文艺节目之后,看文艺晚会太多,不喜欢,后来喜欢纪录片,导师是王纪言,就读了研究生,很庆幸能做他的学生,做了三年。之后就到了中央电视台。
欧阳国忠 说:我直接面对的王峥是很文静的女孩,同时很有文化追求,这种文化追求是不是在骨子里面和你生长在西安的背景有关?
王峥说:可能有关系,我也说不好。我和西安几个歌手,包括搜狐的CEO也是西安人。包括张艺谋、顾长卫都是西安人,西安人可能活得累,一根筋,老想追求点儿什么。
上次我们去陕西,说皇天厚土,人不是单纯的人,是和历史有点关系,因为我们在西安经常能感受到历史就在你身边,我们小时候去玩大雁塔,当时没有修围墙,金榜题名的石碑还没有修,就在身边。我们特别喜欢郑钧、张楚的歌,他们歌里面弥漫那种气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一定产生点儿意义出来。将来我可能不适合做电视。
欧阳国忠 说:从你的骨子里面还是有很多的文化探寻的冲动,一定要去追寻表层现象的背后有些什么样的文化含义。这个是不是会影响你今后的行业选择?
王峥说:不是今后的问题,目光决定世界,包括做《艺术人生》,日后可能会越来越影响我的生活。因为你慢慢越来越清晰,对什么感兴趣对什么不感兴趣,我老说一代人伺候一代人,一代人给一代人看的东西,电视越来越浅薄浮躁,而且电视在国外也是完成这种功能,还是希望中国电视有自己的独创性符合中国的发展规律。
网友:电视是一个残酷的行业,你还准备一直这样发展吗?还是有更高的目标?
王峥说:真的很残酷。因为电视正好处于特别大的过渡时代,面向观众服务,面向为国家还有责任感,我觉得中国电视属性特别多,的确在各种各样的压力下,电视节目要做好特别不容易。能给更多的观众提供更加吸引住他们眼球的节目,这是我的目标,而不是说把文化弄得高高的别人都不知道,还是要把自己和观众能接上轨。
坐而论道是没用的,肯定需要把你了解的知识界的东西和大众能结合起来,我就觉得我可能作为一个桥梁,作为一个纽带,能把文字的和电视这种东西能结合起来,这个可能是现在我们的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欧阳国忠 说:说到残酷性,电视是一个行业,确确实实大众传播性决定了我们处在这个位置,因为在传播一些价值的功能是面向大众的。我们自己的一些想法或者某些局部的个别想法不可能自由或者全放开发展,还是要考虑整个社会环境的发展状态。娱乐性包括主流的思想之间的把握度,怎么样使一个节目做得能够符合当今的价值取向?
王峥说:我们《艺术人生》强调把握度,强调在人生的探讨而不是对作品的评价,不是对人的评价,而是探讨人怎样过得更有意义,国家也需要这个,我们一直提倡精神建设,提倡主流价值观,怎么提倡?现实化。
欧阳国忠 说:你们把一个个人的发展轨迹闪光的部分亮出来,每个人有不同的道路,但是能给你提供一点启示就够了。这一点上做得非常公共。
网友:作为《艺术人生》制片人肯定对人生有深刻体会,在过去时间里面有什么遗憾?
王峥说:今天在我来之前,一个编导在机房里面晕倒了,她一直熬夜做元旦特别节目,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晕倒在机房里面,她身体不太好。来的路上我一直特别遗憾,这两年跟着我的这些编导还有制片们太辛苦了,对他们回报太少,这是特别特别大的遗憾,要求太严格了。
欧阳国忠 说:我刚才看了你们的全家福,很多是女孩子,你们一个月的节目一般一天就录完还是怎么样?
王峥说:一个月的节目我们一次录两期,一个月录两天。一开始一个编导来做,后来两个编导来做,现在六个编导来做,经常会做一些特别节目。
网友:节目录制过程中你最受感动的是哪一次?
王峥说:这个问题老问我,我总想不起来,我只能记住最近的,我们今天晚上播的元旦特别节目请的特别嘉宾是张悦,我们在策划会上开元旦特别节目,当时张悦作为节目的特约主持人,我们开了好多次会,大概有五六次七八次,张悦和我面对面的时候,我经常有所触动,而且深深被她的话所打动。
她当时给我讲了一个《我们仨》之中的一段话,杨绛和钱钟书和钱言在一起讲到老年居所,很快钱钟书、钱言去世,才明白现在他们赖以栖生的居所是一个驿站,而前途是归宿。当时我们把这个做成一个短片宣传片,把杨绛这段话做成宣传片,很多人看宣传片的时候,制作公司的人说请的配音演员有老太太,读杨绛这段话的时候抑制不住痛哭,我相信做特别节目的时候,有机会和你很尊敬的一些人包括张悦,包括我们不知道的配音演员,包括没有见过面的杨绛,这样交流起来,被深深打动。
当时我们有一个策划撰稿写了一段话特别感动我,史航是中戏毕业的一个很著名的编剧,他当时给我们讲了一段话,后来张悦在节目里面用了他这段话,亚当和夏娃,当夏娃去世之后亚当站在夏娃的墓前说:哪里有夏娃,哪里就是我的归宿,哪里是我的家。种种含义累计起来,在岁末做特别节目,特别有梅艳芳的事,有张国荣的事,有柯受良的事,特别受感触。
网友:你最难忘的一次经历是什么?
王峥说:去年做元旦特别节目的时候很辛苦,有一天正好有编导过生日,我们当时在屋子里面看莎拉布莱曼的DVD,我们把灯全关了坐在地上喝着红酒,《今夜无人入睡》,那个晚上一下子非常投入,大家一起欣赏音乐,十几个合作伙伴都在听他的歌,那个夜晚真的是特别难忘。很平淡的一天,但是能找到生命中最快乐的地方,和工作伙伴一起共同分享一首歌一段音乐,我觉得这个是特别特别愉快的,大于爱情,大于你的儿女私情,真是精神上的享受,很难忘。
欧阳国忠 说:电视人平时比较忙比较累,时间上比较紧张,心灵上承担的东西很多。经常做完节目多少次的委屈也好,不理解也好,在节目播出之后,大伙儿在一块儿抱头痛哭,或者一起欢呼。这种心灵上的释放你们这个团队有吗?
王峥说:我们不是做新闻节目,做文艺节目的没有那么强烈的感受,可能记者有更大的压力,我们还好一点儿。“温暖2003”,每个人带一块木材来我们相互取暖。这个可能是北欧的一个说法,张悦说北欧在过节的时候所有人到朋友家作客,揣一块木材到朋友家作客,点燃木材互相取暖。这个意义用在我们团队,用在这个节目,用在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朋友,包括爱情,包括所有的亲情。
网友:我和你曾五年同班两年同桌,我总在关注你的信息,为你的成就而高兴。
王峥说:这是我中学同学,现在在西安的一个同学,上次去西安开研讨会没有见到他特别遗憾,代问你的爸爸弟弟好。
王峥访谈(四):做人生的节目会很长
网友:你觉得《艺术人生》这个节目还能生存多久?
王峥说:人们老觉得中国的节目特别短命,可能《实话实说》崔永元在的时候就六年,《东方时空》现在十年,像《东方时空》这么长寿的栏目都很少。不用和国内栏目比,应该和国外栏目比。我觉得国外电视节目原来看很单调,老是那几种形式,我们和国外节目相比只是刚刚开始的三年。应该有好的机制,并且电视节目有很好的生存环境,我觉得做人生的节目会很长。
欧阳国忠 说:“温暖2003”,你们去年首次尝试年终岁末做一个大策划,今年是第二次做,今年做和去年有什么不同?
王峥说:我们觉得最大的不同就是张悦的加盟,本来我做这个节目的时候觉得今年做得很辛苦。刚开始做策划的时候无所适从,不知道怎么温暖,后来张悦加盟,马上我找到做节目的乐趣,如果做节目找不到乐趣,自己没劲观众看得更没劲,我和张悦都找到做节目的乐趣。
最大的不同,去年是无意识今年是有意识地做,今年我们请了许安华,我特别喜欢她,这次机会特别好,她到北京宣传《玉观音》,请她到北京的演播室来。这期节目没有收视率的压力,这期节目能请到我们喜欢的一些人来,非常好。
网友:你觉得《艺术人生》这个节目还能生存多久?
王峥说:人们老觉得中国的节目特别短命,可能《实话实说》崔永元在的时候就六年,《东方时空》现在十年,像《东方时空》这么长寿的栏目都很少,不用和国内栏目比,应该和国外栏目比。我觉得国外电视节目原来看很单调,老是那几种形式,我们和国外节目相比只是刚刚开始的三年。应该有好的机制,并且电视节目有很好的生存环境,我觉得百年品牌也好,或者什么也好,做人生的节目会很长。
网友:《艺术人生》目前创作最大的难题是什么?对于嘉宾资源的枯竭有什么计划?
王峥说:嘉宾枯竭是前两年会考虑的问题,最近嘉宾对各种人生侧面的感受是不同的,不同嘉宾谈不同的侧面感受,刘欢第二次来我们节目作客比第一次成功,他刚巧出了碟——《生于60年代》,刘欢这样著名的艺术家我觉得可以经常来我们节目。随着时间的发展,对人生的理解会越来越不一样。
像刘欢这样的艺术家,包括陈凯歌,我相信我们是需要他们经常来我们节目作客谈人生的不同感想,只要有新的人生感悟,不同的故事,就可以来我们栏目。
《艺术人生》现在不仅是过去凝固的人生,谈现在不停变化的人生,包括梅艳芳,我们会加入新闻热点,更加关注现在发生的故事,而不是历史的尘埃。
今年的嘉宾不只有内地的,也有海外的,也有港台的,今年因为SARS海外嘉宾取消了。随着文化艺术,随着演艺越来越发达,更加国际化,没什么枯竭的问题,枯竭只是我们不要做二流三流小歌星,不做四流五流的小影星,应该朝向世界海外,包括两岸三地,从历史中找答案。包括这次做刘石昆觉得非常好。我们最近有收视率的压力,如果收视率的问题没有压力的话,像刘石昆、郑晓瑛、黄永玉,这样的人太多太多,不会有嘉宾枯竭,不要再想二三流的小歌星、影星,没有什么做的。
欧阳国忠 说:题材的问题从外延到内涵有极大的空间,原来认识这个问题是静态的认识,不是每个人进来这个栏目之后不能再进来了,认识世界也是在变化的,人生认识是动态的过程,所以不会枯竭。
王峥说:《艺术人生》不是益智类节目,是以内容为王,形态不变。
网友:你在工作中是否有过心力交瘁的时候?
王峥说:肯定有。他们对工作狂的定义是永远只记得晚上回家的路,永远不认识白天回家的路,白天没回过家。觉得特别累,我们做节目去过新加坡,去过台湾,海外这些人做节目从来不累,在中国用独特的生态环境做电视节目非常非常累,作为一个制片人,我们台里有三百多个制片人。第一线的人变得很辛苦,虽然你觉得发展下去将来会很轻松,电视逐渐走向市场化,电视就是电视不复杂,但是现在搞得很复杂。
现在中国的环境太特殊了,变得很累,特别累。那天听许巍的歌《故乡》,夕阳西下,情境特别打动人,一下子就释放了。那天好像心力交瘁,为什么事忘记了。
欧阳国忠 说:有没有开车的时候突然一下子热泪盈眶?
王峥说:上次开车的时候听到《我是一只小小鸟》,是一个女生翻唱的,我们马上要做赵传,那天听的时候,因为你在努力才有这种感觉。这两首歌是我一下子能想起来的。
欧阳国忠 说:纵观网友所提的问题,关于主持人的问题讲了很多,《艺术人生》成也箫何败也箫何。你怎么看?
王峥说:对于任何的主持人都有褒贬,朱军也不例外。朱军是西北人,我相信西北人就是实诚,做电视可能现在网友们说的最多的是他的无技巧性。但是我觉得我们不能想象《艺术人生》没有朱军主持会怎么样,如果我们找到一个主持人的话不像朱军这样的话,我觉得大家也看不到喜欢的栏目。我觉得网友们这些议论这些聊天是正常的,但是希望大家换个角度想想。
如果没有朱军这个节目会是什么样,谁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欧阳国忠 说:目前他承担了中央电视台很多大型晚会的主持,和《艺术人生》这种主持有没有相冲突的地方?
王峥说:一个主持人经验更多是好事,我们栏目需要明星制主持人,我完全赞成美国、港台包括凤凰的做法,主持人是幕前的,是我们的招聘,主持春节晚会主持什么也好,也是对我们栏目的认可。
欧阳国忠 说:目前媒介环境里面对很多娱乐的东西往往八卦化,讲到一个明星往往去挖他的隐私或者做得比较低俗,《艺术人生》很好把握了这一点,从另外角度挖掘了明星故事,你对娱乐品位的关系怎么看?
王峥说:我有一个特别强烈的感受,将来我们所说的八卦、狗仔队不会减少,在未来在平面媒体包括电视媒体会越来越多,而且基本上是奔着世界领先地位去的。今年大陆内地真是产生了平面媒体,包括专业人才越来越多,呈高峰趋势。我觉得会越来越多,将来还会多,超过英国,超过香港。上次我和做媒体的人还说,这个可能是代表着人们现在对信息了解的知晓权会越来越多。
英国作为发达社会存在着对戴安娜的报道,《艺术人生》始终代表着制作人的兴趣,可能我自己的兴趣不在那边,而且我的兴趣不是做狗仔队赚钱,我的兴趣在于能通过自己所服务的电视台,自己所做的电视栏目能表达自己最想表达的事情,也可能过两年就变了。但到现在为止还是有激情的,因为没有机会通过电影,没有机会通过文学,只能通过电视栏目。如果将来观众觉得不可承受之重,那么我们可以不做了,看观众需要不需要,如果大家都觉得所有人不需要探讨人生,不需要探讨人生哲理就不用做。
网友:有没有打算请普通劳动者来书写《艺术人生》?
王峥说:不太可能,艺术思想是通过一些专业人士来表达的,艺术家演艺明星来表达的,普通人没有这样的社会分工,没有必要。
网友:你想一辈子做这个栏目吗?
王峥说:你现在只是服务电视台,你不能说你一辈子都做一个栏目。作为一个制片人来说,我有这样的自信,不管做什么节目都会让这个节目带有强烈的我自己的风格,都能努力通过这个节目来表达对人的关注。我们经常开玩笑,为什么现在连好情歌都没有了,连一首情歌都记不住,唱情歌《单人房双人床》,好的情歌特别少。连拍爱情都没有拍得动人心魄的,包括做电影的写小说的可能都一样,需要对人本身更关注一点。
我们因为做媒体,我们也希望自己在选择嘉宾的时候,选择什么样的节目,制片人主要是选择嘉宾给观众来看,我在选择的时候努力做到对人更加关注。
网友:是不是可以请朱军做一次嘉宾你来做主持。
王峥说:熟人聊天,无聊。
网友:《艺术人生》台词是你主笔吗?
王峥说:好的节目不需要台词。
欧阳国忠 说:现在改版问题讨论比较多,节目往往停留在看到一定的时候非得要改版,你怎么看待改版?是坚守还是怎么突破?
王峥说:坚守内容,突破形式,这是肯定的。
欧阳国忠 说:将来的《艺术人生》大体走向有什么样的描绘?
王峥说:请嘉宾将有更多的海外和两岸三地的明星,不只单纯谈婚恋,谈亲情,我们会更加要求所有的制作人来谈人生中不同的处境,包括他的个人也包括他和周围人的关系,包括历史上的一些东西,这个东西是大东西不是小东西,我自己对这个很感兴趣,做刘石昆,因为他这么多年的发展,他就没谈爱情,但是一样很有意思。我个人非常喜欢《鲁豫有约》是因为这个原因。
王峥访谈(五):收视率不是绝对的
欧阳国忠 说:我们把收视率看得非常重,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王峥说:收视率只是我们一个参考的标准,看你的节目放给谁来看?如果目标观众都来看的话,那么你的绝对数值很低那么无所谓。我认为收视率不是绝对的,应该是你给你那部分观众是否满足他们的要求,而且随着将来电视盈利模式的多样化,我觉得这个矛盾会克服的。现在中国还停留在卫星开路,收费电视没有进来,什么时候进来是很困难的一个问题。我们节目也提收视率,生存才能发展,不能生存的话如何发展?
网友:你是不是可以再尝试创办一个新的节目?
王峥说:随缘,随心所欲,一个好节目的诞生可能就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一样,需要一些能量的积累,现在我们还在继续发展,《艺术人生》也没到尽头,也没到我认为的巅峰时刻,水到渠成是最好的,做什么事情都要水到渠成,这个不急。
网友:《实话实说》、《东方时空》包括《正大综艺》收视率一直在下降吗?
欧阳国忠 说:我们把收视率看得非常重,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王峥说:收视率只是我们一个参考的标准,看你的节目放给谁来看?如果目标观众都来看的话,那么你的绝对数值很低那么无所谓。我们台里的纪录片《鉴证》,包括我们台的《人物》、《大家》,都是我喜欢的电视节目,但是给它固定的受众看。国外也一样,会在收费电视里面做,我们电视还是卫星开路的节目,现在节目是给大众来看的。
我认为收视率不是绝对的,应该是你给你那部分观众是否满足他们的要求,而且随着将来电视盈利模式的多样化,我觉得这个矛盾会克服的。现在中国还停留在卫星开路,收费电视没有进来,什么时候进来是很困难的一个问题。我们节目也提收视率,生存才能发展,不能生存的话如何发展?
广告商谈收视率,台里谈收视率,先把收视率维持住保证住,没有平台做媒体就非常残酷,只有有平台才能做,没有平台的话一无所有,不像作家,不像别的艺术家。
网友:你怎么看待和你的节目类似的《超级访问》?
王峥说:我和李靖是很好的朋友,我很喜欢他们的节目,他们做的节目收视观众比较城市化,比较年轻。他们的模式是走市场,这是我个人很羡慕的一种模式,他们做节目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没有那么多复杂的需要兼顾的问题。
网友:个人问题怎么样了?
王峥说:没结婚。不会又是我同桌吧?
欧阳国忠 说:《艺术人生》不只在中央电视台播,别的卫星频道也看到过。
王峥说:这是我们中国电视总公司给全国播放,去年有六个城市落地,包括电台节目都是他们来销售的。像《艺术人生》,我个人很骄傲,因为给台里面创收特别多,贡献很多。这两年领导特别支持,我觉得从社会效益、经济效益都不错,还是很自豪的在各地方播,这样的话使我们更多观众可以看到,可能会带来节目的收视率。做节目收视率不是目的,让别人看到你的节目,这是特别好的地方。
欧阳国忠 说:因为时间有限,所有网友的问题可能不会一一回答,下次有机会请王峥再到搜狐作客回答网友问题,祝《艺术人生》越飞越高越精彩。
王峥说:谢谢。每当我到办公室看到团队,包括去台里面台长都非常支持,只要我们的团队在,包括我们的策划,把一些有共同理想或者想法的人聚集在一起,将来会有更好看的节目,请网友们放心。不管怎么改版或者不改版,我们始终会做大家喜欢看的节目,很好看的节目。
欧阳国忠 说:网友们请放心,王峥明年或者今后一定会拿出很多好看的节目和大家一起交流。今天的在线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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