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克主要战事结束以后,沃恩的工作反而繁忙了起来,每天都有许多伊拉克人来到凯尔迈村庄内的这间小黑屋。沃恩得手把手地将一卷卷的钱交到伊拉克人手中。
以7月初的一天为例,沃恩就接待了15名前来领钱的伊拉克人。
沃恩:哈桑?
哈桑:是的,萨利姆·哈桑。
哈桑向沃恩展示了他儿子头上一条疤痕。
沃恩:你的儿子相当可爱。我很高兴他能平安地生活。他脸上怎么了?他受伤了吗?他是在冲突中受伤的吗?我希望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
哈桑:这是上苍的手笔。
沃恩:我的指挥官授权我向你提供250美元的礼物,作为对你儿子受伤的同情。但不管怎样,我准备再多加你100美元,以确保这可爱的孩子能健康强壮地长大。
哈桑:我的房子也被你们严重炸坏了。
沃恩:我理解你的损失。但现在,我只获得授权帮助你的儿子恢复健康。我们十分遗憾不能再为你多做些事情。我给你350美元用于治疗你儿子的伤,希望他能在一个自由的伊拉克健康成长,这难道还不够吗?好的,下一个。
……
一条伤疤,一段对话,一卷纸卷,一个故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或许,等哈桑儿子长大后,他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他或许不知道父亲与美国人的这段对话,或许不知道家人在2004年险些遭遇的灭顶之灾,或许不知道治疗自己伤疤的钱花费了美军一台空调器。
当一切都过去,或许只有伤疤还在隐隐作痛,其余的已无法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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