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92年起,薛维玉家每隔两年就有一人患癌症去世。到她,已是第7个。“我只担心女儿,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18岁的女儿只想医好母亲的病,她说:“谁能出钱医好我母亲,我愿免费为其做工偿还。”她是家里第7个癌症患者
昨天下午,记者在潼南县人民医院内一科见到41岁的薛维玉。她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右手连着输液管。一个美丽的少女正用纸巾替她拭额头的汗。“这是我女儿黄小欢。”望着女儿,薛眼中尽是温情。
薛是潼南第五轴承厂下岗工,本有一个温馨的家,噩梦始于1992年。“我兄妹3人,大哥那年查出肝癌,两月后死去。两年后,父亲患肺癌去世;再过两年,是我二哥,接下来是我两个舅舅。他们都是30多岁得的肝癌,每隔两年就要走一个。我一岁就没了母亲,她也是癌症……”
面对家庭成员接二连三的死去,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薛心中滋生——“是遗传?”厄运似乎特别捉弄这个不幸的家庭——2002年,丈夫黄益平患血癌去世。丈夫临终时说:“你要有信心好好活着,带大女儿……”
可她不“争气”,三个月前,肝癌晚期的诊断书将担忧变成现实。“那一刹那,我脑子里只有女儿……”加上钢蹦存款仅2.1元
见到薛家母女,已是下午2点过,可二人还没吃午饭。“没钱……”黄小欢小声说。
自爸爸患上血癌,小欢就辍学了。“那时读高二。为给爸爸治病,我辍学当营业员,家里卖房后还欠5万多元债,却没能留住爸爸。现妈妈……”
从妈妈进了医院,黄小欢忍痛辞了月薪300元的工作,日夜陪在妈妈身边。“我没了爸,不能再没妈!”小欢说,现家里存款只有2.1元。医药费欠着,每天输的药,全靠好心的主治医生签字担保。一日三餐全靠好心的朋友、病友。女儿想“卖身”为母治病
“妈妈只有我了,我俩已成为彼此活着的希望,得相互支撑着。”
离开医院时,学过计算机的小欢悄悄对记者说,她想“卖身”!她希望有人能出钱为母亲治病,“我愿为其免费打工,直至还清债务。”
薛的主治医生胡再友告诉记者,薛的病情已到了晚期,如做手术,仍有治愈的希望,“可能要20万。”
重医附一院肿瘤科主任陈晓品介绍,薛家的遗传病属家族聚集型——女儿黄小欢应该定期去医院检测相关指标,做到早发现、早治疗。 记者周立实习生 詹丹鹰网络编辑:甘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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