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山东省济宁市副市长李信下跪事件,有关他被司法机关逮捕的最新进展,通过媒体的报道,我们已经有所了解,倒是关于李信事发过程,我们知之甚少。8月7日《城市快报》刊登的《民间反腐网站46天打败‘下跪副市长’》一文弥补了这方面遗憾,读来发人深省。
在今年4月底万般无奈之下找到民间网站“中国舆论监督网”之前,受害人李玉春已经一个人四处上访检举将近一年半时间,到过北京,也找过当地;找过职能部门,也找过数十家国家级新闻媒体,却没有任何进展。然而,“中国舆论监督网”创办人李新德4月底介入此事,6月10日在“中国舆论监督网”发稿,7月26日李信被山东省人民检察院依法批准逮捕。从发稿到被逮捕,只有46天。
如果没有这家民间网站率先发难,还有没有传统媒体随后的跟进调查,李信还会不会受到司法追究,这些问题不好也不能假设,所以,我并不想把扳倒李信的功劳都记在这家网站的账上。但,最先报道下跪事件,把其暴露在阳光下接受阳光的检验,“中国舆论监督网”所起的推动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在这一反腐事件中,即使不是取得反腐成果的直接原因,网站的介入至少提高了反腐的效率。
李信受到追究固然令人欣慰,但是,受害人上万个特快专递泥牛入海的事实,让我们无法轻松;而让李玉春寄予厚望部门的低效率(如果不是“零效率的话”)和民间网站高效率之间的反差,尤其令人深思。
一开始,受害人李玉春并没有找这家民间网站,从她找职能部门和国家级媒体的行为可以看出,她是寄希望于职能部门解决问题,也对这种途径充满信心。她对路径的选择、她的信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她找的这些部门、单位,承担着国家赋予的反腐败的职责,也拥有国家赋予而一家民间网站不可能拥有的调查手段。从目前的结果,我们虽然不能得出这条路完全没有走通的结论,但举报效率低下却是不争的事实。
《城市快报》报道披露的一个细节令人感慨:为了调查这一事件,李新德写下遗嘱:“我是党员,我不上战场谁上战场,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会拿着我手中的笔战斗下去。”我想,正是反腐的义无反顾造就了反腐的高效率。
时下,反腐败形势依旧严峻,让包括网站在内的民间力量参与其中发挥人民群众的威力,当然是一种可取的思路(加强监管,防止出现负面效应的问题暂且不论),但是提高“反腐主力军”的反腐效率,更是当务之急。
李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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