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北京8月9日电(记者周雷王帆)52岁的幼儿园看门人,手拿菜刀追砍孩子,其中最大的6岁半,最小的仅2岁。8月4日,发生于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幼儿园的惨案受到正在此间举行的第28届国际心理学大会众多专家的关注。有些专家建言应该对人群中潜在的心理“高危人群”进行监控,并设立专门机构对这类人群进行评估。
中国心理学会理事长张侃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针对高危人群的监控是一个系统行为,国家应该出台相关政策,然后在全社会共同努力下建立一个“心理预防系统”。
此案的犯罪嫌疑人徐和平,患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1999年曾在北京安定医院接受治疗。
专家认为,幼儿园血案凸显的诸多问题亟待解决:中小学安全保卫用人制度的漏洞、医疗机构的后续服务和跟踪机制不完善等。
张侃说,除了外部监控,社区和学校应该经常组织讲座向大众传播心理健康方面的知识。“人们应重树观念:一个人心理问诊并不代表有‘病’,只是说明需要心理帮助。大众应将心理问诊‘日常化’,及时排除心理隐患。”
心理学研究认为,心理障碍以及更为严重的精神疾患往往存在深刻的社会和家庭背景。以大学生用硫酸泼熊为例,张侃说,“除了自身极端化和偏执以外,单亲家庭背景、母亲的暴虐、父亲的离弃都是悲剧背后的原因。”
然而,“监控”并不容易。失常行为虽然可以预测,但“精神病”的界定存在太多不确定性。
与会的德国心理学家赫尔姆特·巴兹专门负责为军队招募新兵。他说:“针对精神失常人群的判断是非常困难的,错误几率极高。因此在德国,人们在将所谓的精神病患者隔离这一点上是非常谨慎的。”
即使谨慎意味着危险,有时也别无选择。“根据德国法律,只有‘病人’对自己和社会同时构成危害时才能被隔离起来。”巴兹说。
精神病院和恢复机构在巴兹看来是把双刃剑。他说:“虽然这些机构为病人康复而设,但在现实中往往加重他们的病情,从这些机构中出来的‘治愈者’有时更危险。”
精神病院往往使用镇静剂以及其他强制手段治疗病人,使得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这就好象美国电影《飞越疯人院》所描写的那样,精神病院的医生反而成了病人。”他说。
两位专家均认为:守望“精神病”患者,远远不是医学和心理学能解决的问题。(完)(责任编辑:于卫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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