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际均
西方大国资本化的崛起大都有发动战争掠夺和剥削殖民地的历史印记。例如,日本在甲午战争后,从中国强索2.3亿两白银作为战争赔偿,这相当于中国清政府3年的财政收入。日本靠这笔不义之财发展了工业、军备和教育事业。当代世界主要发达国家在制定和调整军事战略时,都有浓重的经济背景,凡是重要资源产地,都是政治、军事、外交斗争的焦点,经济跟随军事的“徐进弹幕”推进。从苏联解体后的几场战争中,人们都清楚地看到战争发动者的全球战略部署和石油利益的考虑。今年1月11日,美国《洛杉矶时报》网站发表署名文章指出,战争策划者与中东石油美元的关系确实在某种程度上扭曲了美国对恐怖主义的反应。安南呼吁:要阻止国际安全体系重新滑向基于弱肉强食原则的野蛮竞争。这是很有见地的警告。中国走的是和平发展的道路,毫无疑问,这是人类社会健康前进的道路,但也是艰辛而曲折的道路。这需要在面对既定的西方资本主义规则,在没有主导资源、市场定价权力和劳动价值被严重低估的情况下,发展本国经济。中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共同追求是实现国际间共同受惠、共同发展、平等互利的全球化,而不是贫富悬殊、发达大国有单方制裁权的全球化。
中国确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战略,经济安全当然也就成为国家安全的重点,具有相应的战略地位。它是国家安全的基础,是实现和确保国家军事安全、政治安全、社会安全、文化和科技等安全的物质前提。经济安全作为国家安全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样是具有完整指导思想和缜密方案的整体战略。从经济战略态势上讲,同西方大国打交道,在总体上中国处于弱势。以弱对强的较量首先要讲战略防御。经济上的战略防御,一是制定某些有根据的限制性措施,保护本国有战略意义的自然资源、国防科技、远程通信、知识产权和交通网等;二是增强国民经济体系中薄弱环节的抗外部轰击能力;三是要有对付经济制裁的战略预置;四是造成犬牙交错的经济战场,在相互利益的牵制中求得安全保障。
在作好经济上自我保护的基础上,中国应进军国际市场开发国外资源,参与国际贸易规则的制定和获取重要战略资源市场的相应定价权力。中国2003年是世界钢材第一消费大国、石油第二消费大国。中国拥有广大的需求市场,拥有一定的资源,拥有充足而优质的劳动力,需要以主动积极的姿态参与国际经济体系的调整和改造,按照“平等合作,双向互利”的原则,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经济秩序,使之反映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的利益需求。
更广泛意义的经济安全还包括科技与信息安全、金融安全、能源安全、生态与环境安全、粮食安全、生物安全、基因安全以及产权保护、国际贸易规则、经济制裁,等等。这种属于非传统范畴的安全,其各个领域的划分并不是很严格,有交叉、包容的情况。例如,科技与信息安全既是其自身的安全,又是其他所有安全的支撑和保障,而在中国目前还是一个薄弱环节。美国出版的《下一次世界大战》一书中就写道,美国和英国的情报部门在出口给中国、俄罗斯、伊朗的电脑和技术装备中预置可用遥控激活的病毒。对该书内容的真实性我们没有考证,但至少它所提出的问题发生的可能是存在的。不久前美国《华盛顿邮报》刊登署名文章,披露20年前中央情报局把病毒装进软件售给苏联,导致西伯利亚一条天然气管道大爆炸,对当时苏联的经济造成严重损害。这对中国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警示。如果信息被控制,则所有安全都将受到威胁而受制于人。又如,生态安全是国家安全的一项新内容。它比环境保护高一个层次,不仅是国家经济安全的环境支持,而且关乎民族生存的长远问题,不能以牺牲生态为代价换取眼前和局部利益。粮食安全对于我们这个有13亿人口大国的经济稳定具有特殊战略意义。
中国作为石油纯进口国,石油直接关系中国的国防和经济安全,是中国国防和经济安全受到威胁的一个重要方面。中国进口石油的一半以上来自中东、非洲、东南亚地区,其中4/5通过马六甲海峡的海上运输。为了避免被人从源头和运输通道上扼住中国发展必需的能源稳定供应,中国迫切需要制定石油能源发展战略,统筹石油的节约、开发、储备、进口、替代和运输线的保护等,以确保国家能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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