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陈金文还是没有忘记他的结发妻子。
陈金文在武汉当铁路工人,妻子在四川家乡是农村干部。
陈金文: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们是个生产队从小学到初中我们是一个班,毕竟我们是分居,一年两三个月的见面时间。我回去探亲一二十天,下半年她又到我这耍一个多月,反正加起来一年两三个月时间。我没跟她拌过嘴,没有吵过架没有红过脸。
妻子照片
妻子为陈金文生了3个孩子,头两个是女儿,最小的是儿子。儿子一出生,他们就对儿子给予了很大的希望。
妻子和陈金文生活了10年。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妻子不幸身亡。
陈金文:一回去我就躺下去了人就不动了,在她身旁躺了不吃不喝七天,七天我掉了十几肉。
妻子去世时,最大女儿9岁,最小的儿子5岁。白天上班的时候,陈金文把两个女儿托给邻居照管,儿子自己带着。晚上回到家还要给孩子洗衣服。这样过了3年后, 陈金文又为孩子找了个后妈,他的用意是想让孩子享受到正常的家庭温暖,可找来的后妈对孩子并不好。
陈金文:衣服从来没给孩子洗过,我小刚六七岁的时候,衣服孩子自己洗,有一天他的黄书包里面装着水,水瓶打了,我回来泡点水就给他洗,她下班回来了,看我在帮孩子洗书包,她一脚就把盆子踢翻了。要说对孩子过严其实就是对孩子苛刻,放学迟到五分钟,她把儿子喊过来站着,规规矩矩地问他,到哪里去了?人家孩子都回来了你为什么才回来?有时候孩子说些谎话,她就问,问了之后就跟我告状,我如果把孩子责备几句过不了关,她找我吵架,我要打孩子两巴掌就没事了。
1985年,在儿子小刚和继母生活了4年,长到12岁的时候。他作了一件让陈金文痛苦一生的事情。
陈金文:中午没回来,饭吃了之后我就去问他们同学去,我说小刚怎么还没回来,他们说他没到学校,我就想他没到学校才怪了。吃晚饭也没有回来,我就去问他们同学见没见小刚,他们说没见,我就着急了,觉得不对了,因为我考虑到他跑出去人小。
陈金文:想着他不会离家很远可能会在周边地方混,那个时候铁路旁边有很多这样的烂棚户。一个有人地方要问一问,问他们看到小孩没有?碰到空房子我还要进去看一看,有没有孩子在里边过夜,在武汉找了过把礼拜,没有音讯的情况下,我就决定往四川找。
陈金文去了四川,沿途经过的每一个车站他都下车寻找。回家40个小时的车程,那一次他用了半个月。没有找到孩子的信息,陈金文认为孩子走失了。
陈金文:自己觉得自己非常的恼悔,想到走到这一步归根结底给他找了一个后娘,他们得不到母爱,不能维护这个家庭,对自己的孩子责备多一些甚至打他们,我想了对不住他失去的母亲。
陈金文认为孩子的出走与自己的第2次结婚有关。回到四川后,陈金文去了孩子母亲,也就是他的结发妻子的坟上。
陈金文:我在我爱人坟面前我发过誓的,我这个儿子现在走了,我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孩子找回来。
从四川回来,陈金文和第2任妻子离了婚。从此,他便开始了在武汉的寻找。
陈金文:回到了家没有,回到老家没找到我又在武汉找,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找到凌晨两三点,碰到流浪的孩子都把他拔起来,抱起来看看,像不像,不是的又把他放回原处。有一天晚上我数了一下,拔了87个。
邻居:他找儿子的过程确实很艰辛,整天也不吃饭,身上也顾不得换个衣服邋邋遢遢的,就是到处去跑到出去找。
陈金文:连着每天晚上都去找,找的精疲力尽,人都没有力气,走路也没有力,到后来都成了丢三忘四的。十二月份下雪,我都睡了,遇到大雪我不去找,躺在铺上又睡不着,就在那儿想,下这么大的雪孩子在外面怎么过的啊?我起来把衣服穿上又骑车子出去找,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了,人啊迷迷糊糊的,骑着自行车,我又听到一声刹车声,我的自行车和那个车不到一米的距离。
一年后,有一个人告诉他说,他的孩子曾在武汉的江边流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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