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com消息(东方时空—东方之子):
余光中:那时候我离开大陆已经二十几年了,也有40多岁,也看不到有任何迹象说可以交流,同时我母亲也是在台湾去世,所以这个第三段写到母亲,因此生母跟中国精神上,一个大的母亲形象叠合在一起,所以写了这么一首诗,因为那个几年我跟大自然接近,是个乡下孩子,你可以夏天去做田基,你可以到人家田里面去偷地瓜,那时候储蓄这些经验,对大自然一种亲切感,也是我日后写风景,写海写山,写星空的一个储蓄。
余光中:22岁等于是青春的高潮,那时候我胜利复员,从重庆回到南京,那么这个已经有很多新的朋友,也有新的环境,那天骑自行车上学,可以常常到那个玄武湖去,景色很好,然后就离开了,可这份感觉14岁是一个最大的突变,以后了想起来就有一种伤口的感觉。
余光中:我许多写作的朋友,我们也曾经做过浪子,但是后来我觉得这样浪荡,恐怕不是一条康庄大道,因为流浪已经够久了,可以回头了。
余光中:我这次回来了,是来北京,可是我小时候没有到过北京,所以跟小时候的印象无法印证,可是当然北京有民族的大的回忆,他有历代的京城宫殿,有长城,所以虽然不是个人的回忆,可是一个有文化背景的,他的心灵里面充满着各种回音,到长城到故宫看看,仍然有整个民族的回忆在里面。
余光中:我从来没有来过东北,第一次关外长风吹动海外的白发,如吹动萧萧,我回到童年一首歌,万里长城,万里长城,山的这一边那一边都是芦柑,不是的,这个荔枝了。
余光中:我这次回来一半也是为了我的父亲。
余光中:他去台湾的时候大概是五十多岁,他在台湾去世九十多岁了,一直没有能再回来,他一定希望能回来,那么我带回来,将来回去,去他坟上香的时候,可以把此行告诉他,这样子。
余光中:让我安静地跟我的祖先在一起,让我静静地跟我的祖先在一起。
余光中:面对台湾海峡,所以我觉得地理上对我是太好了,因为我每天所看到的水平线的低端,大概就是像山头,香港了。都是晚年有一条江峡,就是山峡,长江的峡,海峡,好像比杜甫还要幸运一点啊。也许是天意安排,可怜一个老实人,把我摆在一个这么好的一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