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坐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布什的侧身,他不时地变换着身体的重心，两条腿也不时地变换着位置……”
国际先驱导报特约记者戴冬冬报道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我们在迈阿密当地时间晚上7点30分左右鱼贯进入了辩论会场，会场的气氛着实令人兴奋：这是一个大约能够容纳千人的会场，分为两层，一层的中央地带已经摆放好椅子，供前来聆听辩论的三百人对号入座。舞台的背景仍然是人们熟悉的老鹰标志，中间对应摆放着两个辩论台。舞台的上面和下面两侧分别站着几位彪形大汉，密切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位人员。环视会场，可以看到美国几家知名媒体早已搭建好演播室，已经开始作辩论前的现场报道了。与会人员也陆续到场，相互问候，大家都在期盼着辩论时刻的到来，猜测着谁将会在此次辩论中首次获胜……
大约在晚上8点半左右，辩论会正式开始。在总统辩论委员会联合主席，迈阿密大学校长分别致辞以后，辩论主持人走上台前，首先向大家隆重介绍“第一夫人”劳拉和克里夫人特雷萨，两人从观众席前走过，相互问候，这时，在场人员全体起立。之后主持人向大家宣布了辩论规则和会场规则，然后在两个辩论台前面的一个长方形桌子前背对观众坐下，此时，场内一片寂静，大家都在期待着。
在布什和克里走到舞台中央的霎那，克里的高大和布什的矮小即刻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他们分别从舞台的两侧走到舞台中央，互相握手示意，然后回到各自的讲坛，随后开始舌战。坐在台下的我，开始全身心地感受着此后90分钟的每一个细节。
在接下来的辩论中，克里总是给我一种很自信、很强大的感觉。正对着克里的位置，使我有机会对他的表现“仔细观察”：他语气坚定，表达流畅，给人感觉镇定自若，在整个辩论过程中都严格地遵守辩论规则，并且不时地做些笔记。相比之下，布什就显得缺乏自信，甚至显得有些局促和不安。在辩论开始的阶段，他不时地拿起放在辩论坛侧面的杯子喝水。似乎是紧张的缘故，他在辩论过程中多次出现较长时间的停顿，因而无法流利而连贯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他还不时地出现一些怪相甚至怒容，有点沮丧和无可奈何的样子。甚至经常违反辩论规则，常常不等主持人让他开口，布什就迫不及待地发表自己的观点，给人一种急躁的感觉。
我所坐的位置恰好能看到布什的侧身，在整个辩论过程中，我注意到他不时地变换着身体的重心，两条腿也不时地变换着位置，这一切都让人看上去显得不够自若和镇静。回国后在报道中看到布什被怀疑后背隐藏了作弊用的遥控收音装置，因为位置的关系，当时我无法看到布什的背面，从而无法凭自己的肉眼向读者证明有还是没有。但我敢断定，这类传闻对布什并不理想的形象无疑会雪上加霜。
辩论结束后，布什的夫人和两个双胞胎女儿以及克里的夫人纷纷走上台前，分别向布什和克里祝贺，两位夫人也再次相互问候，看上去蛮亲热的样子。当克里和夫人最后离开舞台的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欢呼的声音，尤其是会场二层学生观众中传来的呼喊克里名字的声音。对于两人的表现，大概许多人与我有同感吧。果然没多久，我们就听到了关于此次辩论的民意调查结果，大家普遍认为克里在此次辩论中的表现明显好于布什。
在参加本次辩论之前，曾经看过许多二人的照片和关于二人个性的评论，评论普遍认为布什虽然固执，但有决断力，是一个很强的领导人，而认为克里总是摇摆不定，似乎缺乏决策力。所以，在亲临辩论现场之前，虽然对布什一直持保留意见，我对克里也存怀疑态度。但经过首场辩论，我不得不说，个人对克里的看法大为改观，其高大的身材，自信的态度，坚定的语气，雄辩的口才很难不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从辩论中，我感受不到他的优柔寡断，感受到的却是他的坚定与自信。相反，我却感受不到布什的强大与自信，感受到的却是一种沮丧与失意。
虽然，候选人在辩论中所表述的观点是选民决定投票的重要依据，但我相信两人现场的表现和所流露出的气质与风度同样是至关重要的因素，尤其对美国相当比重的女性选民来说。作为代表团唯一的女性，我在用一种更加感性的思维审视着这场辩论；我想那些美国女性选民大概也不会例外吧……#
（作者系东北大学美国研究中心讲师，“美国大选考察团”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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