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报记者李念
仅有几人知晓真实病情
“关于阿拉法特的消息现在是满天飞，几乎每进出一个巴勒斯坦内阁部长，记者都会询问，但所得消息有的是相互矛盾，有的几分钟后就被否定。关于阿拉法特病情，没有进一步的准确消息。”28日晚上7时30分，（耶路撒冷下午1时30分）记者拨通新华社驻耶路撒冷首席记者明大军的手机，他仍然守候在拉姆安拉阿拉法特官邸门口，通话的间隙，手机里不断传来嘈杂的通话声，都是各国记者在忙着通报信息，间歇有刺耳的警车声。“从昨天夜里到今天中午，我们见到了不少医疗队，有来自突尼斯的，约旦的，医生们建议阿拉法特离开官邸，前往拉姆安拉医院治疗，但是至今没有得到答复。”当记者不甘心地再次追问阿拉法特的安危时，驻耶路撒冷三年曾经四次采访过阿拉法特主席的明大军“透了底”：警戒森严的阿拉法特官邸官员已经明言，实际上，从27日晚到28日下午近16小时内，仅有几个巴勒斯坦高官见到了病榻上的阿拉法特，其他人无法知晓具体情况。
数百记者彻夜等待
尽管可获消息有限，但是阿拉法特官邸门口的新闻大战已经进入白热化，“从昨天的100人陡升到今天的300多人，”27日晚9点，新华社驻耶路撒冷站得知阿拉法特病情恶化，当即赶往拉姆安拉，但是巴控区已经全部戒严，不对以色列人开放，也不对媒体开放，只允许巴勒斯坦人和外交官进入。“我们转了好几圈，才从一个小缺口进入。”明大军和摄影记者高学余一直坚守到凌晨5点多，回办公室写完稿子后，合眼1小时，7时30分，两人又精神抖擞地赶到现场。这时，几乎所有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地区的外国记者都赶来了。“在我身边就有20多辆电视直播车。附近的居民楼顶上都架满了卫星接收器和发射器。”全世界都关注着这位75岁老人的健康。每个记者都想第一时间发回新闻。
民众多忧虑少惊慌
比起新闻记者的热切关注，27日夜里云集的数千巴勒斯坦民众得知阿拉法特脱离危险后都已散去，“27日夜我们从拉姆安拉民众眼中还看到几丝恐慌，但是，28日已经比较平静了。”巴勒斯坦老百姓告诉中国记者，他们担忧阿拉法特的健康，一旦有所不测，巴勒斯坦暂时可能会乱，但是也可能是巴勒斯坦国的转机，因为这里不乏治理国家的能人。
库赖毫无表情缄口不言
当记者询问巴勒斯坦总理库赖进门时的表情时，明大军用了四个字：“没有表情。”27日夜，库赖从防弹汽车里出来，面对伸来的无数话筒和“阿拉法特主席是否好起来”的询问，库赖一言不发，径直入门。这也加剧了记者们对阿拉法特病情恶化的猜测。
“他的身体也在抖”
带着对这位巴勒斯坦解放事业全心奉献者的尊敬，明大军回忆了他四次采访阿拉法特的情景，2002年3月6日，“虽然他是个七旬老人，但比较精神，有足够的体力支撑并领导巴勒斯坦人民。”阿拉法特给中国记者的印象是“思想非常敏锐”。时隔2年多，2004年6月，明大军第四次见这位老人时，阿拉法特已经被以色列软禁在拉姆安拉长达两年半，长期的营养不良使他显得“老态龙钟”，“气力明显不如前几次，他的嘴唇发抖，手在发抖，身体也在抖，他的帕金森症很严重。”
记者们仍在等候，他们希望“不死鸟”再次出现奇迹，希望再次见到穿戴着人们熟悉的方格头巾和绿色军装的阿翁挥手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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