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先驱导报记者韩轩报道 今年12月份,德国总理施罗德将再次访问中国,届时,零点调查和指标数据网将推出“中国人眼中的德国”。这份调查是《中国城市居民眼中的世界调查》系列调查的最新成员。
该系列调查开始于1994年,至今已历时10年。零点研究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袁岳告诉《国际先驱导报》记者,当初之所以开始这项调查,是因为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想检验一下中国人看世界的见识和知识到底够不够。
1995年,零点集团推出了第一份名为《中国人眼中的世界》的调查报告,该报告从中国的开放程度、烙印在中国人脑海中的国家、中国老百姓想看哪的“西洋景”、中国所了解的国际机构、中国人对洋货、中国人私人生活中的外国人等多方面第一次对中国人的世界认知进行了多方面的量化统计。
此后,零点不间断地对中国人对某个国家、或对某件国际大事的认知进行跟踪统计。社会调查专家袁岳说,“为了保证调查最大限度地接近事实,我们首先假定被访问者提供的信息是真实的,即使有个别被访问者表达了不真实的想法,但最后如果一定比例的人都这么认为的话,那么我们也认为这个结果是真实的。”
此外,在设定选项时,零点既参考了国际上同类调查,同时也做了一些特殊考虑。袁岳举例说,比如将中国和某个国家的特殊关系或者说两国关系的基本面考虑进去,“中国人比较了解俄罗斯的过去,那在设定被选项时我们就要问到契可夫”。
为了避免调查结果与基本面有距离,零点在调查时间上一般选择没有特殊事件导致两国关系波动的时期。
袁岳告诉本报记者:“中国人看世界调查,我们一年做两三次,但控制发布时机,一般选择两国之间有重大交往事件时发布。”记者注意到,2004年正值中法文化年搞得热火朝天之迹,零点推出了《中国人看法国:感觉挺好》;正当普京来访之时,零点推出了《中国市民眼中的俄罗斯:对中国重要而友好》。
对于记者提出的这些调查的结论为何与官方宣传口径“巧合”的问题,袁岳解释说“这可能是你形成的一种印象,但你要细读每一份调查会发现不见得所有的内容都是正面的。当然因为政府也不希望民间说的太多,所以我们一般在表述当中,题目和开始部分会选择正面比较符合政府宣传口径的部分,而把比较负面的部分安排在后面。”
袁岳和他的团队花了10年时间所绘制的这张地图,究竟能否为国人提供指南呢,调查者对此深信不疑:“人们关注一个问题,与自己是不是被关注很有关系。当意识到自己被关注时,他才可能会去关注某一问题。比如调查结果中说有若干比例的人不了解某一件事情,那有的人看了这个结果可能就会觉得自己不能也那么傻,应该以后多关心一些相关信息,这样调查就会影响他的认知态度,有意识地去了解相关信息。所以,我们的调查及所发布的结果对推进中国人看世界的深度是有帮助的。”
袁岳并不回避绘制地图背后的获利企图,“当然,作为一种产品,企业也会关注我们的报告,因为中国人如何看某个国家和企业尤其是在华跨国公司的销售有很大关系,我们做过中国人看日本的调查显示,如果产品越是强调日本特性就越可能负面影响销售。”另外,因为政府也买他们的报告,所以还会为决策研究提供帮助;
在“中国人看世界”调查在中国进行的同时,零点也联合外国调查公司从国外做和国内相对应的调查,比如在做中国人看俄罗斯的同时,俄罗斯最大的市场调查公司ROMIR Monitoring公司也在国内进行了俄罗斯人看中国的调查,零点将两家调查的结果放在一起公布。袁岳说“中国人看世界”调查以后还要继续采用“双向调查”的方式,因为“双向调查可以避免单向调查的‘街头看美女,美女不看你’弊病,产生更好的认知准确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