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大毒枭调查
活动时间:2000-2004年
活动区域:广西桂林
2000年刘招华潜逃桂林,取得“合法”身份成功“黑洗白”,在当地活动近5年无人知晓并以投资商成为官方的座上宾,2004年警方悬红60万缉拿他,刘招华再度开始了他的亡命生涯。
2000年3月15日,广西桂林市全州县全州镇城关派出所的辖区居民档案里,开始出现一个名叫“李森青”的男子。同年4月和5月,先后冒出“周倩”、“周杰”、“李华”等3人。他们都是从这个县的龙水镇“农转非”而来。其中,李华和周倩、周杰均来自龙水镇同安村委。
但记者调查发现,这4人都不是龙水镇人,登记的居住地址都是假的——周边的居民说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这个秘密直到今年11月24日公安部发布悬赏通缉令才露出水面。让当地有关方面尴尬的是,他们亲热相称几年的“李总”李森青,竟然是中国头号大毒枭!
亡命桂林的“合法”生活
和刘招华有过交往的人对他印象不错,迷信“木”的他只得到桂林5年的庇护
在全州获得“合法”身份后,以“李森青”之名出现的刘招华,先是在桂林市郊漓江花园购置了一套二手3层小别墅,2001年9月在桂林高新区创建桂林市森森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注册资本100万元,股东7人,刘任董事长。自这年起,刘在桂林市下辖的龙胜、临桂两县投资约千万元,主要种植濒危植物红豆杉。2002年2月,成立桂林胜康天然生物研究所,后因这个“空壳”公司连续两年未年检被吊销。
12月8日,记者来到漓江花园185号,发现房门和院门均已被警察贴上封条。这里是刘招华等人在桂林的落脚点,也是他的森森公司注册地址,居于花园最角落,安静而且隐蔽。
在这里,刘招华似乎忘却了远在福建的妻儿,与周倩以夫妻身份出入。同住的还有李华和周杰,据警方对外消息,他们分别是刘招华和周倩的表弟,周倩是福建建阳人,她怎样和刘招华走到一起,目前还是个谜。
一名长年在漓江花园门口开摩的的男子告诉记者,刘共有3部车,自己开一辆小车,周倩开一辆小型越野车,李华则开一辆带封闭车厢的小货车。刘和周倩都喜欢打牌和打麻将,在花园里有不少牌友,经常围坐一起消遣。刘曾在牌桌上说,他在全州、龙胜和临桂都有投资,但看不出他身上有老板的气派,有时反倒显得很小气,夫妻俩经常为对方输了钱而吵架。“事后想来,他贩毒那么有钱,却为这点小钱夫妻斗气,肯定是做给别人看的。”
和刘招华有过交往的人,对他的印象不错,除了长着福气相,为人做事也比较低调、沉稳,说话不紧不慢,谦和有城府。虽然刘的身份证是全州的,但一口浓重福建口音的他不避讳说自己是福建人。李华和周杰也是福建口音,只有周倩的普通话里听不出她来自哪里。
大约在2002年,周倩生下一男孩,取名彬彬。这再次让人想到,刘招华的化名李森青,他的森森公司,还有他选择的逃生之地桂林,都带有“木”字。看来,刘招华对“木”仍然笃信不疑。
但事实上,桂林并不能给他终生的庇护。在这里隐姓埋名近5年后,他似乎嗅到了危机正在来临。邻居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今年11月22日下午,他牵着儿子的手在花园大门旁走动,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这个时候,周倩还留在家中。邻居告诉记者,第二天傍晚,她开车去幼儿园接儿子的时候,几名警察守候在她家门口。“周倩回来时远远看到,就直接跑掉了。”
刘招华家三楼阳台上,至今还晾晒着几件衣服未收,似乎印证了周倩逃离时的措手不及。邻居称,警察发现周倩逃跑后,入室搜查到半夜。
第三天上午也就是24日,公安部即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刘招华悬赏20万元通缉。但公布的刘招华照片还是刘的早期照片,直到4天后的海南省公安厅通缉令,上面才出现了警方掌握的他最近的照片,显示刘招华脸部明显发胖,剪了平头还戴了眼镜(但记者调查发现,刘平日里一般不戴眼镜)。
11月29日广西自治区公安厅发布通缉令时,还未掌握周杰的照片。几天后,广东方面的通缉令才补上了这一缺陷。
这些似乎都表明,警方对刘招华和他身边人的关注,并不比他们出逃早多久。或者说,当过兵、做过法警的刘招华,在躲避警方追捕能力上非同一般。
投资当地频频抛头露面
刘招华凭借手中的资本和强大的游说能力,被奉为造福当地的“恩人”
和许多通缉嫌犯尽可能断绝与外界往来不同的是,刘招华频频与桂林方面的一些官员接触。在内地大兴招商引资的背景下,刘招华凭借手中的资本和强大的游说能力,一度成为桂林一些县乡领导的座上宾,甚至被奉为造福当地的“恩人”。
2002年底,临桂县凤凰林场许多职工在收看当地电视新闻时,惊讶地发现林场已经被县里租赁给刘招华的森森公司了,而林场方面却不知情。直到2003年3月,时任临桂县委副书记的骆明远才把刘招华带来林场进行商洽。在骆明远的斡旋下,林场与刘签订协议,同意租赁改制。
根据这份协议,林场1600多公顷林地几乎全部租赁给对方,用于红豆杉种植和深加工,租赁期70年,第一年李应完成工厂建设,投入1.3亿元,3年内完成总投资3亿元。“工厂建成2年内即产生较好的经济效益,2007年应缴税款达1000万元,2008年达5000万元……”这次租赁改制的另一大动作是“安置了大量职工”。
“这是全区70多家林场乃至全国众多林场里最彻底、最成功的一次改制,我们林场得到了大实惠。”留守职工高和平(化名)对记者说。
这次改制得到了广西壮族自治区林业局的赞同,但在批复中要求把70年租赁期降为国家规定的50年,同时提出“原场内森林公安机构不得随林地租赁,应上收到所在县森林公安机构统一管理”。这句话改变了林场派出所“可能沦为刘招华私家保镖的苗头”,高和平说。
签订协议后,刘很快给临桂县财政送来600万元,用来安置林场职工、处理林场原有债务等方面。300亩苗圃基地也很快开建,种上了红豆杉苗。因天然红豆杉已濒临灭绝,而其中提取的紫砂醇对抗癌有奇效,因此人工种植前景被普遍看好。在这个背景下,临桂县方面对刘招华寄予厚望,不时前来探望。
再次圈地宣称制造洋葱素
刘招华投资时均由当地领导引进推荐,刘如何取得他们信任至今不得而知
2003年5月,刘招华来到离凤凰林场10公里远的两江镇白岩村,宣称准备投资8000多万元在这里兴建洋葱素加工项目,并与两江镇政府签订了落户办厂协议。新华网广西频道的一篇报道称,该龙头企业的启动,将使两江成为洋葱之乡,年创税达800万元以上。
“圈地的时候,我们正准备双抢,田里的稻子有7成熟了,我们都反对这个时候征地,但干部做工作,我们就没办法了,收割的稻子猪都不爱吃。”12月8日,白岩村多名村民向记者诉苦。
两江镇党政办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刘招华在这里共征地20亩,花费40多万元,此外还对旁边一个山洞进行了整平拓宽,刘想把汽车开进去。
来临桂投资之前,刘招华已经和百余公里外的龙胜县领导有了接触,时间大约在2001年初。进入2002年,他开始在这个县的平等乡种植红豆杉。高和平透露,到目前为止,刘招华在那里约种植上千亩,投入300多万元。而根据平等乡党政办一名工作人员的说法,刘是县领导介绍来的,他最早想种植上万亩红豆杉。
据了解,刘招华在这两个县投资前,都没有找过当地的招商部门,而是直接由县领导引进推荐的。刘是如何认识并一步步骗得他们信任的?有关方面对此讳莫如深。平等乡李乡长说:“县里规定这个案子不得向外界陌生人透露。”现已调离临桂的原县委副书记骆明远拒绝和记者接触,他现所在单位的秘书建议记者“找临桂县委去”。
虚幻的投资神话
刘招华的投资“虎头蛇尾”,签订的协议大部分落空,有人怀疑他借此贩毒
有关人士介绍说,和内地许多地方一样,这几年桂林在招商引资方面正在加大力度,许多单位和个人(包括领导)均分配有数额不低的引资任务,这也被视作一个地方官员的政绩。这种对外资的渴望,可以从一些招商引资政策中明显看出。临桂县规定,对引进外来企业的有功人员,从企业实现税收之日起,按当年财政实得财力的10%给予奖励,连奖3年,后两年以上年为基数,奖励递增部分的15%。
“李总”很快就让当初热烈追捧他的地方官员失望了。大约从2003年下半年起,他基本停止了协议里承诺的继续投资。大家逐渐发现,“李总”只不过给他们编织了一个宏大而虚幻的投资神话。
凤凰林场的职工记得,在协议签订后的1个月里,刘招华在苗圃和场部之间跑前跑后,一个月后,他就很少来了,只有李华开着货车代表他出面。而李华自从今年夏季和村民因琐事打架后,也几乎不出现在林场了。
一名在刘招华身边工作过2年的林业专家回忆说,刘在苗圃里栽种好红豆杉苗后,就不再打井施肥了。
至于他在协议里说的1年之内投入1.3个亿完成工厂建设,就更是“纸上谈兵”。因为占用林场400亩林地建厂,需要国务院有关部门批准,而“现在还在报批等待中”。
两江镇政府满怀期望的洋葱素加工项目,在把20亩良田整平、把山洞拓宽后,刘招华也是再无下文。“我们打电话催他早日进驻,他总推说没有资金,再往后打,就发现他换了手机号码,而且是不断地换。”镇党政办一工作人员回忆。
临桂县政府一名公务员事后也听当地移动公司的朋友讲,“李森青”的手机号码换了很多次,“本来像他这样的商人,客户资源很重要,老换手机确实不合乎常理,要是当时多个心眼,向公安机关举报就好了。”
刘招华“虎头蛇尾”的做法目前尚未有权威解释,也许真的缺钱,也许他发现投资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一个事实是,他开始拖欠帮他干活的农民工和林校几名毕业生的工资,拖欠两江镇政府为征地暂时贴上的几万元款项,设在林场办公室的电话也因欠费一千多元而停机。刘甚至还拖欠森森公司4名股东至少半年的工资,这些股东实际只是打工者,后来领不到薪水便先后离开。
在凤凰林场,职工们对刘招华投资这里种植红豆杉的行为表示费解。“这里根本就不适合,内行都懂得这个道理,刘招华不傻,为何还要往这里大把地扔钱呢?一可以靠投资笼络当地,树立正经商人形象,二是方便在林场活动,伺机制造冰毒。”
这种说法在桂林民间有一定支持率。还有人说,平等乡是龙胜最偏远的山乡,在海拔1300多米的山区既适合种红豆杉,也给制毒创造了有利条件。
至于他在两江镇办洋葱素加工厂,有人联想到公安部通缉令上说他在福建制毒是打着生产洋葱精的幌子,据此认为他很可能也是想以生产洋葱素为名,在山洞里制造冰毒。“工厂一般应设在交通发达处,但那里非常偏僻。”
12月8日,记者从两江镇搭乘三轮摩的前往白岩村,找到了这个山洞。洞口原本只能一人匍匐爬进,现在已是豁然开朗,里面高约3层楼,面积有篮球场那么大。山洞离镇政府约4公里,但道路极其颠簸,一路走来,记者身上已蒙上厚厚一层尘土。而据摩的司机说,去年这条路更烂,没有摩的愿意进来。
村民听说“李总”逃跑,就来了气,“他说开山洞是作冻库用,还有一半的工资没给呢”,“而且现在洞口大开,就像老虎的嘴张大了,村里人都感觉不吉祥,要赶紧封上才好。”
刘招华如何“黑洗白”?
刘的“合法”身份暴露户籍制度漏洞,有关人员将受到处理
刘招华在桂林活动近5年无人知晓,和他改名“李森青”并持有全州县“合法”身份有直接关系。那么,他是如何“黑洗白”的呢?
记者从有关渠道获悉,刘招华的这条路径大致为:2000年找到全州社会上的一名中介,此人再找另一中介,第二中介从龙水镇同安村委获得盖章证明,证明刘招华等人是本村人,但户口登记中漏登了,第二中介到龙水派出所上到户口,然后以农转非名义转入全州镇,入户城关派出所。
目前,第一中介已被警方抓获,但起关键作用的第二中介闻风而逃,警方尚未对此作出最后定论。
全州县公安局局长欧克强认为,刘招华此路走通的两大背景是,2000年人口大普查为漏报人员上户提供了便利条件,而扩张中的城镇化建设,需要很快吸收农民为城镇居民,以此扩大城镇面积,提高城镇消费能力。
同时,欧克强也承认,“这至少说明了我们办事民警在工作态度上粗枝大叶,不该省略的程序省略了。”他认为,龙水镇民警应该对村委会的所谓证明实地调查、严格审核。
实际上,记者发现,这次户籍事件暴露出的问题远不在此。
刘招华登记的身份证地址是全州镇民主路221号,周倩和周杰的地址是穿心巷8号。巧合的是,现住穿心巷8号的卿淑云大娘告诉记者,大约在1997年以前,这里的门牌号码就是民主路221号。但她既不认识李森青,也不认识周倩和周杰,这几个人的名字也没有出现在她家的户口簿上。
奇怪的是,城关派出所所长对记者表示,他们接到的证明都是有效证明,只能办理。
一名户籍警察告诉记者,农转非虽有购房、夫妻投靠、子女和父母投靠等几种不同形式,在程序上也有所不同,但均须街道办事处接收盖章,社区民警实地调查,派出所所长签字同意,上级公安机关盖章。
据记者了解,专门到公安机关办理假身份证的中介在很多地方存在,并从中获取丰厚回报。他们多根据各地松紧不一的出境手续,为同一个人办理各地不同姓名的假身份证。其主要做法就是在当地寻找某替身,以身份证遗失为名申请重办,用的还是这个人的姓名和住址,但照片却是另一个人。而利用当地村(居)委、街道盖章证明漏户,也是中介惯有的方法之一。很多人身上怀揣几张甚至十多张这种身份证,在这些不同的地方四处游走,专门寻找出境机会。这里的潜规则是,他们必须给中介支付一笔巨额资金,而中介又必然要买通有关部门的关键办事人员。
“这种现象在业内司空见惯,我听说就有逃犯找中介制造假身份证的。”一名知情者透露。
据警方有关人士消息,桂林市公安局已派出6人专门小组,对全州县的这起户籍事件进行调查,因没抓到关键中介,目前尚未公布调查结果,“但肯定有人要受到处理”。
毒枭身后的刘氏大家庭——
记者调查时发现,作为腰缠万贯的毒枭,刘招华在福安的老家至今依然是家徒四壁,他家人的生活十分拮据。刘家姊妹,每个人背后都有悲惨和不幸的故事。他们对刘招华的记忆凝固在1996年。
“刘招华和家人的关系一点都不好。”赛岐公安分局缪施健局长说,“据说他宁可给情妇1000万,也不愿意给哥哥400块。”
刘家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人是富裕的。刘招福、刘招禄、刘月春三家人家至今还挤在前进路79号那个简陋的屋子里。不过目前仅剩下姐姐刘月春一人在家。
在赛岐坊间,刘家人的“出家”经历也广为人知。目前,刘招福夫妇、刘招禄夫妇均已看破红尘,在附近的山上出家做了和尚和尼姑。
大哥、二哥夫妇双双出家
大哥刘招福原来开汽车修理厂,曾经资助过刘招华上学。他唯一的儿子几年前在修理厂的游泳池中触电身亡。修理厂后来也因为纠纷被政府收回,虽然法院判赢了,但迟迟要不回来。悲伤之下,招福夫妇双双出家,在赛岐最高的鳌峰山上修行。
12月7日一早,记者爬了3个多小时的山,来到鳌峰顶的寺庙想询问刘招华的相关情况时,发现“招福和尚”已于几个月前云游四方去了。
二哥刘招禄性格暴躁,据说脑子不太灵活,据知情者介绍,刘招华比较讨厌他二哥,因为他二哥经常向他要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刘招禄夫妇也出家了。
而大姐刘月清则很早就出嫁到福安城阳那边去了,平时和娘家鲜有往来。
姐姐独自借钱安葬母亲
更可怜的是刘月春。刘招福的儿子死后一个月不到,刘月春唯一的女儿也被车祸夺去了生命,后来刘月春又离了婚。
刘月春目前没有工作,主要生活来源是女儿死亡后的那笔赔偿。“她在家里弄了两张桌子,我们去打麻将的时候,会向每个人收2块钱的场地费,以此补贴家用。生活太艰难了!”邻居说。
“母亲1998年去世的时候,家里连安葬的钱也没有,我借了钱给母亲下葬的。”刘月春讲到这里,眼圈红了。
尽管如此,刘月春依然认为刘招华是个孝子。“他在赛岐的时候,经常会拿钱给母亲治病。母亲瘫痪了4年多,大多数时间也是他独自料理的。”姐姐坚信,母亲去世的消息刘招华肯定不知道,不然他绝对会回来守灵。
家人和刘招华的联系截止于1996年的一天。那天他突然从家中蒸发了,事先没有任何征兆。包括刘招华的妻子吴云青也一点儿都不知道。
妻子出家留下儿子
吴云青也是赛岐人,福建师范大学图书馆专业毕业的大学生,以前在宁德师专工作。据吴云青的母亲吴瑞廉介绍,吴云青和刘招华先前在赛岐并不认识,“后来云青在福州上学、招华在福州平潭当兵,经人介绍才认识并确立恋爱关系的。”
刘招华转业后分配去法院工作前,他们在赛岐刘家结了婚。事实上,婚后夫妻分居两地,共同生活的时间并不多。据称,小两口的生活在当地属中等水平,感情也挺不错,好像很少见过他们俩吵架。但是刘招华的突然离去显然对吴云青打击很大。“当时我给她看了一本佛经,她文化好,悟性很高,于是也决定出家了。”刘月春说。
吴瑞廉有点惋惜。“我已经有几年没有见到她了,据说去普陀山一带了。”
刘招华走的时候,把年仅5岁的儿子留给了吴云青。吴云青出家的时候,又把儿子托付给了刘月春。“要是不用帮招华照顾儿子,我也早出家了。”刘月春抱怨道。“孩子已经14岁了,在上学。他对招华几乎没有印象,根本不知道父亲长什么样,对母亲的印象也快没有了,可怜呀!”
12月8日,刘月春看着记者手中的广西警方通缉李森青(刘招华)以及“刘妻”周倩、刘的表弟李华的材料,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只认识刘招华,其他人我都不知道。”
在刘家、吴家、赛岐乃至福安的亲友心中,毒枭刘招华的形象凝固在了1996年。
(华商报记者 程彬对此文亦有贡献)
迷信“木”的刘招华
刘招华对名字里要有“木”笃信不疑。大约在2002年,周倩生下一男孩,取名彬彬。刘招华的化名李森青,他的森森公司,还有他选择的逃生之地桂林,都带有“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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