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中午1时许,省城南沙河道内发现无头躯干、人脚等一些碎尸。一时间,省城各种传言四起,太原迎泽警方的压力骤增。专案组民警经过54小时的艰苦奋战,于12月12日下午7时许,将犯罪嫌疑人马瑞明抓获,一举破获这起情节恶劣的杀人碎尸案件。
碎尸惊现
12月10日中午,来自陕西的拾荒者陈某,像往常一样来到太原南沙河河道内捡垃圾。当他走到解放南路沙河桥西侧150米处时,发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塑料袋,他习惯性地拎起塑料袋,倒袋中东西,突然,一只人脚出现在他面前。他扔了塑料袋连滚带爬地跑上河堰,拨打110报了警。很快,太原迎泽公安分局重案队、迎泽刑警中队、迎泽技术中队、迎泽派出所民警相继赶到现场,发现袋中装有男性尸体的右大腿、右小腿和没了肉的左大腿及右脚。
民警们在迎泽公安分局局长雷毓智的指挥下开始在现场展开搜寻,正当民警们工作之时,发现人脚处的河对岸居民向民警汇报:他昨晚12时5分,听到自家窗户外“咚”地一声响,今天听说发现碎尸,他出来一看,他家后墙下竟有一个沾有血迹的编织袋。民警立即又前往查看,发现编织袋内装有一块无头、无腿、无胳膊的男性躯干。此时,太原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技侦支队的民警闻讯赶到,民警们兵合一处展开调查。经技侦民警勘查,两处碎尸为一个人,死者大约身高1.70米左右,体毛较重,年龄25岁左右。
寻找尸源
现场勘查结束后,以70余名民警组成的专案组随即成立。民警们在迎泽派出所分析案情,决定先从失踪人口查起。不久,迎泽辖区的各派出所所长、城管分局民警等同行,在太原公安局副局长张金维指挥下,开始查找与死者体貌特征相符的失踪人员。
12月10日晚和11日一上午,虽然有若干失踪人员线索报到专案组民警手中,可经过民警调查,不是年龄不符,就是体貌特征不同,死者身份仍然是个谜。11日下午,专案组当机立断,通过媒体向公众查寻尸源。12日中午,省城某高校女学生杜某给警方打来报警电话,其男友张晓文从8日晚分手后就再无消息。通过媒体她得知南沙河发现碎尸,死者体貌特征与张晓文相似。通过对杜某的了解,民警认为死者极有可能就是张晓文。
找到疑凶
根据杜某提供的情况,民警掌握了张晓文8日的行踪。8日晚6时许,张晓文的好朋友马瑞明约杜某在太原师院南校门外一小饭店吃饭。快8时许,杜某将张晓文叫来一起吃饭。饭后张晓文把杜某送回学校,之后张晓文便再无消息。既然死者可能是张晓文,那么马瑞明就有重大嫌疑。晚7时10分,9名民警来到太原寇庄南街20号院寻找马瑞明。民警刚刚在20号院门口停下警车,车灯照到处就发现一男子,与杜某提供的马瑞明外貌极为相似,民警遂上前盘查,果然是马瑞明。随后在马瑞明家搜查发现,马独自居住的平房墙壁上有未擦干净的血迹,床底下有用被子裹着的血衣、血床单及锤子等。马瑞明立即被民警带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审查。没有20分钟,马瑞明就承认了自己杀死了张晓文,并分解了其尸体后抛尸的犯罪行为。
供述缘由
现年28岁的太原人马瑞明,从1995年初中毕业后,就没有正式工作,一直在社会上打工为生。22岁的太原人张晓文是马多年的朋友。
12月8日晚,马瑞明掏钱请张晓文和杜某吃饭。当杜某走后,张晓文打电话约来一女网友李某。3人因没地方玩,便一同回到马的家中。见张和李两人谈得投机,马便出门寻找住处,为朋友提供空间。可转悠了1个钟头,马也未找到过夜的地方,无奈的他又回到自己家中。此时,张和李已在床上躺下。他又回想张平时老让自己花钱等种种不是,马瑞明有了杀死两人的念头。
12月9日凌晨1时许,李某下床喝水,张晓文叫马上床一起睡觉。杀心已起的马拿了一把锤子藏在自己后腰上,3人并排躺在一张双人床上。毫无戒心的张晓文很快睡着了,可心怀杀机的马瑞明却毫无睡意。到凌晨4时许,马确认二人已睡沉。便一手拿着李某的手机照亮,一手拿着锤子照着张的太阳穴狠狠砸去。
杀死张晓文的马瑞明推醒李某,他心想:“只要李某喊叫,便将其灭口。”可出乎他的意料,李某看到血迹后,并没有惊慌,而是冷静的与其交谈。于是马瑞明打消了杀死李某的念头。早晨6时30分,有些饥饿的马瑞明反锁房门去买油条,可他回来时发现李某已翻窗户逃走。
当日上午,马瑞明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父母家中,拿了一把剔骨刀,对母亲谎称自己买了排骨要剔。剔骨刀、锤子、锯子准备妥当后,11日中午1时,马瑞明开始分解张的尸体。晚11时许,踩好抛尸点的马瑞明骑着自行车出门,分几处将尸体抛弃。回到家中,马将张的毛衣、毛裤沾有血迹的枕巾焚烧,因烟雾过大,沾有血迹的被子等物,马未来得及处理。12月12日白天,马瑞明还将自己的衣物拿回父母家中清洗,用刀和纱布打磨墙上血迹。但他还未将所有罪证销毁完毕之时,太原警方的法网就将其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