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冰: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最近一段时间经常看到有关杨振宁先生将要结婚的消息,本应属于当事人个人隐私的情感问题,现在成了社会热点,今天会客厅先带您认识两对有名的“忘年恋”的夫妇。
这是满头银发的岑乐驷和头发花白的鹿鲜平在前不久中央电视台的一次节目中的表演,他们夫妻二人合作的二重唱《北大荒我心中的歌》“震”了现场所有的观众。今年75岁的岑乐驷离休前是黑龙江歌舞剧院的“专业人士”, 学医出身的鹿鲜平今年50岁,因为酷爱声乐而与岑老走到了一起。夫妻俩人以前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婚姻生活,1988年鹿鲜平因为学习声乐而认识了岑乐驷,但是当时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九年以后自己会成为岑乐驷的妻子。1997年这对年龄相差26岁的恋人正式登记结婚。婚后夫妻两个人从哈尔滨一起来到了北京,一个作词,一个作曲,并且组成了一个名叫‘红烛’的二重唱组合。
在北京的日子里,两个人的婚姻生活虽然艰苦同时也充满着甜蜜,但是两人相差26岁的年龄,使得夫妻俩在生活中也承受着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那么,这些压力来自哪里?这些年,夫妻俩又是怎样理解和面对这种压力的呢?
沈 冰:客观地讲,两位能看得出来年龄上还差不少。
岑乐驷:我是76岁。
鹿鲜平:我是50岁。
沈 冰:问两位年龄的时候,你们都特别坦然,但如果回到七年以前,你们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会不会比今天压力要大?
鹿鲜平:压力是相当大,而且是我们冲破了层层阻力走到今天,或者说那种压力使我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见面,或者说不敢在大街上并肩行走,甚至是不敢住在市区,到边远的地方,或者到郊区去居住。
沈 冰:连走在大街上都害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形?为什么?
岑乐驷:社会对于年龄相差很大的有一种误解,或者不正经,或者什么,总而言之,跟当时普遍人群的观念可能是冲突的。
鹿鲜平:比如说女的要是嫁了一个有权的,那就会认为这个肯定是图财,要不就图权,我找的这位先生,一没有钱,而没有权,他们就耻笑,甚至是有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就传来传去。
沈 冰:你那会儿自己是怎么想的,首先得过自己这一关。
鹿鲜平:我这个人比较单纯,就是只要爱了,只要我认为这个人是值得爱的,我就不顾一切。
沈 冰:那你家里人呢?
鹿鲜平:父母都是军人出身,从小对我们都是正统的教育,不希望我们在社会上,尤其是个人问题上有什么污点或者说麻烦,引起格外的关注父母或者是周围的人,亲人对我好的朋友,都希望我这一次如果再嫁一定要走得更好一些,嫁一个有权的,或者嫁一个有钱的,这样对你自己生活上有保障,社会上也不会欺负你。
沈 冰:这个时候我得问问岑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开个口,提出要有这个婚姻大事的话,对鹿女士来说会是一个,对她来说是很大的压力。
岑乐驷:我有点害怕,我绝对是不能首先开口的,因为是这样的,我虽然爱,爱在心里,爱在我的作品里头。
鹿鲜平:他有一首歌,在海南,他去帮着海南歌唱家和海南歌舞团写作,写了一首“鹦歌海之歌”,他告诉我是带着对我的爱写出来的。
沈 冰:今天唱几句可不可以?
岑乐驷: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
鹿鲜平:看海上升起金黄的月亮,月光从来没有这样,这样清爽,美人鱼漂出海洋。
沈 冰:恋爱当中的人写的歌也格外美,但是一直不敢说是吗?
岑乐驷:不敢说,但是她知道这个了。我如果跟周围朋友说,我爱上了一个我的学生,那么年轻,人家会笑话,耻笑你,有人那么说,你不是孙中山,人家是美人,你是什么?你一个已经离休的干部,你没有金钱,又没有权力,你养不住她,你就是别听她的,你今天她跟你好,也许过几天她就飞了,你就白忙一场,抱这种观点的人很多。
鹿鲜平:好多人都在紧盯着我们,我在单位里也是非常引人注目,因为我本身就是单身,已经离过一次婚,就够引人注目了,再加上他们听说我找一个这么大年龄的,而且是老师,这样我要是在编辑部里打电话,所有的人就会像编辑部里的故事一样,都在竖着耳朵听,然后我们两个只能用代号,当时因为我们两个经常坐的车次,比如说103、104,他是103,或者我是104,你是103吗?我是104吗,就这样在说话。
岑乐驷:我就说你是1,我是2。
鹿鲜平:还有就是在火车站,像地下党一样,留便条,在火车站有留言板,我俩无意中发现有留言板,我们说今后咱们两个可以在这儿贴小条,比如说写上你的代号,或者写上我的代号,约一个地点,标一下。到那儿去。
沈 冰:这搞得真像地下党,至于这样吗?
鹿鲜平: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躲过所有人的视线,也有人跟踪过。
沈 冰:听上去像革命战争年代。你们结婚以后,你挽着他等等,有没有在路上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有没有觉得尴尬?
鹿鲜平:结婚以后,按照常人的想法是完全可以相互依偎着,或者手拉着手地这样去上街、逛商店,可是我们不可能,我们有相当一段时间,就是结了婚以后,还得保持距离,比如说他在前面几米远,我在后面慢慢跟着,或者我在前面,他在后面慢慢跟着,到一个地方以后再紧走几步。我今天可以实话实说,有人说你怎么能找这么大年龄,也不怕扔你到半路,他都70多了,熟透的瓜,棺材瓤子,当时我无形的压力,很大。
沈 冰:到今年已经走过了7年,七你们觉得忘年恋怎么样?
岑乐驷:年龄差距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有爱,年龄差距没有。在我结婚以前还有一种舆论,说三十是狼,四十如虎,这个就是谈到生理生活,你这样的身体又不好,到时候结婚,把你折腾坏了,也对我有压力,我害怕。
沈 冰:你们最后结婚这么多年下来觉得可以克服吗?是个障碍吗?
岑乐驷:我说要结婚了,但是我还有这个顾虑,她说你不要顾虑,我是医生,我明白这个。
鹿鲜平:不光是那个问题,说因为我爱你,我会很好地照顾你,这是一个基础,如果要是一味地追求像现在有一些说法生猛或者什么,那是肯定不现实,但是有爱的基础,两个人就会用各种方法吧,互相得到一种满足,或者说互相和谐,或者说能够体会到爱的真正的甜蜜。
沈 冰:爱情表现的方式和大家能够逾越的方式应该是有很多种的。
岑乐驷:是这样,在我们感觉到那么多年,我感觉那么多年来,我的性兴趣不但没有降低,而且是提高了,而且生活的质量是好了,就是说作为一个男性本来是应该有的,在过去尤其生活上爱情不够,就是说好像是衰退了,自己感觉衰退了,可是现在我感觉精力更加旺盛了。
沈 冰:鹤发童颜,我看您身体确实是非常好。
岑乐驷:感情上是这样,特别是我,当我的孩子们不在身边,因为他们一个方面是有自己的工作,一方面还有一个隔阂我感觉到很多同年龄的人,他们空巢家庭,他们需要老两口之间的感情。
12月21号,一桩在网上直播的婚礼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这一天,42岁的著名的黄梅戏演员吴琼和比她小15岁的青年演员阮巡举行了婚礼。
吴琼在离开黄梅戏十几年的日子里一直在尝试着另外的十八般武艺———写歌、作词、拍电视,就在两年前,她自己写了一首《魂断蓝桥》的歌,要拍MTV,MV拍的是一对非常相爱的青年人由于世俗的不容,社会的压力,不得不分手的故事,他们相识于桥上,又分手于桥上。而片子里和吴琼搭档的男主角就是现在的丈夫阮巡。 他们因为这部片子而相识,也因为这部片子而相爱,并一起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和几乎所有的忘年恋一样,吴琼和阮巡的婚恋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和其他忘年恋不同的是,作为的新娘的吴琼比作为新郎的阮巡年龄大15岁。不难想象,在吴琼和阮巡的情感路程能够走到今天,需要很多勇气,还需要共同付出很多的努力,那么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是怎么想的?又如何面对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呢?
沈 冰:吴琼还有阮巡,先要祝福你们新婚,而且你们的方式比较特别,在网上举行婚礼,这是谁的主意?
吴 琼:我们的婚礼结果要比我们想的美好的多,昨天晚上打开搜狐网上,觉得幸福得多,让更多的人了解,并且理解,也避免我们今后的一些尴尬吧。
沈 冰:避免以后的尴尬,少点压力,之前是不是有这种压力??
阮 巡:之前多多少少总会有的。
吴 琼:我们一开始有时候出去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我们这层关系的时候,说吴琼,你弟弟长的很漂亮,经常他开车,我坐车,他说你让你的司机下来拿东西,或者以为是助手什么的,有的时候他的熟人,或者是朋友,一看我们俩经常在一起,但是也不说,或者偶尔他会看,说阮先生,看见你姐姐昨天上电视,很漂亮的,这种事情就比较多。
阮 巡:刚开始我想,怎么这么烦,郁闷。
吴 琼:然后我就说,对不起,这是我的男朋友,我就会马上跟人家纠正,因为我想,对于我来说,他的压力更大,因为被称作为什么工作人员或者弟弟,他的尴尬程度会比我更重一些,所以跟他们澄清。
沈 冰:阮巡,吴琼长你几岁,名气比你大,这两个加起来,我估计够你想一阵的。
阮 巡:是,年龄上我没有过多地想,名气肯定是比我大,我会追随她努力,给我也是一个动力,让我继续努力,等有一天我会比她名气大的。只要是我觉得我们俩在一起舒服自然了,别人也就会舒服自然了。
吴 琼:阮巡有一次最郁闷,有一次我们俩从机场回北京,在半道上,他脸色特别难看,有一个朋友给他打电话,打完电话以后他很不高兴,我说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呢?阮巡说,我跟他说那你们现在有戏拍,将来有戏的时候大家一块叫着,他跟我说,你现在不是跟那个吴琼挺好的吗,意思就是说你们什么都有了,你还拍什么戏呀,你就是用一种那种话,我觉得特别难受,他说我跟吴琼相爱,我不是依靠她什么,我因为年龄小,起步晚,我做不到,并不是等于我不努力,别人给他的压力就是吴琼条件那么好了,你们生活不会那么愁什么的,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吧。他当时觉得特别郁闷,郁闷了好几天。我就说这种事情难免别人会这么想,而且经常想这样的人也会很多的,但是只要你自己努力,我相信这一切,通过你努力的结果会让这个事实得到改变的。
沈 冰:最终下决定这个过程难吗?有没有听到很大的反对声音?
吴 琼:首先是家里人,家里人的反对是直接的,朋友可能还是比较委婉的。我爸爸在那儿哭,拿着手巾一个劲,我说爸您干嘛呢?他说我真没想到,就是不明白,他无数遍地叨咕这个不明白。都独身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这么糊涂,找一个比你小这么多的人,你将来怎么过呢,将来他成熟了,他很好了,而你已经很大年纪了。在事业上他现在还是在起步阶段,你什么也依靠不了他,你能依靠他的时候,他说不定一脚就把你给踹了。
沈 冰:阮巡那边家里有没有阻力?
吴 琼:他那边也有的,也是我爸,我妈,因为觉得我爸爸就觉得因为我们住在一个像大院子里,机关单位,他觉得他脸面有点过不去,同样的一块长大的孩子,人家都挺那什么,你的儿子为什么找一个那么大的当媳妇,他觉得而且跟我说,你们以后怎么生活,你得面临着很多问题,她以后要是老了你怎么办,好在她会说,我不会说,我就跟我爸说我就要跟吴琼结婚,我爸说就是不行,他也是哭,有一回在饭桌上我也看到他掉了眼泪,我怎么就那么想不明白,你觉得她哪儿好,你可以当做老师,当做朋友我都不反对,你为什么要当做你的爱人?好在哪儿呢?我们两个人,其实因为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虽然是比较比如他出门拉我的时候,我说你不要拉我的手,我们俩坐汽车前面,我们打车,看到前面来个熟人,把脑袋按下,千万不能让人家看见,是这种心态,但是可能当我们真正感到好像谁也离不开谁的时候,我们就没有再在意别人的目光了,有一次大概也有一个观众听说了我们俩相差,后来这个人正好走到我的面前,他心想这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吴琼,在飞机上,你知道黄梅戏吴琼吗,那个女人说,我知道,她说你说她有没有神经病,她找了一个比她小15岁的,这个人不是脑筋坏掉了吗,她当着我的面这么说。
沈 冰:让你这么处着不结婚你同意吗?
阮 巡:我不同意。
吴 琼:阮巡不是说了吗,我绝不做情人。
阮 巡:我的朋友也是这么劝我,你可以跟她处,好,别结婚,结婚你要负很多责任的,以后你要不要她很累的,不管她不好了,她不想跟你好了,你们俩怎么样了,都是对你不好,我的朋友跟我这么说,人家当然对我,都是我的朋友,他可能是为我着想,她的朋友为她着想,所以经常说,我们俩有时候特有意思,我的朋友说完了我会跟她交流,我们俩晚上汇总,分析一下。
沈 冰:但接下来跨进结婚殿堂之后,之后相伴的人生路要靠自己去面对。你们觉得真的想透了吗?
吴 琼:他让我感动的是在2003年我们认识大概大半年,大年初三的时候,当时我跟他说,阮巡,我们已经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好像也有结婚的愿望,但是我确实比你大那么多,我很难想象我们今后的日子怎么办,就是说女人到了40多岁以后会走下坡路,他20多岁,他是在走上坡路,这是一个两极分化的问题,将来就很难协调,不光是我们的生活、理念或者是性格,女孩子到那个时候她可能有更年期,或者性格完全都变了,我说可能很难相处,包括生理的问题。他当时就说了一个,他坐在我的对面,他把凳子搬到我的面前,他说吴琼我就想告诉你,年龄的问题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是想有一天如果我们都老的话,你比我长15岁,你可能会比我先离开这个人世,到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我剩余的孤独的人生。他当时说这句话以后,我们俩当时大年初三那一天,都非常感伤,都哭了,后来我说,有你这句话,不管是真的是假的,尽管到了我这个年龄,我并不完全相信爱情和誓言,但是我还是被它感动了,所以还是愿意嫁给他。
其实,忘年恋在近来并不是一个新鲜的现象和话题,从大家所熟知的公众人物来看,除了这些天被广泛关注的杨振宁和翁帆,更早一些的还有——1999年,30岁的华裔女子邓文迪嫁给了比她年长38岁的默多克,2002年,25岁的跳水皇后伏明霞和50岁的香港前财政司司长梁锦松喜结良缘,2004年8月15日,年轻的凤凰卫视女主播隗静在北京举行婚礼,与她共同踏上红地毯的是一位大她很多的美国“将军” 。
而每次出现类似的婚恋,也总是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议论, 这些议论中,既有衷心的祝福和赞美,也有尖刻的批评甚至谩骂。如果说公众人物的忘年恋总是引起公众关注的话,普通人的忘年恋,同样会受到周围人的关注和议论。在这些议论之中,我们可以感受到社会上各种社会心态和价值观的相互融合和碰撞。
如果说忘年恋还是属于少数的特例的话,更值得注意的是,在很多忘年恋的背后,总是和老年人的黄昏恋相关联,据统计,我国现在已经进入了老龄化社会,65岁以上的老年人口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还将持续增加,而在高龄的老年人中,很多人因为丧偶等原因,晚年的情感生活得不到满足和关注, 那么,从目前对忘年恋的各种议论和声音中,我们可以看出怎样的社会心态变化?而在进入老龄化社会的今天,我们又应该如何关注中国老年人的情感需求和黄昏恋现象呢?
沈 冰:认识了两对夫妇之后,我们跟大家介绍来自中国人民大学的杜鹏教授。我相信会有很多观众看了以后也觉得会很羡慕,他们两对夫妇所表现出来的这种和谐看着很般配,但他们都毫无例外讲了好多周围人的各种各样的议论,你怎么看大家的这种议论和心态?
杜 鹏:因为长期以来中国的文化里头就形成了一些对婚姻的看法,比如说门当户对,其实里头包括了地位上的这种差别,如果相近一些好像更好,人们传统上也是想着要男大女小一些,这个年龄差距通常差个一岁到三岁,甚至于比如说10岁,绝大多数人都是在10岁以内的婚姻差距里头,所以说当你超过这个界限的时候就和大家一般的想法不一样了。
沈 冰:那你觉得大家的这种担心有没有道理?
杜 鹏:我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大家毕竟是形成这种习惯,还是经过了多少年,包括大家在生活中的一些体验,所以说他这种担心是基于大家的一些常识,一些自己生活中的体验,所以他会提出这些想法,但是我想真正年龄差距很大的人走到了一起,他也会有充分的心理上的预期,所以他也会仔细地考虑这种压力情况下,他们是怎么来看待的。我想这在另一个方面反倒成了一种动力,使他们真正去思考再大一些年龄,我们是不是还能有和谐的生活,对他们反倒是一种促进了。
沈 冰:这几年我们好像感觉有这么一个现象,可能一方面媒体可能报的也比较多,大家议论的也越来越多,好像生活当中发现忘年恋数量在增加。
杜 鹏:我想大家更主要的看重的是两个人的感情,而不太去关注年龄上的这种差距了,如果说不认识的人,可能是你给他介绍的时候,他会更加注重的是,我年龄相差多大,但是你要看现在他们这些,包括刚才这两对,他们往往是先在一起有了好感,逐渐地再回过头来再去考虑年龄上的差距,所以我想这个方式是不一样的。
沈 冰:随着比如说我们国家老龄化的进程,比如说慢慢地在推进,今后您会不会预期会有更多的类似忘年恋这样的情形会发生?
杜 鹏:我觉得会越来越多,因为是这样,过去的时候,如果说60多岁丧偶以后,他自己渡过的时间很短,但是现在比如2000年人口普查以后,活到60岁的男性平均还可以再活17年,女性还可以再生活20年,所以说60岁以后,实际上他还有很漫长的一个时间,现在人的身体状况也在改变,所以他要重新考虑,我这20多年怎么样度过,甚至于更长的时间,比如说去年还是前年也有一百岁的老人在征婚,所以说社会习俗是几千年来形成的,过去的时候是男的比女的寿命要长一些,现在实际上女性的寿命要超过男性,平均要超过三岁到五岁,我们传统的婚姻习俗女的又找比自己大三四岁的男的,所以里外里又差七八岁,其实你看现在的统计数据就可以看到,许多女性活到60岁以后,将近半数的女性都是处于丧偶的状态,所以说也需要改变传统的那种比如说从一而终,再去选择一个跟自己年龄非常相近的这样,当然有这样的更好,但是更多的老年人实际上他选择的范围就会加大,比如说现在全国丧偶的老人大概有四千万,一亿三千万老人里头有四千万是丧偶的,其中70%是女性,30%是男性,实际上这个男性并不一定丧偶的这种事件发生在他身上就少,他很可能丧偶以后又找了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女性,所以说随着我们老龄化的发展,寿命越来越长,老年阶段有可能成为人一生中最长的一个阶段,要从老年60岁活到90岁甚至一百岁,我们全国一百岁的老人现在就有两万多,按照预计到2030年,光百岁老人就会超过20万人,所以说老年阶段的生活怎么样安排,所以许多老人还会再婚,再婚选择的余地可能还会很大。
转自搜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