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省霍州市一名13岁少女在学校突然失踪，警方经过数月调查后真相大白：一名女子将小女孩骗走并杀死，然后将尸体卖给他人给死去的孩子配阴亲，东南卫视《东南新闻眼》节目近日报道了这个耸人听闻的案件，以下是节目实录
导视：
一名13岁少女被神秘女子从学校骗走
警方立案侦察 神秘女子做案动机不明
主持人：东南新闻眼，讲述新闻故事。家住山西省霍州市的李玉婷是个13岁的小女孩，2004年9月，李玉亭的父母将她送到霍州市一家全封闭的寄读学校，希望她在这里受到良好的教育，可是就在李玉婷入学后一个月的一天，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同期声：在我们这个地区
这个案件是第一次
从个人的良心来说太罕见了
全国都没有听说这样的案件 在霍州更没有
解说：2004年10月12日，家住山西省霍州市西岭村的李八旺突然接到女儿寄宿学校打来的电话。
同期声：学校12号给我打的电话
说你女儿不是回了家了
我说没回啊
他说你出了车祸啦 回家了
我说没有
我着了急了
解说：李八旺家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叫李玉婷，今年13岁，平时寄读在离家20里外的霍州市向阳学校，读初中一年级，学校来的这个电话让李八旺心急如焚。当天夜里他就火速赶到学校，找到了班主任。
同期声：结果下午我上课的时候
就发现少了一人
我就说 怎么少了一个人啊
他们就说她爸出车祸了
邻居来把她接走了
解说：李玉婷到底哪儿去了？李八旺和学校这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们随即向霍州市公安局东城派出所报了案。
同期声：接到报案
我就觉得案子特别棘手是很重大的案件
在学校里一个小女孩失踪的案子
我们就部署警力去学校还有学校周围去排查
解说：一个小女孩在学校走失的案件引起霍州警方的高度重视。警方首先从案发第一现场向阳学校展开调查。调查中警方得知，10月8号中午，李玉婷是被一个神秘的中年女子领走的。
同期声：她们提供的是一个妇女
较胖 肤色较黑
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
说的是有带外地口音
解说：警方在进一步深入调查中了解到，原来失踪的李玉婷8号中午与同学下楼打水时，正巧遇到这个似曾相识的中年女子。
同期声：那女的叫她说小女孩你过来
我正找你呢
李玉婷就过去了
过去她问李玉婷说
你干啥去啊
李玉婷说 我打水
那女的就说你先去打水吧
我会等你的
一上楼她把水壶给了我
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没叫那个女的
我上宿舍后我就问宿舍里的同学们
我说李玉婷呢
她们说李玉婷走了
说她爸爸出事了 出车祸了
有人来接她 她走了
两个女孩反映说
好像这个女孩认识这个阿姨
把她拐走 叫走的阿姨
这样范围好象又缩小一点了
解说：那么孩子们看到的那个神秘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带走李玉婷呢？13岁的李玉婷又被带到哪儿去了呢？
导视：警方进一步调查 获得重要线索
神秘女子浮出水面 小女孩却仍然杳无音讯
同期声：经过我们分析
有这么两种可能性
第一 是不是绑架
第二 是不是拐卖
这两种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我们就一一排除
那我们警方是怎么排除
李玉婷被绑架的可能性
第一 家里人和任何人没有经济纠纷
没有什么很大的矛盾 没有
第二 从失踪到接案
接到报案这段时间
(案犯)丝毫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给学校打电话索要钱这种情况
这个小女孩的父母亲为人特别好
特别老实
仇杀也不可能
这个案子我们就进入僵局了
仇杀不是 绑架也不是
这小女孩失踪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在我们脑海当时是一个问号
解说：在随后几天的调查中，警方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
同期声：两个女孩也是在王庄这一块
好像谁谁 什么阿姨吧
两个孩子都这样认为
我们说不是搞辨认啊
两个孩子怎么能都认为
这个女的领走(李玉婷)的
根据两个女学生的反映
我们就锁定这个嫌疑人
解说：霍州警方对这起案件及掌握的重要线索进行了全面分析。两个女学生指认出有一个卖菜的女人与带走李玉婷的女人长相相似，干警们对王庄煤矿菜市场进行秘密监控，并对那个神秘女子进行传唤调查。
同期声：审问汤素梅的时候
她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一开始百般抵赖
一开始不承认 没这回事
但是我们警方相信小女孩是不会说假话
女孩子经过辨认
就是她把小女孩领走的
更坚定了我们对她的审讯力度
进行突审 这时候刑警队
包括大队长 教导员 我们三中队长
这都是办案的精英啊
进一步突审
通过几个小时的突审以后
事实她承认了
你们不要问了 这个事情是我做的
这孩子卖到什么地方
解说：34岁的汤素梅是一名无业人员，家住山西省霍州市王庄煤矿家属区，平时帮亲属在王庄煤矿的一个菜市场卖菜。2004年10月13日，霍州警方对有重大嫌疑的汤素梅依法传讯。藿州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长田连金曾经亲自参与了对汤素梅的审讯工作。
同期声：当天晚上12点以后
我们就往高某家抓他
抓了以后我们就连夜往回赶
赶到这里是第二天晚上8点
我们就开始对高某进行突审
高某他一口否决
没有这回事
不是说这两人承认与否的问题
是经过调查
这两个人当时就没有做案的时间
因为犯罪要有一个空间和时间
人家就不在霍州
就不存在从霍州到平阳去的事情
解说：2004年10月15日，霍州市公安局对汤素梅执行拘留，据汤素梅供述，2004年10月8日中午，她把向阳学校初一学生李玉婷从学校骗出后，卖给了陕西省榆林市的高某。警方依据汤素梅的供述迅速赶往千里之外的陕西省榆林市抓捕高某，解救13岁女孩李玉婷。
同期声：尽管我们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但是有时候警方
尽管犯罪嫌疑人说假话
我们也要去查一下
查一下再驳斥她
对她说的假话用事实驳斥它
解说：警方再次提审汤素梅，并加大了对汤素梅的审讯力度，10月19日汤素梅又说她把李玉婷以1000元的价格卖给了家住临汾市的傅某。办案人员为了防备汤素梅再说假话，让她将付某的详细情况，和当时作案时的情形作如实交代。
同期声：我的心情太难受了
就无法形容的那种
我渴望我的女儿能回来
哪怕是被卖到哪个小村庄里
回来以后还能上学
我渴望她能背着书包回来
解说：就在警方紧锣密鼓营救李玉婷的同时，李玉婷的父母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女儿归来。
同期声：凌晨两点半到了汤素梅所供的
“姘头”家里头
她的“姘头”正好不在家
周围群众了解到
她这个“姘头”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
而且经常不回家
我们对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解说：10月20日，霍州警方依据犯罪嫌疑人汤素梅的供述，再次奔赴山西省临汾市抓捕傅某，解救李玉婷。
同期声：傅某被否定了
当时你们怎么想的
我的心理压力特别大
因为当时我开着车出去的
我在路上就想
这个案子已经不是简单的
拐卖儿童的案子
解说：但是，出乎警方意料之外的是，第二天警方正在寻找的付某主动与警方取得了联系，并一再声明根本没有此事，他与汤素梅已经几年没有联系了。警方这时明白，汤素梅又一次编造了谎言。
同期声：这个女的一个文化程度不高
小学毕业
审讯的时候一直说我没有知识
没有文化
心理素质相当高
她看起来表面相貌很老实 憨厚
实际上她的心地是很黑的
2004年10月15日
犯罪嫌疑人汤素梅
被霍州市公安局刑事拘留
关押在我身后的霍州市看守所
在多次审讯过程中
汤素梅多次向警方说了谎话
警方对汤素梅加大了审讯力度
解说：那么，汤素梅为什么要多次编造谎言欺骗警方呢？
同期声：我就说这人啊 人心都肉长的
我说汤素梅 你家也有女儿
你也是为人父母
你也是父母之心
我说你的女儿跟那个小女孩年龄差不多
一个14岁 一个12岁
我说你还是如实说吧
我当时说这个人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终究是走不了
你别想说假话就能走得了
说假话你也出不了监狱
因为我现在有证据
证明你把女孩领走的
我们现在就是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我们查了你说的都是假话
那你还有什么话说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说汤素梅
既然你自己做了这种事
为什么你不敢承认
她还是低头不语
同期声：沉默了将近有半个多小时
她抬起头来 眼神充满了茫然
看着我
我还有机会吗
意思就是能不能保住她生命
我就跟她说 只要你讲真话
政府会宽大处理你
她说我把小女孩杀害了
解说：得知自己女儿早已离开人世，李玉婷的父母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随后，警方依据汤素梅的供诉找到了李玉婷的尸体。但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是，李玉婷被埋在一个坟包里，而且身上还穿着一套红色的衣服。
同期声：人要是活着的话我就敢说
她主要是死了
我就有点害怕不敢说
人活着我就说了
你找就能找见
主持人：失踪多日的李玉亭被害的结果出乎警方的意料，她的父母更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现实。那么汤素梅为什么要把李玉亭骗走然后残忍地杀害她呢？李玉亭又为什么会身穿红色衣服被埋在墓穴里呢？这就是今天的东南新闻眼，再见。
预告：少女尸体被发现 墓穴中的尸体为何身穿红衣
汤素梅杀害无辜的少女《神秘的失踪》下
导视：13岁少女神秘失踪 案情扑朔迷离
记者调查 了解案件幕后真相
主持人：东南新闻眼，讲述新闻故事。山西省霍州市一位叫李玉亭的13岁女孩，刚刚进入一所全封闭寄宿学校才一个月，就突然失踪了。这可急坏了她的父母和学校的老师。当地警方经过缜密侦察，在一座墓穴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凶手则是与她同村的汤素梅。然而令所有人感到疑惑的是，李玉亭的尸体上穿着一套喜庆的红色衣服。那么在这座墓穴中还掩盖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同期声：民间配阴婚的风俗习惯
目前有所蔓延
配阴婚有市场
我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件
因为这个案件把活人杀死卖尸体
从人的良心上来说太罕见了
她把活人杀死
而且预先找好了买主
当尸体卖
这在全国可能都没有听说这样的案例
在霍州更没有
解说：这起让刑竟警们都出乎意料的案件，究竟是怎样炮制出来的呢？汤素梅骗走李玉婷后是怎样将她杀害的？李玉婷尸体上又为何穿着红色的衣服？为了解案件真相，经霍州市公安局批准，2004年11月20日我们来到霍州市看守所，与犯罪嫌疑人汤素梅面对面进行了一次谈话。
同期声：你好 我是东南电视台的记者
告诉我你当初做这件事情
最初的想法 目的是什么
当初我做的时候想试一下
没有什么想法
她去参加一个葬礼的时候
偶尔听到有卖尸体 卖女尸的事情
卖了五万元
她脑子里就开始产生一种概念
因为我们本地有一种说法叫做阴婚
解说：办案人员告诉我们，当地曾经多次破获盗挖女尸的案件，而罪犯的犯罪动机却无一例外都与当地“结阴亲”的陋习有关。
同期声：盗女尸卖这样的案子还是比较多
最近我也破了好几起
就是把女的尸骨
四五千块钱去卖
因为它有人要 有这样的市场
也就给犯罪嫌疑人留下了销赃的场所
如果没有这样的风俗习惯
正常死了埋了就算了
也就不存在这样的案子发生
解说：据汤素梅交代，事发一个多月前，她在一个亲属那里了解到，有一户人家急于找一具女尸，给死去的儿子配个阴亲，罪恶的念头便油然而生。
同期声：当时有一个女的跟汤素梅讲
我一个亲戚的男孩出了车祸 14岁了
也死了 赔了好几万元
跟汤素梅说
想出高价找一个新鲜的女尸
就这么随便说
然后她回来就谋划
把谁家的女孩弄去
她当时跟他们解释说
我们一个邻居 亲戚家的孩子
病了好几年了 快死了
解说：汤素梅谎称自己有个患重病快要去世的亲戚，为的是要稳住买主，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那一大笔钱似乎也马上就能到手，可是到哪里去找一具女孩的尸体呢？
同期声：买主一直在催她
这小女孩怎么样了
她说快了 快了
一直在推 一直到10月8日
汤素梅不得不铤而走险去干这个事情
就是在我送我孩子的时候碰到她
才有这个想法
试试看 把她叫出来
当时是10月3日的时候碰到她
10月8日就去了她学校
10月8日中午12点半的时候
汤素梅从学校门口过来
从这个门过来
到这个位置的时候
李玉婷刚好下来打水
正好对面
她就说 姑娘 我就找你的
你过来一下
李玉婷就过去了
她问李玉婷说 你到哪去啊
她说我打水
那女的就说你先去打水吧
我在这里等你
因为我不知道她叫啥
我就跟她说她爸出车祸了
让我来叫你一下
解说：一听说父亲出了车祸，天真单纯的李玉婷顿时慌了神。她心急如焚，还没来得及把水壶灌满就急忙跟着汤素梅离开了学校。
同期声：10月8日中午12点30分左右
就在这个位置
13岁的女孩李玉婷被汤素梅骗走了
从此李玉婷就消失在了
老师和同学的视野中
解说：随后汤素梅将李宇婷骗上了一辆开往山西临汾市尧都区的长途公共汽车。在路上汤素梅让李玉婷喝下已下了放有安眠药的饮用水，到了尧都区下车后，汤素梅又诱骗李玉婷吃下了十几片安眠药。这个13岁的小姑娘这时已经完全被汤素梅控制住了。之后汤素梅将李玉婷带到了铁路附近的一家殡仪馆。一个女人带着一名昏昏沉沉的小女孩的到来，引起了殡仪馆工作人员的注意，由于李玉婷这时还没有死亡，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先是拒绝了汤素梅。
同期声：殡仪馆的人说你的孩子还活着
不能往太平间放
她就说我的女孩快死亡了
要往你这边放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说
你快死亡没有死亡的
起码不能往冰柜里面放
给你开一个房子
汤素梅说不行了就放在这儿
后来殡仪馆给她开了一个房间
解说：等到半夜，汤素梅发现李玉婷由于安眠药的作用还在昏睡，于是便丧心病狂的梅用一条带子将她勒死。
同期声：用她运动服身上的带子
当天10月8日晚上12点以后
我当时也不知道她死了没有
我拿着绳子勒了大概十来分钟吧
她狡猾到什么程度
因为她是用绳子勒
勒不是有一个伤痕吗
她就把孩子的头放在木头沙发扶手上
让买主来买的时候觉得
这个勒痕是被木头弄的
心太毒了
她费了不少心机
预告
买方以两万元买走女孩尸体
封建陋习让一个家庭遭受灭顶之灾
解说：张某是山西省洪洞县人，不久前儿子出车祸，才14岁就去世了，按照当地的陋习，张某和妻子想花高价给儿子配个阴亲，急需要找一个年龄相仿的女方，为这事他托亲属找朋友，最后找到了犯罪嫌疑人汤素梅，买卖双方一拍即合，就这样为了那两万元钱，汤素梅对13岁的李玉婷下了毒手。
同期声：你想到没想到
这孩子是被杀死后卖给你的
我是后来听亲戚说的
当时怎么会想到呢
村里面是不是普遍都存在
这种(配阴亲)情况
都是这样的
是光你的村有还是别的村也有
别的村也有
据你所知这样的风俗有多长时间了
你了解过吗
前几十年就有了
解说：在与犯罪嫌疑人汤素梅交谈的过程中，她告诉我们，做这事她原本就是图钱，谈话中我们还了解到，汤素梅自己也有孩子。
同期声：我也是没什么文化
我光知道挺对不起人家的
自己也有孩子
人家养个孩子也不容易
我在这里同样也想我自己的孩子
人家再也见不到自己孩子了
肯定会难过
我光知道对不起人家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解说：采访中我们翻阅了这起案件的审问笔录，发现汤素梅和李玉婷其实素不相识，汤素梅杀害李玉婷的唯一原因就是，流行当地的恶习结阴亲。
同期声：如果当地风俗习惯
没有男孩死了必须娶老婆
那么这起案件也就不存在
就像盗窃案件 盗窃要有销赃场所
你把女孩杀了卖尸体
如果没人要
没有这种风俗习惯
她就不可能杀人
解说：李玉婷失踪后，学校和家长在报案时也有所迟疑，他们在案发后的第三天才向警方报案。而向阳学校是一所全封闭的寄宿学校，按常理，进出学校的人员都应该进行登记，但汤素梅进出学校大门却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这起案件也暴露出这所学校在管理上出现的漏洞。
同期声：应该说管理上有一些漏洞
封闭式学校的管理应该是
孩子谁领走谁出去应该要请假
离开校门应该有一条严格的规章制度
起码是陌生的人 不熟悉的人
编假话说你家里出事
这些人起码不要随便跟他们走
解说：这起案件破获后，山西省霍州市警方专门召开了一个研讨会，邀请当地有关部门，对目前民间流行的封建迷信活动给社会带来的危害进行了分析探讨。
同期声：怎么认为这个事情呢
我们也很茫然
公安机关从刑事打击的角度来考虑
《刑法》规定盗窃女尸是
要打击的 要判刑的
这方面尽好我们的职责
其它的事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买卖尸体是违法有关的规定
因为尸体作为一种特殊的物品
它是不能由民间自行来进行买卖交易的
不存在金钱交换的问题
它的这种使用应该有特殊的审批程序
比如医学上的使用
它都要有一定的审批程序
不能自行去进行买卖
买卖是违反有关规定的
解说：汤素梅和张某并不了解买卖尸体这种行为的真正后果。13岁的李玉婷成为了封建陋习的牺牲品。
同期声：她才13岁
一般洗衣服啦 都能自理
天天洗衣服
放学回来跟我看火 端饭
我真的很想她
主持人：一个13岁的花季女孩就这样被陋习夺去了生命。李玉婷用她13岁短暂的生命再一次提醒了我们，只有铲除那些滋生愚昧和野蛮的土壤，才能够保证类似的悲剧不再重演。这就是今天的东南新闻眼，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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