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但毕竟民以食为天,“请客吃饭”作为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对国人仍然影响至深。《晋书》载有这样一则事关“请吃”的千古美谈:东晋名将陶侃有一位深明大义的母亲,有一次,一个很有权势的人物拜访陶府,陶侃为官两袖清风,竟拿不出置办一桌像样酒席的钱。陶母毅然剪掉自己的长发换来美味佳肴,又切碎床上的草席充当马匹的饲料……
这则美谈想必不会是后人拍陶侃的马屁杜撰的。陶侃为官清廉与其母的谆谆教诲密不可分。无独有偶,据史书记载,陶侃时任管渔业的小吏,念起贫寒中的母亲,就用陶罐盛了一点腌鱼送与母亲。不料母亲非但不受,还将陶罐封上退回,并附信责备。此事给陶侃以极大的教育,为陶侃后来做官的廉洁奉公打下了基础。陶母的言传身教,令人肃然起敬。
见贤可以思齐,鉴古亦可知今。然而,古之“吃请”与今之“吃请”却不可同日而语。如今的“吃喝风”已升级为“吃喝疯”,而且愈演愈烈。纵观这股“傻”吃“疯”喝的歪风,席上吃客都为谁,也许并不重要,要紧的是觥筹交错、酒绿灯红告一段落后,究竟是谁掏腰包?恐怕还是慷国家之慨居多。反正肚子是自己的,买单是公家的,酒肉穿肠过,不吃白不吃。在这种心理支配下,一场酒席吃出5位数、6位数已不是什么新闻。如广东省陆丰市部分官员在当地的人民大厦大吃“人民”,一桌就干掉15万元。而广东省吴川市教育局一伙饕餮之徒更是创下了在短短的一年半时间里吃掉611万元教育经费的纪录。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想想古人的高风亮节,再看看当今的吃喝风,真是羞煞今人。据估计,每年公款吃喝,相当于吃掉一个三峡工程。笔者认为,狠刹吃喝风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现在的问题是,尽管三令五申,设定了许多高压线,可仍然留有“棚架”的空间,正是落实不力,才使得“吃喝风”走火入魔演变为“吃喝疯”,才屡屡置红头文件于不顾,肆无忌惮地将纳税人的钱吃到肚子里去。①5
戏曰:
翩翩食客知是谁,
抡圆酒杯唱小曲。
你不“疯”来我不“傻”,
反正公家把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