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入:安静说,离开成都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还会回来。回来后没有再去找叶天林,她把自己与叶天林的关系定为“性伙伴”。也许别人很难理解,但作为一个漂泊的人,这种选择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初到成都,我不仅渴望事业成功,还渴望一段心动的爱情。但当我从一场令人肝肠寸断的恋爱中走出后,就把全部精力用在了工作上,对固定的婚姻关系敬而远之。某些夜晚,寂寞会困扰我,有时也会想一想被爱人抱在怀里的温暖感觉。
那天晚上,我在一家餐厅吃饭,叶天林推门进来,看见我就在对面坐了下来。我们是同事,但见面的机会不多,他在外面搞销售,我搞行政。他和我是见面熟,饭吃得不多,话多。他像背书一样逐条罗列他的罗曼史:“我天生就很多情,不过许多女人认为我是滥情。跟我在一起,你怕不怕?”我从不怯场,摆出一副看惯风月的架势:“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
接下来的事既有点意外,也很程序化。我们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互相都有些尴尬。最后我告诉他,大家只做朋友。他说偶尔客串一下情人他也非常愿意。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似是而非的,以后,有时我去他那里,有时他到我这里。平时不约会,想见面就打电话,然后吃饭,上床。
我理智地不敢注入太多感情。有时候叶天林开玩笑问为什么不考虑他,我说我要的是一份完美的爱情。
和从前那个情人在一起的许多夜晚我都是半睡半醒,因为我睡觉会打鼾,我害怕他发现自己是个鼾声如雷的女人。我在叶天林面前是放肆的、完全放松的,因为两人这种简单的关系。每次跟他在一起,我都有倾诉的欲望。
有一天晚上我给他讲了前男友,我开始在他面前落泪。那一晚的叶天林变得很正经,等我哭够了,他只说了一句:“要懂得放弃。”因为这次谈话,我和他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但两人的关系仍然是同居伙伴。
去年9月,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母亲身体不适,希望我回去。
突然说要走,才发现竟有些不舍,我知道自己一旦生活在父母身边迟早会结婚,父母不会忍受这所谓的时尚生活方式。而且就算自己能够选择那样的生活,要找到像叶天林这样合适的人的机会也不多。
叶天林把我送到车站,突然问:“静,如果你不走,我们一直相处下去,会不会修成正果?”我望着他,心中有一份苦涩。我说:“不会吧,我们只是同居伙伴。”这样的回答多少有些残忍,最重要的是我无法确定自己对他究竟有多少情感,而他对自己又有几分真?
倾诉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