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洁馨身边有一大批优秀的博士女孩不能够找到相爱的人,知识女青年大龄未婚者越来越多
近几年,每次过年回家,年迈的父母总在吃完年夜饭后,忧心忡忡地对汪洁馨(化名)说同一句话:“明年你一定要带一个人回来。”
可在又一个春节来到后,汪洁馨仍然没有可以给父母带回去做“礼物”的男朋友。在慌乱中,她想找个同学冒充男友回家过年。想法说出来后,师兄师弟们都热烈表示愿意帮忙,可惜他们都“名草有主”了,而且谁也不会真的牺牲过年的时间,“毕竟是大过年的”。何况,汪洁馨希望对方陪伴她过的是大年三十、正月初一和初二,旁人更是爱莫能助了。
情急之下,大家想出了发帖子租男友的创意,一个同学自告奋勇草拟了启事,并且真的发到了所在大学的BBS上。发完后,特地发了一条短信给汪洁馨,说,你等着吧,一会你的手机就会响了。
“是不是我不够温柔”
这个题为“租一位男同学回家过年”的帖子上写:“本人30岁,貌美,身材苗条,性格浪漫,”并且表示,可以解决吃住,陪同游玩,租金面议。要求男生身高1.70米,30岁以上,相貌一般即可。
汪洁馨告诉记者,自己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一些,最突出的是皮肤比较白,气质比较好,容貌为中上之姿,在女博士里面算得上出众。
“你不知道我的家乡有多美,风景很好,学习风气尤其好。这是一个小地方,但父母给了我很多做人的教导,对我影响很深。”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的汪洁馨,认为自己骨子里很传统,而过年是一定要回家陪伴父母的。
只是每到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发愁。念完硕士考博士,年龄不知觉间就大了,而女博士的交友圈子又太窄,专心学业之余,面对的不过是学生和书本。汪洁馨身边有一大批优秀的博士女孩不能够找到相爱的人。不像男博士在婚恋方面放得开,汪洁馨周围的女博士大多认定只找男博士,甚至还限定在同一个专业方向,但她所在的学校女多男少,碰到合适的另一半机会就少之又少。
“我也一直反省自己,是不是不够温柔?”汪洁馨经常自言自语。她认为倔强和有毅力是她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因为这样就显得太有思想和主张,不太女人味,“没办法,女博士好像都这样,因为要面对很多的课题,一开始就要持怀疑态度去逐步论证,必须要有自己的观点,时间久了,形成了习惯。”汪洁馨称自己也在努力调整。
“除了博士的光环,我一无所有”
帖子发到网上后,汪洁馨并没有当一回事。她觉得不会有太多的人响应。另外,她早已订好了回家的票,三天后就要回家了。
而结果大出她的意料,第一个打进电话的居然是新闻嗅觉敏锐的报社记者。
租男友的消息见报后,短信、电话开始络绎不绝。虽然是租“男同学”回家过年,但应征的有公务员,还有外企职员、私人侦探,应征者来自上海、北京、浙江,甚至还有海外,而且还有比汪洁馨小10岁、在她看来尚属“小男生”的应征者,“大部分的人都是怀着好奇心理来应征的”。
汪洁馨接到的第一个应征短信问她,“是真的吗?”汪洁馨大大方方回复,是真的,如果愿意,大家可以见面聊聊。应征者反而犹疑了,“我们总要先了解一下吧!”他建议先上QQ聊。
后来因为时间所限,汪洁馨只面试了两个人,结果发现对方不是来应征男友,而是反过来寻找女朋友的,“很多男生对过年的压力也很有共鸣,并不是为了获得租金。”
其实,汪洁馨只能象征性地出一点租金,毕竟还是学生;但也有人误会她是富婆,汪洁馨正告对方:“除了博士的光环,我一无所有。”
一个出自善意的无奈之举就这样演变成为了一段传奇,汪洁馨哭笑不得;更让她吓一跳的是,她发现自己的故事上了网站新闻的首页,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甚至后来回到家乡都听到大家在讨论这件事,“本来很单纯的一件事情,但是有些人话说出来很伤人!还有些人的调侃让我很不舒服,而且越传越离谱,说我出800块钱一天租朋友”。
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寻租行为,从很坦然变得很介意了,“我可没有想成为新闻头条,现在有苦说不出”。
“下个春节一定带个男朋友”
最终,汪洁馨果断地收拾行装,一个人回家过年了。临走时,她在网上补充了第二封帖子:“租男同学回家过年的事已经搞好,不要发信了。”
到家后,汪洁馨仍然开着手机,但是不再接电话;不过如果是短信发过来,她也很认真地回,也发现有人真的很合适,“百里挑一的优秀”,汪洁馨说。但是提及租金时,大家多少有些尴尬,付多少才妥当呢?汪洁馨索性取消了寻租的提议。
她对父母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父母说,“租一个男友回来是什么意思?‘租’这个字太难听了!”汪洁馨说,自己的父母都是很普通的老派人,无法接受这种方式。
她告诉记者,事实上发帖一个礼拜后,她就改变了想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突然不再想租男朋友了,而是要好好地寻找一份真爱。对感情依然充满憧憬的汪洁馨强调,自己首先是好女人,然后才是女博士,“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博士哎!”她的声音有些俏皮。
她不排除返校后在目前的优秀应征者中寻找男友的可能,汪洁馨希望,来年过年时,她能够真的带一个男朋友回家。
她打算在今年春节,先给所有的应征者发个短信祝贺新春,“以此表示谢意吧!”
(来源:《中国新闻周刊》;记者:罗雪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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