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日,年初八。刚刚过完新年的申城被一个消息震惊:浦东高行镇发生重大凶杀案,一家5口被残忍杀害于家中。
2月18日上午,浦东公安分局党员先进事迹报告会刚刚结束,为侦破此案两天两夜没合眼的局长田卫华走上发言席,通过视频向全局2661名党员民警发出动员令:“将先进性教育的成效体现在这次侦破工作中,全局出动,破案为民!”
4小时之后,犯罪嫌疑人杨辉束手就擒,高行镇居民闻讯纷纷点燃鞭炮庆祝。此时,离案发仅48小时。
昨天,浦东新区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办公室接受记者采访,详细介绍了浦东党员民警忘我奉献侦破此案的全过程。
血案现场触目惊心
2月16日下午,市民庄某叩响了浦东高行镇某号一幢两层农宅的大门。这里住的是他妻子妹妹一家人,正巧这天丈母娘到他家做客,妻子叫庄某把妹妹找回去吃顿饭聚一聚,谁知道反复打电话也始终没人接听,无奈之下庄某只能亲自上门。
一直敲门无人应答令庄某心生疑虑:不会出事了吧。他连忙跟院子里借住的一家河南人借了一把刀,撬开了房门。当庄某一路找到二楼东厢房,刚刚推开房门,就险些被吓得晕了过去:屋子里横七竖八躺着一家5口,早已死去多时,每个人的头上都被敲得血肉模糊,颈部还有一道凄厉的刀口。“杀人了!”庄某惊魂初定,立即拨打110报案。
此时,时钟指在下午2时08分。新春佳节刚过,上班第一天就发生了如此恶性的杀人案件!此案引起了市公安局、浦东新区和浦东公安分局领导的高度重视。市公安局局长吴志明、浦东新区区长张学兵等亲临现场指挥协调案件侦破,吴志明当场指示:“力争尽快侦破此案,给人民群众一个交待!”
由于凶手戴着手套作案,事后又将整个犯罪现场打扫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更多有用的线索。为找到更多线索,专案组加大了调查走访的工作力度。
案发地是一个农家院子,中间是一幢两层的主楼,对面有两间平房。根据群众反映,徐某一家将主楼对面的两间平房分别租给一对江苏、河南籍夫妇;主楼底层的东间无人居住,西间借给了本市崇明来的两男一女,其中女房客去年年底就搬走了,2月16日上午9时许,西间的一位崇明房客叫来一辆0.6吨的货运车,运走许多东西后也不知去向。
经调查,西间的两男房客分别叫杨辉和张涛。找到杨辉和张涛成为破案的关键。专案组立刻赶往崇明,来到张涛和杨辉老家。张涛此刻正在家中过年,杨辉却不在家中。经调查,张涛年初四就回到了崇明,显然与此案无关。但张涛所提供的一些线索却令侦查员们眼前一亮。
房东房客矛盾颇深
据张涛回忆,他与杨辉两人自从在徐家借住后,一直经济拮据,从年初一到年初四,身上没有一分钱的他们除了老家带来的几块年糕,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烟也没吸过一口。”此时,房东徐家却一直向他们催讨1000多元的房租,他们拿不出钱,房东就在大年夜把他们的电给断了,让他们在一片漆黑中过年。对此,他和杨辉都十分气愤。
此外,张涛还记得曾在杨辉的枕头下看到过一把藏着的刀,并见过杨辉使用一把铁榔头。这一切,与被害人所受的钝器伤和刀伤都十分吻合。杨辉无疑有重大作案嫌疑!
党员民警锁定恶魔
在这场侦破战斗中,正在开展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的浦东公安分局民警表现出旺盛的战斗力和忘我的奉献精神。整整48小时,直接参与破案的民警没有一人回过家,没有一人合过眼,大家都铆着一股劲,不破案件誓不罢休。
杨园派出所民警陈忠利正是这2600多名党员民警中的一位。老陈打印了杨辉的近期照片和协查资料在管段里挨家挨户询问了10多户人家,此时,当地的一位联防队员看了照片,感到有点面熟,但由于照片有些模糊不敢肯定。老陈马上回到单位下载了清晰的照片,联防队员此时已经肯定见过此人,并找来一起执勤的另一位联防队员李超一同辨认,李超一看立刻表示认得此人名叫杨辉,并回忆起2月16日曾看见杨辉坐在一辆0.6吨的货运车上开往上游村某号,“就在徐州米线后面!”
老陈十分激动,他立刻向派出所进行了汇报,专案组火速派出7名便衣警察赶到现场,将上游村某号四周团团围住,随后民警们冲入房间将正在一个人喝酒的杨辉按倒在地,杨辉可能感到末日来临,一点也没反抗地束手就擒。专案组在现场搜出徐家钥匙、带血凶刀、从徐家拿走的茶杯、碟片等大量有力的证据。被杨辉丢在垃圾箱的另一件作案凶器铁榔头也在侦查员们不懈努力下从垃圾中转站追回,上面依然血迹殷红。
精心策划杀人计划
在事实面前,杨辉很快交待了作案经过。原来,为了谋财,同时报复东家大年夜拉电,杨辉精心策划了这起杀人案。2月15日一早,他把西间通向客厅的气窗玻璃卸下,爬入客厅,上楼杀害了正在熟睡的徐某父子。由于知道徐某妻子肯定会回家,为避免案件很快为人所知,他决定留下等徐妻回来,谁知先等到的是徐的父母,为灭口他狠心地杀害了两老,最后等到徐妻回家,他经过搏斗将徐妻杀死,清理了现场,劫走1000多元现金和一些日用品。随后他仍从气窗爬回,并将玻璃安好。
当晚,冷血的他竟仍睡在楼下西间,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叫来了一辆货运车,把血衣、凶器和自己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搬走,装出搬家的假象,避免引人怀疑。他用抢得的钱重新租了一间房,以为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但他低估了上海警方破案的决心,低估了浦东党员民警无私奉献的精神,这种力量,任何邪恶都无法抵挡。
记者 潘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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