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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航同事为孩子们上了一堂江航未上完的课。
杭州客人分送孩子们文具。
洒酒一杯，祝江航一路走好！
孩子们认出了照片上的“杭州爸爸”。
经过长途跋涉，体验了高原反应，也被壮美的景色所折服后，杭州与本报的“重走江航路”联合采访组，于昨日正式进入丙中洛的秋那桶乡，寻找江航遗留在这个边远小山村的点滴片段。
通讯靠吼交通靠走的山村
10公里的山路对于生活在乡村的人，也许是容易接受的，可对采访组成员而言，爬过乱石倾泻后的烂泥路，走在只有一脚宽的悬崖边，心怦怦直跳的感觉始终相伴。一番艰难的跋涉后，一个风景如画的怒族村落，远远出现在路的前方。它就是五里村，曾被一些外国游客评为最美的村落。的确它就在怒江峡谷边的一个山坡上，远远还望得见炊烟。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很近的山村，采访组用了好几个小时才走到。沿途遇到了一些村民，采访组一个不漏地向他们问询是否认识江航，但有些遗憾，路人都是其他村子的，从没见过我们出示的照片上的人。
这些遗憾让充满激情的采访组成员们有些失落，不过五里村还没到，也许在村子里，会有很多人认识江航。进村前，陪同采访组进山的丙中洛乡干部，讲了一个真实的笑话：“丙中洛乡的很多镇都位于偏远山区，通讯交通极不方便，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他的话还未说完，走在茶马古道上的采访组成员就听到了江对岸高声吼叫着的打招呼声。
孩子们含着眼泪笑了
进入五里村后，采访组立即向那个在江航照片中多次出现的五里小学奔去。罗忠祥和李汉友老师，早早在学校里等候着，他们在见到江航的照片，尤其听说他已去世的消息后，本来还有说有笑的脸上，挂满了忧伤。
江航来五里村的那个夜晚，就是在罗老师家中过的夜。第二天一早，江航将带来的文具分发给学校里的孩子们。“他就是送给我们文具的杭州‘爸爸’，他还给我们上过课。”校内16位学生看了江航的照片后，都很快认出了他。“他怎么没有来？”一个脸色黝黑，背着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问我们。“他永远都不能来了，他已经死了！”小女孩愣住了，眼中闪现着泪光。这个女孩就是江航专门拍摄的一对小学生中的李莲花，今年7岁。照片中的另一位小男孩张云锋，听到我们的对话后，也伸头来看：“他就是那个杭州‘爸爸’呀！”“江航曾表示要资助这两个孩子念到大学。”一旁的罗老师补充说。
看着这些身上衣服单薄而破旧的小孩们，杭州日报、杭州市园文局的工作人员，赶忙拿出带来的文具用品和食品，分发到每个孩子手中。李莲花拿到文具用品后，灰仆仆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杭州爸爸“回来”了
虽然孩子们的哀伤，可以用礼物打消。可留在李老师和罗老师脑中的记忆，却没法散去。
“江航那天来学校还为学生们上了堂广播爱好者课。他走时向我承诺，等再来的时候，一定为学校带来一个上下课时摇的铃铛，还有一面国旗和校牌。”李老师带着感伤回忆着，接着他拿出了学校至今还在用的破损铃铛。罗老师告诉记者：“江航说要为学校带一台电视机来，还有一个小水泵，还要为学校建一个砖混结构的教室。他对这里的孩子有太深的感情，这里的孩子也太可怜啦！”
听了这些回忆，江航的同事许坚强提出个要求：“我能不能为这里的孩子上一堂课，一堂江航没有上完的课。”孩子们听说杭州来的客人们要上课，急忙向那个用木头搭建的简陋教室涌去，规矩地坐到课桌前，拿出新文具等着杭州“老师”上课。许坚强拿起地上的粉笔，写下苏轼的诗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孩子们认真地读着，在练习本上写着。课后许坚强感叹：“看着这些渴望知识的孩子，看着他们目前的景况，我心里很难过！”
待到学生们离开后，罗老师进到教室里，他没有把黑板上的字擦去，却将地上的一个粉笔头捡起回粉笔盒，小心地拿着粉笔盒离开了教室。“这些大山里的孩子，太需要更多的人来教育，将外界的新事物告诉他们，让他们能走出这个大山！”。中午吃饭时，罗老师难过地端起了酒杯，将一杯酒洒向地面，“我这杯酒是为江航送行的！”
罗老师还介绍说，自从江航去年11月份离开五里小学后，学校就陆续收到很多从外地邮寄来的学习用品、生活用品，包裹盒他都收藏着。采访组听到这个情况后，立即去了罗老师家，果然见到很多来自广州、成都的包裹盒。其中有个署名“广播爱好者”的包裹很特别，采访人员立即感到，这可能就是江航在网络里认识的广播爱好者网友寄的，他们也许是看了江航的网络帖子后，自发地将一些物品寄到学校来的。
离开五里村时，杭州市西湖风景名胜区管委会的工作人员说：“这次来云南前，我们受机关党委的安排，特意带了一些杭州西湖方面的书籍，从此以后，我们会不间断地向五里小学寄各类书籍，为学校建一个阅览室。”
最新动态：离开五里村后，采访组立即向下一个目的地秋那桶村进发，却遭遇了特殊的高山气候。昨日，山里下起了雨，采访组人员只好在秋那桶村委会暂时休息，今天将继续“重找江航路”的行程。
虞南／文 江洋／摄（春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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