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5时40分,离《小丫跑两会》节目录制还有1小时左右的“空隙”。一袭白色风衣的王小丫风风火火地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
听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的同行说,最近一段时间,王小丫一直是全身心地奔跑在全国“两会”的会场上,前几天生病了也没敢休息。本报记者与小丫就从这个话题开始聊起———心情变得有点沉重
记者:小丫,最近挺累的吧,每天都是这样的到处跑?
王小丫:确实有点累,不过早就习惯了,每年“两会”期间都是这样。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在跑,大家都在忙啊,我们央视经济频道有一批人在为“两会”奔波,只不过我是冲在最前面的而已。
记者:那最近“小丫信箱”收到的信件多吗?
王小丫:是啊,每天都能收到2000多封信,到今天为止,差不多达到1.5万封了。
记者:每一封信你都会看吗?
王小丫:我每天会参与整理一部分信件。在我们这里,有一批人专门处理这些信件,每封信都会被认真地对待。我们承诺尽量对每一封信都要负责任,并从中选择一些大家都很关注的话题,做出节目。
记者:很多读者打电话给我们报社,想知道对于那些没在电视节目中用到的线索,你们会怎么处理?
王小丫:说到这个话题,我感觉心情挺沉重的。观众朋友对我们寄予的期望太重了,但我们新闻媒体所能起到的作用毕竟很小。不过,我们总希望尽力而为。没有在节目中用到的线索,我们会将之整理出来,通过合适的渠道,传递给有关部门。当然,有些朋友反映的问题可能比较复杂,在短时间内不一定能解决得了,希望大家要有耐心。更多的是个“信使”
记者:我们注意到,你最近在做《关注贫困生》的节目时,开头就提到了一位合肥女教师的来信,究竟信中的什么内容打动了你?
王小丫:这封信一开始引起我注意,是因为它连续发了三次,挺显眼的。这位老师在信中说,我带的班上有个小女孩,已经几年没见她穿过新衣服了。她的学费都是她放学后跟着奶奶捡破烂挣的。她的妈妈已经下岗多年了,还卧病在床。我看了以后,非常感动,刚好当天上午我去了北京广渠门中学的宏志班,于是就做了这期节目。
记者:你被孩子们贫困的生活状况深深震撼了?
王小丫:是啊,我感觉现在贫困生的形势挺严峻的。你到了宏志班就知道,那些孩子特别懂事、特别努力,成绩都非常棒,但由于生活贫困的原因,他们比一般的同龄人明显早熟了许多,有什么快乐和悲伤都不轻易显露出来。回过头去想一想,挺辛酸的,倘若因为贫困而将他们的智慧和前程耽误了,对国家是个损失啊。
记者:在采访“两会”期间,你经常会被一些弱势人群的生存状况感动吗?
记者:我们只是想尽量多地为普通老百姓说点话。比如我们这次做了个《刘天会讨薪》的节目,说的是“欠薪”问题:8年前,刘天会作为包工头带着一百多个老乡来到北京打工。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在砖厂干了一年的活,100多人的20多万元工资却没有拿到。那些都是农民兄弟的血汗钱啊,我们肯定要关注。
记者:你们的关注,能最终解决问题吗?
王小丫:那很难说。这个“老刘讨薪”播出后的效果就非常好,有个企业打电话来,说愿意将老刘欠老乡的钱先垫付了,先解燃眉之急,然后等到老刘讨到了工钱以后再说。
记者:可是,很多时候,媒体所反映的问题可能得不到任何回应。
王小丫:作为一个媒体从业者,我觉得自己承担更多的是个“信使”的职责,把从全国“两会”上获取的信息尽量多地传递给大家,把大家想发出的呼声尽量传递给委员、代表,在老百姓与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之间起个纽带的作用。凡事无论做得成做不成,对老百姓都要有个交代。有问题可随时反映
记者:小丫,大家熟悉你几乎都是从《开心辞典》开始的,但现在大家似乎对你作为一个新闻记者更为关注,你怎么看待自己所扮演的这两个角色?
王小丫:我一直在努力做一个“记者型的主持人”,呵呵,学会用新闻从业者的视角和心态去做主持人。这种心态用在《开心辞典》里肯定不合适,但到了《小丫跑两会》这个节目,遇到了那么多感人的话题,很自然就进入了状态。后者关注更多的是国计民生,所以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和支持。
记者:有这么多人在关注,感觉有压力吗?
王小丫:一开始还好,这几天,不断收到观众朋友寄来的特快专递,我感觉大家对我们真的是非常信任。希望你们转告给全国各地朋友的是,非常抱歉,对于这些信件,我们不可能一一回复,但我们还是那句话,尽量把大家所想要反映的问题反映给相关部门。
记者:很多读者非常关心一个问题,“小丫信箱”毕竟只是暂时性的,一旦“两会”结束就关闭了,那以后他们有什么想反映的问题,该怎么传递?
王小丫:大家平时可以通过“观众热线”、“互动短信”等渠道与我们保持联系。我们会尽力为大家做好服务的。还有,这次我们和贵报等媒体有了良好的合作,这是一种优势互补,相信今后会有更多的合作,这也是大家反映问题的一个很好的渠道。本报首席记者章玉政 北京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