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徐晓梅
“农民辛辛苦苦一年,打个喷嚏,可能一年收成都没有了。”这样的忧虑不约而同发自许多代表、委员的内心。看病难、买药贵成为热点话题之一,代表、委员们说,这样的说法 并非危言耸听,我省和全国许多农村一样,“因病致贫、因病返贫”的现象普遍存在。
“长期以来,我国农村居民游离于医疗保障体系之外,生老病死基本上由自己承担,而这个群体的承担能力又极其脆弱,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开展,从根本上改变了农民过去‘生死由命’的观念。”全国政协委员、临沧市云县涌宝镇副镇长王章平说。34岁的王章平是我省全国政协委员中来自最基层、最年轻的一位,在镇里主抓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作为组织者和见证者,他对农村新型合作医疗有着直接的感受。王章平说,镇里3万多农民,95%参加了新型合作医疗,这一阳光政策得到了大家由衷的欢迎。
“但是,目前仍存在两大顽症,严重影响农村新型合作医疗的‘疗效’。”
症状一:设备落后、专业人员匮乏,农村卫生医疗条件差。
“老乡们参加,就是想花最少的钱去乡里的卫生院治病,可是,很多镇卫生院连城里最简单的X光机、B超机都没有,村卫生室没有业务用房,有的还是茅草房,怎么能做到‘小病不出村,大病不出乡’呢?芽”全国政协委员李扎拉忧心地说。
把脉这一顽症,吴晓青委员认为,配套推进农村卫生改革,乡村两级卫生资源配置应打破行政区划界限,根据管辖人口和距离这两个条件来设置医疗点,调整乡镇卫生院布局,重建村级医疗保健站。其次,要改变过去大部分卫生财政支出集中在城市的状况,真正把农村医疗基础设备作为投入的重点。再者,大力吸引专业人才,实行“驻村医生制”、“责任医生制”,制定奖励政策,加大城市对农村的扶持力度。吴晓青委员说,去年,我省选派了100名医学专业的大学毕业生到农村,连续工作5年奖励5万元。“逐步使医疗下乡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这是必然的方向。”
症状二:农村买药比城里贵,医院开的药又比药店贵。
“解决这一顽症,最根本的出路,一定要做医药分家大手术?选”全国人大代表孙学明的观点十分鲜明。孙学明代表说,我出生于农村家庭,深知农民看病买药的艰难。在贫困山区卫生室的药柜里,身为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的他甚至看到上世纪60年代生产的药品仍在销售。作为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一项重要补充,应在药品经营上引入竞争机制。我省已把农村药品流通网、监督网建设作为药品监管的重点,按照政府引导、企业经营的路子,做到县里有药品批发公司和中心药店、乡镇有大药房、村有专业药柜,有眼光的药商已开始注目和抢占农村药品大市场。
“不久前,在嵩明县小街镇甸龙村药柜开张时,我看到基本做到了城乡同价,农民兄弟高兴地说,药店已成为村里最漂亮的门面。到今年底,我们要实现全省85%的村有药柜,为农民在家门口建起一个安全、平价的大药箱。”孙学明代表充满信心地说。
让“一个喷嚏打掉一年收成”成为真正的玩笑,让农民群众看病买药不再是个苦涩的话题,这是代表委员心中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本报北京3月11日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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