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美国顶尖医疗小组在去年12月上旬曾秘密飞往奥地利维也纳,去治病救人。那时,正是乌克兰总统选举如火如荼之时。维克托·尤先科,当时“恰好”也在维也纳,他因中毒而面目全非。
其中的关联是,尤先科希望获得美国医生的帮助,但有“亲美”称号的尤先科在当时的政治局面下,不允许“激怒”国内大批反美民众。因此,治疗从头至尾都以“秘密”一词贯穿。美国《华盛顿邮报》11日揭开了那块严密的盖头。
维也纳秘密之行
顶尖医疗组由一名美国弗吉尼亚大学的教授带队,其专业涵盖神经科、皮肤科、放射科和毒理科。在维也纳,医疗队的两名医生和奥地利医疗组的一名负责人面见了尤先科。
事实上,治病救人原本不存在什么政治风险,但由于乌克兰、俄罗斯和美国三者之间的关系微妙,因此也难免有遮掩之举。
美国官员直至今日在谈及是否官方派遣医疗队前往救治尤先科时,都支支吾吾勉勉强强。而医疗组带队人弗吉尼亚大学重症分析师格雷戈里·扎特霍夫也只是说,他受到了尤先科家人的直接邀请,在获得批准后前往奥地利,并且只是与尤先科家人进行了“基于有限范围的讨论”。
而一名不愿公开身份的美国官员对此则有另一版本:尤先科的家人向五角大楼的一名官员求助,并且通过这名国防部官员找到了扎特霍夫。此外,医疗队的出诊也是受到了美国国务院的支持才成行。在奥地利,这支医疗队始终与美国国务院保持着联系,汇报着尤先科的病情进展。这名官员还告诉《华盛顿邮报》,扎特霍夫告诉美国国务院有特工在跟踪他们之后,国务院立即要求他们提前一天返回。此外,美国驻乌克兰大使约翰·赫布斯特和美国驻奥地利使馆也提供了帮助。
双线求助找到同一人
在寻找扎特霍夫的过程中,另外一个人物也充当了尤先科家人和美国医生之间的桥梁:美国乌克兰基金会主席纳迪娅·麦康奈尔及其丈夫罗伯特·麦康奈尔。他们夫妇俩与尤先科有着十多年的交情,他们通过一份非正式政府文件中找到了扎特霍夫的联系方法。但他们没有想到与五角大楼寻找的是同一位医生。罗伯特透露说,去年秋天乌克兰一名议员还专程赶赴美国,向他转交了尤先科中毒后的头发、指甲和血样标本,他随后又转交给了扎特霍夫。
一语道破中毒原因
为尤先科进行诊治的奥地利鲁道尔菲纳豪斯医院负责人米夏埃尔·齐姆费尔说,尽管自己是接手尤先科中毒症状的第一人,但他的医院确实在毒理方面不是行家,他们最初也没有检测出尤先科体内的二恶英毒素,“但这一状况到了美国人来了之后彻底改变。”他说,美国专家面对尤先科的“棘手症状”作出了准确的判断。
之前霍尔斯泰厄就曾在一封电邮中写道:“二恶英是首要嫌犯。”去年12月医疗队在前往维也纳途中得知,荷兰一家实验室已检测出尤先科体内的二恶英毒素。
尤先科体内的二恶英含量为每克脂肪内含有二恶英毒素10万皮克(1皮克为万亿分之一克)。极微量的“二恶英”就足以引起肿瘤,而尤先科体内的二恶英含量已经严重超标。甚至有一名美国官员说,尤先科体内的二恶英结构与俄罗斯一座实验室几年前浓缩出来的高浓度二恶英十分相似。
背后花絮 差点以为被劫持
扎特霍夫一行在提前回国那天,发生了件有意思的事。他们当时收拾好行李站在宾馆门前准备前往机场,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豪华汽车突然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司机探出脑袋对他们说:“扎特霍夫先生,这是您的车!”扎特霍夫等人刚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预约汽车,于是便又飞快地将行李拿出,迅速找了一辆面包车赶往机场。一行人惶惶恐恐认为是特工盯上了自己,直到抵达美国后,有人问他:“使馆给你们安排车为什么不坐?”,他们才恍然大悟。 凌朔 新华社供本报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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