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新闻网-绵阳日报讯
我丈夫烟瘾极大,每天至少都是两包的量。我一向以贤妻良母的标准处处严格要求自己,然而终于迫于我的忍耐力的有限以及整个社会对烟民的指责,我开始强烈要求丈夫戒烟。
起初,我觉得他是个明白人,我频频地倒烟灰缸,将从报刊上剪下的有关抽烟对人体有害的文章放在写字台上,我的目的是想让他自己认识自己的错误,悔过自新,但没想到他对此视而不见,丝毫没有改正之意。于是,我忍无可忍,开始主动出击,进行正面教育,从1839年林则徐在广州虎门海滩销毁两百万斤鸦片谈起,讲到1989年美国卫生局医务主任报告指出:吸烟每年使39万美国人死于非命,男性烟民比不吸烟者死于肺癌的可能性平均高15倍。丈夫说:香烟可不是鸦片,有一句歌词说得好:“‘我已抽了一辈子烟,现在还没死’。”我不知该如何应付。
我常讥讽他:“你如果戒了烟,我就能戒饭。”他大笑着说:“可别,我看我还是别戒了,你接着吃饭吧,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儿子呀呀学语时,第一声会叫“爸爸”,第二声会叫“妈妈”,第三声会说的竟是“红塔山”,气得我直想吐血,眼看着下一代的身心健康全在他老爸两指间的香烟上,我怎能袖手旁观呢?于是我开始封锁丈夫的经济。
这一招还真灵,他明知是我的把戏,竟苦无其事,回到家果真不抽烟了。我跑到他几位烟友的夫人面前一打听,方知丈夫已在烟友中庄严宣布:戒烟了。
这可是我们家几年来一件大喜事,完全有必要载入我们家的史册。于是,我变着法地买零食,做好吃的,一时间家里喜气洋洋,颇为和睦。我又开始给他少许零花钱,一则男人嘛,常出门,总得带点钱,二则想考验考验他。
一天晚上,丈夫面带愧色地对我说:“第一天我自己就偷偷破戒了,我看你忙得欢天喜地,实在觉得对不起你。”
我有一种强烈的被污辱和欺骗的感觉。
“禁烟”已成了我们家的“基本家策”,和国家的计划生育工作一样难做,而且令人不安的是,正如韩乔生说的:“最终鹿死谁手,目前看来,这还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