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十年代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到九下年代车臣的格罗兹尼战斗,长期以来,有城市战经验的指挥官多数认为空中力量是破坏性的作战工具,它的作用就是迅速把建筑炸成废墟,因此并不宜于参与城市战作战。但是,从最近的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来看,空中力量可以在城市战中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空军介入,费卢杰创造城市战新模式
目前,美军在伊拉克和阿富汗共部署陆军和海军陆战队15万人,因此公众关注更多的是地面作战。而实际上,美国空军也在积极的介入地面部队的城市“稳定”行动。2004年年11月的费卢杰战役,已经成为空中力量介入城市多兵种联合作战的标志性事件。可以说,费卢杰战役创造了城市战的一种崭新模式:持续的空中侦察、精确的空中打击和快速的空中运输支援把城市战行动提高到一个新的和更高的层次。
2003年5月1日,美国总统布什宣布伊拉克的主要战事结束。在他宣布主要战斗行动结束的同时,也等于宣布战争中最艰难、最不可确定的一次转折的到来:从战斗行动时期进入“稳定行动”时期,在这一时期城市战是对美军最主要的考验。伊拉克战争初期,“稳定行动”还相对令人感觉陌生,这一概念来自90年代中期修改后的美国陆军军事学说。在巴拿马和波斯尼亚和军事行动告诉美国陆军,应对推翻一个政权之后的冲突是未来军事任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美军的作战计划当中,“稳定行动”与“进攻行动”、“防御行动”和“支援行动”并列,被排在“决定性的战斗行动”之后,是战争的第四阶段。伊拉克战争的“第四阶段”最终证明是对美军的一个巨大考验,这期间的战事对空军、航天部队和地面部队提出的需求都史无前例的巨大。
伊拉克战争主要战事结束,但反美力量存在于这个国家的16座大城市中,城市战迫不急待的提上日程。从美军的“稳定行动”开始之日起,巴格达以西35英里处的费卢杰就一直是反美武装和外国恐怖分子的的温床,美国“承包商”和美军士兵频频在此毙命,美国中央司令部决定在这里打响城市战。
“警惕决心行动”由来自驻中东部队的1300名海军陆战队和部分伊拉克士兵组成地面力量。行动一开始,空中力量就参与其中。擒贼先擒王,美国空军的AC-130武装直升机锁定具体的目标,对隐藏其中的反美武装和恐怖分子实施精确打击。空军的支援令地面力量异常兴奋,指挥官开始认识到城市战的一个关键战略是把叛乱力量的头儿同其作战主力“部队”切断。
整座城市,800栋建筑纳入空军数据库
事实证明,城市战对空军和航天部队持续提供的情报、监视和侦察依赖程度非常高,因为这是处在“稳定行动”阶段,地面部队锁定打击目标应相当小心谨慎,造成大批平民伤害将给军事行动带来巨大的政治压力。
第二次费卢杰战役一开始,美军的空中力量就为城市战提供了强大的优势,包括战术层面扩大的形势预警、快速的精确打击和空中支援。空军计划人员甚至绘制了费卢杰精确到街道的地图,接近800栋建筑的资料被输入一个数据库,并清楚的标明其座标方位,空军计划人员、空军作战人员和地面部队可以共享数据库中的资料。
当联合战术空中管制人员下令发动袭击,关于某特定建筑的数据资料已经出现在作战人员面前。空军少校埃里克-格雷斯说:“第二次费卢杰战役的巨大成功表现在预先计划能力和资料共享上。”两次费卢杰战役中在地面负责空中打击控制的格雷格-哈尔滨则称,美军对费卢杰街道的了解程度可能要胜过反美力量和恐怖分子。在费卢杰前线,让地面部队具备这种优势的是空军的“掠夺者”无人机。美空军第17侦察中队指挥官斯徒-科沃中校说:“是‘掠夺者’的电视,给地面部队提供了来自上帝之眼的画面,它每天都在那里挽救生命。”斯徒中校称,无论是阿富汗战争还是伊拉克战争,“掠夺者”都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但这种时时的战场观察在城市战中发挥的作用尤为突出,特别是当瞄准视线受限时,“掠夺者”和“先锋”等战术无人机充当了地面部队的“眼睛”。
卫星、指挥中心和作战人员的膝上电脑三点连线,形成了巷战的全动态画面。伊拉克反美力量有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实际都在控制之中。“掠夺者”操作员凯瑟琳-普拉特上尉说:“我们可以看到敌人在架设迫击炮,可以锁定他们的土制炸弹,可以阻止那些携带武器图谋伤害我们的士兵的人。”
空中力量,城市战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费卢杰战役中,美国空军的作用表现在:
完全空中优势:尽管在费卢杰城中曾经搜查到SA-7地对空导弹,但是显然美军占据着完全的空中优势。这使得战斗机、轰炸机和武装直升机的飞行员可以安全的了解战场形势,与地面的联合战术空中管制人员沟通,并有足够的时间选择是用“地狱火”导弹还是用卫星制导联合直接攻击弹药。
24小时分层支援:因为拥有空中优势,空军可以让他们的高级探测器和打击平台以等待航线状态分层次出现在城市上空,获取最清楚最完备的战场空间形势。
联合集成:空军计划人员指令处在各层次上的探测器和打击平台24小时不间断的对目标区域进行覆盖,地面上的特种部队、海军陆战队联合战术空中管制人员和空军可以源源不断的得到战地情报。与指挥中心联系畅通,加上海军舰载飞机、陆战队飞机和空军飞机的配合,再陌生的战场也可以在短时间内熟悉起来。
低空扫射:美国空军参谋长约翰-詹珀称在费卢杰战役中空军使用了惊人数量的低空扫射,他说为了实现精确打击这是必要的。前面提到的那个格雷格-哈尔滨讲述了他的亲身经历:“真是精彩的表现。有一次我们遭到了伏击,一架F-15开始低空扫射,把我们救了出来。我看到当战斗机冲下来的时候,敌人立刻四处逃散。”
一击成功:在费卢杰,战斗机、轰炸机和武装直升机的目标有的是建筑物,有的是行进的卡车,有的时候是反美武装的狙击手,要求空中力量必须一击致命。
跟进再击:经过几个月的实战,美国空军逐渐掌握了如何对付空袭状态下敌人的办法。当反美武装遭到空中打击,从目标建筑中逃出时,空中力量系统会对他们进行继续跟踪,打击他们进入的新建筑,重新发动一波袭击。
空中运输和救伤:城市战中部署人员、装备、弹药和补给需要依靠空中力量的机动部队。在伊拉克,空中力量机动部队一天的运输量是平常的三倍。当地面部队需要重新发起进攻时,空军的战略和战术运输机会及时赶到,送上作战急需的人员和装备。救伤直升机则负责把伤员以最快的速度送往上一级战地医院。(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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