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午5:00过,记者随同王文涛副教授再次来到ICU病房看望罗玮和廖红霞,为了瞒住廖红霞,肝移植中心特地把她们安排在两个不同的病房。承受着疼痛煎熬的罗玮醒来后拉着记者的手,小脸皱成一团,轻轻地说:“好疼哦。”
记者问她“后悔吗?”“不后悔。”
“让廖姐知道是你捐的肝吗?”她立即摇摇头。
而接受了肝移植手术后的廖红霞见到记者,眼神里面满是感激和渴望:“捐肝的是谁?我想去见他(她)。”
母亲 一夜无眠终想通
昨日下午,记者在华西医院再见到罗妈妈时,她正在清理给女儿带来的换洗衣物,情绪似乎已经平稳了一些,面对关心、爱护女儿的人们虽然还是忍不住有泪滑落,但此时,罗妈妈的眼泪除了对女儿的心疼外,又多了几分骄傲和感动。
说起罗玮,罗妈妈说:昨晚自己几乎一夜无眠,天亮的时候终于想通了,其实作为父母之所以阻止她就是怕以后落下后遗症,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真不希望她这样做。但是这孩子的自尊心很强,又特别的心善,爱帮助人,上次把她强行带了回去,结果她是一路从成都哭到绵阳的。“她从小就是说到做到的,如果我们强行阻止,她一辈子都不会高兴。”
罗坤在等待探视的时间里,一直沉默地翻看妹妹的相册和日记本上记载的文字,眼圈渐渐红了,“我不会阻止妹妹的,我肯定支持他。但是宁可我来捐我也不愿意让妹妹去。”罗坤手中,抓着一张皱皱的纸片,他含泪一遍一遍地看着,那是妹妹写给他的信:哥哥,小时候你常打我,我也很”恨“你,但最后的关头,居然只有哥哥最支持我,我一直没有勇气对你说一句话,也从未说过:“谢谢哥哥!”
探视 进门前擦去泪水
探视的时间终于到了,这一刻对于罗妈妈和罗坤来说似乎太漫长了,迫不及待地换好隔离服后,他们在进监护室前又都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擦了擦眼睛,不让罗玮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直到他们从监护室出来,罗妈妈这才流下眼泪。
张元林一直牵挂着自己的妻子,被获准进入监护室后,他却没有先去探望廖红霞,而是来到了小罗玮的床前。罗玮的哥哥本来已经离开监护室脱下了隔离服,可又劳驾记者帮忙再给他穿上。“我要去看看廖姐,我还一直没见过她。”
检查 肝功能正在恢复
昨日下午,再次对罗玮和廖红霞进行了仔细检查之后,王文涛副教授告诉记者:廖红霞恢复得很好,罗玮的肝脏已经在她身上开始正常工作,她的肝功能也在逐渐恢复正常,体内各重要器官功能稳定、正常,已经平稳度过手术风险;罗玮的手术非常顺利,术中没有输血,她也平安度过手术风险,没有出现手术并发症,平安度过危险期,目前,小罗玮正在度过“疼痛关”。以罗玮的恢复状况来看,本来她今天已经可以从ICU转回普通病房,但医生为了让她再“养老”一点,还是决定三天后再把她转出ICU。
捐助 天南地北爱心涌来
距离小罗玮顺利地走出手术室不到24小时,天南地北的爱心接踵而来。记者陪同罗玮的妈妈和哥哥前往医院探视时,正遇到一群身穿白大褂的护士手捧鲜花,在护士长罗艳丽的带领下去看望罗玮。中午时候,一位没有留下姓名的中年男子,为罗玮送来一笔资助和一束漂亮的鲜花,祝福卡写着一行感人的话“祝平凡而伟大的罗玮小姐早日康复。一位不认识而相知的人。”
下午探视的时间刚到,华西医科大学的退休女教师一见到罗妈妈便把自己的“一点心意”塞到她手里,不容罗妈妈有丝毫的拒绝。渐渐人多起来,中石化四川石化销售有限公司的黄久长董事长从北京打回长途电话委托公司员工前往华西医院探望,并且从自己的工资和奖金中拿出2万元作为个人的捐助。
3月初,当本报报道了罗玮和廖红霞的故事后,成都滋身堂滋补药膳店负责人陈健就决定每天为罗玮和廖红霞免费送一罐滋补汤,“让她们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手术。”将近一个月来,不论刮风下雨,陈健和他的伙伴们没有一天间断过为两人送汤。
记者发稿时,接到罗玮和廖红霞主治医生杨家印博士后的电话,下午,一位同样接受了活体肝移植的患者把2000元钱交到他的手中,委托他代为转交罗玮与廖红霞。
据《都市快报》报道,罗玮捐肝壮举,感动了浙江的读者,读者纷纷打进本报热线电话,对罗玮表达了敬佩之情,很多读者都是流着泪读完报纸。 (早报记者杨丹实习记者王雨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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