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台联党主席苏进强把靖国神社当作了树立党派地位的一根救命稻草,这实在是台湾岛内独立势力一次重大误判。李登辉公日思夜想却不敢进行的举动,年轻一辈仔仔们就贸贸然替老人家做出来了,当然会惹动岛内舆论一片骂声。在这片骂声中,李登辉老人家也噤若寒蝉,但是却有一个人跳出来支持苏进强,搞得李敖极为恼火,扬言要用粗暴手段进行质询。
这个人是叫杜正胜,头衔是“中华民国教育部长”,玩转历史的人还可以说他是蔡元培先生的多少多少届后任。但是此公毫无教育家或者他自己宣布的历史学家的风范,却俨然一幅独派政客的嘴脸。杜正胜说,日本政府把战死的台湾人当成日本国民奉祀,如果去祭拜这些太平洋战争死难者,出发点是为了表示敬意,也是“应该”的。不知道中华民国最早的教育部长之一蔡元培先生泉下有知,是不是该感慨日本对于台湾的奴化教育,已经深入部门首长和什么什么学家的骨髓了。
日本与台湾的历史,是一段纠葛不清的恩怨史。台湾的小说家黄春明曾经说过一个他们家里发生的事:1945年当日本天皇宣布战败投降时,他的祖父很高兴地回到家里,却发现他的父亲哀伤地哭着,他祖父不解地问他父亲说:“孩子,是我们打赢了,你为什么还哭呢?”以黄春明父亲为代表的岛内一代人,确实接受了日本殖民式现代化的影响与好处,而有了与他们上一辈的重大心理差距。
应该说,日据台湾岛的半个世纪殖民统治,是外国政治第一次成功分裂海峡两岸文化的历史,这次分裂,是以闽南语的分裂为标志的。而荷夷对于台湾原住民文化,甚至还没有开始产生影响,就被郑成功给赶走了。日据台湾的后果,是日本殖民统治的影响对于当年的青少年、今天的李登辉辈一代人来说根深蒂固。他们中间有许多人痛恨那段历史的惨烈,也曾经对雾社起义的悲壮记忆犹新。
但是,由于数十年以日语为主要的教育工具和思考手段,使得今天有些老人,喜爱歌舞伎胜过花脸、熟悉和服却不知行头为何物。我记得一位原住民老教师曾经告诉我,他最早接触的文学作家,居然不是吴承恩而是紫式芥川。至今的台湾闽南话中间,还保留了许多日语类的词汇,这些都是福建闽南话中没有的。而在早年日本对台湾的教育中,奴化思想、民族歧视深入骨髓。至今岛内还有一些老人认为日本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
日本对于台湾岛的第二次分裂,则是在战后作为美军基地的一次分裂。美国第七舰队进驻台湾之后,政治割裂就成为了无形的手段。在当时的台湾军中,有不少日本教官,这次分裂主要是通过政治来实施的,从两岸分治之后的半个世纪中,无论文化怎样渴望统一,但是政治的权力已经使得两岸失去了重新统一闽南话,甚至统一文化的契机,台湾文化的差异性越来越大。
第三次分裂正在进行中,这种分裂是以文化和政治双重形式来形成的。除了历史成为此次分裂最重要的话题之外,目前台湾岛内的许多哈日族也是如此。如果说在两蒋总统时代,钓鱼岛有事,台湾海军必然奋勇争先,而此次看来并非如此了。不过政府虽然如此,此次分裂在民间的影响,却远不如当初了,这里有两岸经济崛起和民族意识抬头的力量,也有中国人主流意识的回归,在苏进强参拜靖国神社和日本修改历史教科书事件发生后,岛内仍然有许多人仗义执言,诚此谓也。
日本给台湾岛留下了深刻的伤疤,但是却无法战胜一种民族的精神。熟悉台湾历史的人都知道这样一个笑话,“日本兵仔刚到台湾时,看到寻常人家屋外曝晒在大太阳下的、一个个洗刷地十分干净的木桶,就像他们家乡用来装米饭的木桶,于是就拿来当饭桶使用了。没想到这些木桶原来是台湾家里用的夜尿壶,每天一大早就必须拿到屋外洗刷干净、曝晒消毒。”我不是说日本人是饭桶,我只是说,他们也有拿夜壶当饭桶的时候。【作者】胡一渊(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