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与儿子嬉戏草丛间,看着儿子捕捉蝴蝶、蜜蜂时的身影,亲吻着他粉嘟嘟的小脸,听着他稚嫩的呼唤声,我的心里油然升起一种自豪感。儿子已经两岁零八个月了,他带给我们的快乐和幸福是前所未有的。想到此时,我总会甜蜜地回忆起他呱呱坠地的那一瞬间……
2002年7月7日早晨5点左右,因为天气闷热,也因为生产前的征兆,我觉得肚子隐隐作痛。翻来覆去地睡了半个小时,脑海中不断地回忆书本上的预产知识,推算日期,可能是提前发作了。于是叫醒老公,沐浴更衣,吃完一碗醪糟蛋后,拎着大包小包的衣服,急匆匆地下楼。幸运的是,刚刚下楼就拦到一辆出租车。一路上,因为羊水破了,我不敢声张,担心司机趁机敲诈红包。6点钟时,我和老公到达了市人民医院妇产科。
因为事前有熟人打点,我很顺利地找着了一张空床。躺在待产床上,医生隔上几分钟就要来看我一下,说要等宫口完全开后才进手术室。与我临床的一个女孩一直闷不作声,听说是来引产的,据说小孩已经有8个月了,因为未来的婆婆不同意才引产的。虽然阵痛还是一阵接一阵,但有老公和家人的照料,我觉得幸福无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阵痛一阵接一阵。中午11点30分,医生作出决定,准备手术。我被一张手术床推进了手术间,而老公和亲属则被留在了外面。生平第一次独自面对如此大的事件,我紧张得有些战抖。麻醉药剂很快起了作用,偌大的手术室只听见空调的声音。因为是半身麻醉,我的眼睛和头部被罩上了一层床单,我因紧张而浑身痉挛。无奈中,我求助主任医生,请她将双手放在我的额头,希望她能给我力量。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感觉到肚子仿佛被摘空后,我听见了“哇”的一声。接着是护士小姐喜悦的声音,“55公分、3500克,男孩。”此时,时钟指向中午11点58分。
虽然是剖腹产,但在我的感觉里,仿佛是人生的轮回一样。看着儿子满脸细小的皱纹,我的眼睛湿润起来。短短半个小时,我已经成了一名男婴的母亲。躺在手术床上,听着儿子那清脆悦耳的哭声,我的心中涌起一股甜蜜的情愫。趁着麻醉的后劲,我遐想着儿子的将来,将幸福和甜蜜两个词一遍又一遍地记忆在脑海中。这一瞬间,我只觉得温馨而甜蜜,虽然没有老公的玫瑰祝福,只有我一人独自面对,但我却觉得幸福来得如此甜蜜。就是这一瞬间,我有了一种责任感,有了一种对人生的更深的理解。
(陆春梅)